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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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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狗都比你們好聽

    “此桌是這位兄臺所有,在下不敢擅自定奪。”

    面對金衣青年的請求,紫衣青年先是翩翩有禮地一笑,而後指向了梁牧。

    “啊,原來二位不是一起的......”

    金衣青年看了紫衣青年幾眼,隨後才把目光轉向梁牧。

    此時的梁牧,身體酒勁逐漸上頭,正慵懶地半趴在桌上。

    他的酒量本就很差,再加上心情煩悶,所以醉得更快了。

    金衣青年還想向他提出請求,梁牧卻已經先不耐煩道:“要坐就自己坐,哪那麼多廢話?

    都是來喝酒的,裝什麼斯文高雅?

    娘娘唧唧的,怕不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吧?”

    “你......”

    金衣青年直接被梁牧給罵懵了,瞪大了雙眼。

    他眼睛本就大,此時瞪圓,更是誇張。

    可當生氣的金衣青年聽到梁牧最後一句話後,那雙大眼睛裏卻閃過一抹慌亂。

    然後默不作聲,坐了下來。

    “哈哈哈!這位兄臺真性情也!”

    紫衣青年好像很欣賞梁牧的脾氣,撫掌而笑。

    而後對著大廳大喊道:“小二,上酒!

    今天這桌的酒錢,由我段某包了!”

    “你姓段?琴國人?”

    聽到紫衣青年的話,金衣青年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沒錯,在下【段錦瑟】,琴國人。

    看閣下裝扮,應該是簫國人吧?”

    紫衣青年微笑地瞥了一眼金衣青年身上的打扮。

    “嗯。”金衣青年臉上突然多出了一抹排斥和冷漠,回答上也沒有什麼溫度。

    但或許是覺得這樣太不禮貌,隨後又幹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木瑤笙】。”

    “木兄這名字......啊,沒什麼。”段錦瑟抿嘴笑了笑,隨後卻轉頭問著梁牧,“兄臺......”

    剛開口,突然想到梁牧不喜歡別人文縐縐的,立即改口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等來的,卻是沉默。

    段錦瑟一愣,探出頭看去,卻哭笑不得地發現梁牧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呵!就這點酒量......”

    木瑤笙好像還在氣梁牧之前的話,鄙夷起了梁牧的酒量。

    “哎呀,說不定這位兄弟心情不佳呢。”段錦瑟先替梁牧說了句話,而後從梁牧面前拿過了酒壺,齜牙一笑:“反正今天這桌的酒錢我給了,喝了這酒,這位兄弟應該不會生氣吧?”

    見梁牧沒有醒來的意思,段錦瑟動作更加大膽。

    拿過酒壺,先倒了一杯給木瑤笙,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既然如此,就木兄和段某喝吧。

    來,我先敬木兄一杯!”

    說著,已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木瑤笙不置可否,卻也默默喝下了杯子裡的酒。

    一來二去,這兩個人反而喝上了。

    可詭異的是,他們之間並沒有說話。

    只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雙方時不時瞥向樓上的眼神,好像暴露出他們在關心著什麼。

    而事實上,一樓大廳裡突然涌進來的這些客人,也都有著類似的行為。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暗中關注著樓上,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就在此時,一曲琴音從樓上傳來。

    “來了來了!”

    “開始了!”

    聽到聲音後,一樓大廳的人突然激動起來。

    原本喝著悶酒的段錦瑟和木瑤笙二人,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酒杯。

    沒多久,一陣簫聲跟著響起。

    可後起的簫聲,卻沒有和前起的琴音融會在一起。

    反而像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將琴音攪得一塌糊塗。

    琴音也不甘示弱,音調突然升高。

    兩種本應該很好聽的聲音,卻沒有演奏出琴簫交融的狀態。

    而是像兩個鬥氣的醉漢,爭執打鬥起來。

    但樓上的聲音越是雜亂,樓下的客人們卻越是興奮。

    就好像看著鬥技場裡的兩名角鬥士廝殺一般,獲得了難以嚴明的快感。

    “不愧是琴國和簫國的頂尖樂團,依舊還是難分伯仲啊!”

    “如果不是咱們天后府的威嚴,這兩夥人會打起來吧?”

    “不然你以為天后府辦的這座酒樓要叫這個名字?

    只是天后府硬生生把武打變成文打而已。”

    “說起天后府,咱除了佩服也說不出啥了!

    琴國和簫國位列東西,藝術造詣都很高,卻誰也不服誰。

    如果不是天后府橫空出世,這兩個國家估計早就打起仗來了。”

    “你說的沒錯,當年天后府初代天后大人硬生生在琴國和簫國中間開闢出了天后城,也把兩國戰場約束在了天后城裏。

    並且規定,雙方不得動用武力,只能比拼琴簫才藝。

    所以這些年來,兩國之間未動干戈,實乃老百姓之福啊!”

    “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

    實際上還是因為天后府的天后大人實力超絕,才能擁有力壓兩國國君的威望!”

    “我聽說兩國國君準備把雙方繼承人送到天后府,拜天后為師呢!”

    “真的嗎?那到時候兩國就更加親密了吧?”

    ......

    大廳裡議論紛紛,桌旁的段錦瑟和木瑤笙卻始終沉默。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趴在桌上睡覺的梁牧,耳朵不停顫動著。

    隨著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大,突然間,梁牧拍桌而起。

    指著樓上怒吼道:“都特麼別彈了別吹了,狗都比你們好聽!”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酒客們舉著酒杯,石化一般,呆呆地看著梁牧。

    段錦瑟和木瑤笙也齊齊傻眼。

    而後,二人心裏同時咯噔了一下。

    不約而同道:“要出事!”

    下一秒,附近那些呆愣的眼神,突然間化為憤怒。

    “你小子在說什麼呢?!”

    “是誰把這聽不懂音樂的野人放進來的?”

    “趕他出去!”

    “趕他出去!”

    梁牧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眾怒。

    聲勢之浩大,竟然逼得樓上的演奏聲都停了下來。

    然後便有兩個人,分別抱著一琴一簫,臉色難看地從樓上走下。

    二人分別是一男一女,此刻全都朝梁牧走來。

    “就是你在這裏口出狂言?”

    “狂徒!報上名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二人的眼神已經把梁牧殺了一百遍了。

    可面對著周圍憤怒的目光,梁牧卻是突然打了一個酒嗝。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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