第170章 可是一條人命
聽見司夢璇說這些,大夫人更是有些絕望了,因為司夢璇手上的傷確實是她給弄傷的。
現在雖然她覺得事情不該發展成如此模樣,可是一切都與她想象中的情況背道而馳,如今幾乎讓她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
這時候已經跑去找了司老爺的小月終於跑回來了。
眼見著又是大夫人和司夢璇鬧出了事情,而家中其她的人在旁觀,司老爺心中又就有些氣急敗壞。
於是腳下的腳步更快了幾分,他走到大夫人跟前,然後對大夫人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些日子簡直就像瘋了一樣,一點都不安生!是嫌自己在司家過得太舒服了是嗎?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事做,甚至是把你趕出家門!”
大夫人聽見司老爺說話,雙眼立刻就動了起來,眼中有著不敢置信,還有驚恐。
“你要爲了這麼點小事趕我出去,這怎麼可以?”
司老爺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對她說:“你以為這是小事,可是這些天在我眼中看到的卻不只是小事。”
大夫人是真的有些急了,她今天過來可不是想要被趕出家門的,她可是拼盡全力想要留在司家如此,怎麼起了反效果呢?
大夫人只好把一切都往司夢璇身上推,“要趕出司家,也是把司夢璇趕出去,她故意傷了自己,然後誣陷到我身上這樣的心思還不歹毒?她小小年紀就會這樣誣陷別人,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了。如此心機怎麼還能留得住她呢?”
她這話一出其實是沒有人相信的,司夢璇更是冷笑一聲,然後反問她說:“大夫人你剛纔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司夢璇問完這話,倒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好像有點慌不擇言了,她問大夫人這話說的真假大夫人怎麼會告訴她的?
沒想到大夫人聽見司夢璇的問話,就立馬捂住了嘴,然而捂住了嘴,也沒有能夠阻擋她說出口的話。
只見大夫人突然將嘴捂住,可是雙手又似乎十分難以控制的想要將手從嘴上挪開,眾人都看見了這個情況,心中不免驚訝於大夫人的言行舉止,看她這模樣倒像是真的瘋了一樣,那麼奇怪。
大夫人的口中十分艱難的給出了“說的是假話”這樣的迴應。
這一下眾人十分驚訝,大夫人怎麼承認了是假話?
那這不是直接推翻了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嗎?
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司夢璇聽見她說這話,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意,這就是她要的結果,現在大夫人喝掉了她給大夫人下的吐真劑,怎麼可能說得了假話呢?
所以這情況,所以司夢璇才一點都不慌張的。
司老爺聽見了大夫人說的話,神情立馬就憤怒起來,他都已經警告過大夫人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心中那點兒心軟又重新硬了起來。
於是他便對大夫人說:“二十年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婦人娶了回來。如今爲了往小輩身上潑髒水,你竟然是半分臉面都不要了!”
這話說的已經是極其重了,可是圍觀的人卻還是嫌棄這場面不夠勁爆似的,又在旁邊加了一句說:“司老爺您有所不知,在您沒來之前我們可是聽說了,大夫人殺了司夢璇的娘,你說說咱們家能出一個殺人兇手的當家主母嗎?”
其她人也附和說:“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讓別的世家大族怎麼看我們司家?所以我覺得大夫人已經不適合繼續做您的正妻了。”
司老爺聽了這話直接瞪大了眼睛,他剛剛聽到了什麼,這些人居然都知道是大夫人殺了司夢
璇她娘,那司夢璇還會不知道嗎?
說著司老爺沒有控制自己的看了一眼司夢璇。
然而司夢璇卻表情十分平靜,這讓司老爺一時有些拿不準司夢璇到底在想什麼了。
不過大夫人殺了司夢璇她娘,這件事情甚為機密,是不能夠讓上這些人鬧起來的。
於是司老爺便對那些起鬨的人說:“這件事情等老爺我審問之後自然有定論,現在大傢什麼都不許說,若是讓我在司家以外的地方聽到任何一個人有提起說了這件事情——那我可是絕對不會輕饒的,具體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想象這般吧!”
大夫人聽見這話,心中鬆了口氣。
司老爺嘴上說著如何嚴重倒還是次要的,這件事情纔是最重要的,畢竟可是一條人命!
不管怎麼說,司老爺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跟她是一樣的,因此大夫人聽見司老爺這時候還算是維護,她心中也就安定了幾分。
司夢璇一看司老爺的神情和大夫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倆二人心裏打著什麼如意算盤,這種時候正是一舉將從前的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她怎麼能容許二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呢?
於是司夢璇聽完大司老爺的話立馬就變了臉色,然後顫抖的嘴唇對司老爺說:“爹,原來我娘是被大夫人給害死的,可是為什麼您還需要多調查呢?之前您帶我去孃的密室裏時,不是跟我說過你很愛孃的嗎?為什麼現在殺人兇手就在眼前,我看您的模樣卻還像是在維護她一樣,這怎麼可以,難不成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司老爺的臉色有幾分不妙,可是他卻還需要司夢璇的血脈之力為他提升修為,因此也想盡快跟司夢璇修復感情,哪裏會責怪她問這些話呢?
於是只是一臉痛心疾首的對司夢璇說:“爹不是這個意思,並不是說就不追究了,只是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追究,必須要更詳盡的去調查這件事情之後,再給你一個交代好嗎?”
他這些話不過就是糊弄之語而已,大夫人跟他成婚二十載,如何聽不出來呢,因此只是得意的看向了司夢璇。
小丫頭片子就算逼得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受到眾人鄙夷,可是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