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吃了,然後呢
“我的老朋友啊,你這次是遇到對手了哦。”
猿君喃喃自語著。
從隊伍被包圍的一瞬間,他便發現中了對面圈套了。
很明顯,對方的真正目標並不是正面戰場的吳怒。
而是他猿君啊!
並且對方的陣法造詣也頗高,擺下的戰陣不停收縮著範圍,壓迫著猿君手底下這些白猿族的戰鬥空間。
而一群踏星軍團騎士,則是在兩側山崖上盯著猿君,限制了猿君的出手。
因為一旦猿君有所動作,他們定然會跟著行動。
那位隱藏在背後的敵軍統帥,不僅洞穿了吳怒的計劃,還把猿君限制得死死的。
所以猿君才感慨,吳怒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不過你們也太小瞧我的老朋友了。
他豈會坐視我被圍攻?”
猿君冷笑了起來。
以他對吳怒的瞭解,那傢伙這時候肯定已經派兵過來解圍了。
不,他應該是自己帶兵前來。
但就在猿君暗自等待吳怒救援時,眼皮子卻不安地跳了一下。
“不!不對!”
猿君冷眸朝兩側山崖掃視而去。
直覺告訴他,氣氛有不對勁的地方!
突然間,猿君的目光在某片山崖上驟然一凝!
就在那邊,有一臺黑色的儀器正在被悄然組裝。
儀器的外形,像一把弩炮。
一群魔徒,把一些發光的東西塞進了弩炮當中。
一股危險的氣息,讓猿君眼皮子不安地跳動著。
這把弩炮,絕不簡單!
竟然連他這樣的頂級強者,都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難道這是對方準備用來對付自己的殺手鐗?
猿君靜靜觀察了一會兒,卻發現弩炮並不是對準了自己。
而是對準了山谷一側的入口。
也是,吳怒的援軍最有可能抵達的地方!
“不好!那些傢伙的目標不是我!”
猿君駭然失聲。
他瞬間反應過來,對面這是計中計啊!
表面上讓人誤以為他們的真正目標是猿君,實則是以猿君為誘餌,吸引吳怒前來。
然後用這秘密武器,攻擊吳怒!
真正的目標,原來是吳怒!
猿君心中寒氣狂涌。
敵人背後的統帥,定然是早已摸透了吳怒和猿君的性格,且算定吳怒會親自前來,所以才佈下這一記殺招!
然而猿君他們,卻對那名統帥毫無瞭解。
敵暗我明,怎能防得步步殺機?
現在猿君唯有一個想法,趕緊把這訊息傳出,絕對不能讓吳怒來這峽谷!
“我可以出事,吳怒不行!”
猿君明白吳怒對現在的天芮界有多重要,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吼!”
突然間,猿君狂吼一聲,跳上了天空。
果不其然,那些踏星軍團的騎士們也聞風而動,跟著朝猿君圍去。
但這正是猿君想要看到的。
“呼!”
趁著騎士們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趁著對方人馬在和白猿族廝殺,猿君從身上取了一撮毛,並朝那些毛吹了一口氣。
就像孫大聖的毫毛變化之術,猿君手裏這一撮毫毛也瞬間化爲了一群白猿。
“去!”
猿君一聲令下,這些裝載著自己記憶的白猿,從各個方向飛往峽谷之外。
他正是要用這種方式,把訊息告知給吳怒!
然而就在這些白猿即將飛出峽谷範圍時,那把弩炮突然動了。
“咻咻咻咻——”
盡是眨眼之間,弩炮上便射出了千百道黑色光束。
密集的黑色光束,無情地把那些白猿紮了個穿。
沒有一隻白猿,能夠成功離開峽谷。
猿君瞳孔驟然一縮。
他已經對那弩炮心存十萬警惕,但沒想到弩炮的威力遠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厲害許多!
就連他的分身,也招架不住一輪齊射。
所以哪怕是猿君本體,應該也扛不住幾下。
永劫魔教,到底從哪得來的這種可怕兵器?!
但相比較這個疑惑,猿君更加擔心吳怒!
不出意外的話,吳怒已經快要抵達峽谷了。
想到這裏,猿君急得抓耳撓腮。
‘不行!必須想辦法毀了那臺弩炮!’
猿君身體重新落回峽谷,皺眉看著兩側山崖。
那些踏星軍團的騎士,可是一眼都沒放開他的打算,死死盯著他。
這種情況下,猿君該如何接近並毀滅弩炮?
就在這時,猿君的目光卻是注意到那弩炮正下方的位置。
那裏,本應該分佈著密密麻麻的永劫魔教兵馬。
可詭異的是,此時那片區域中,卻顯現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咦?”
猿君敏銳察覺到了異樣,立刻把氣息集中到眼部,讓自己看得更遠更清晰。
終於,猿君看到了那片區域的情況。
可那裏的場景,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怎、怎麼會......”
猿君一臉愕然。
那麼,讓堂堂猿君震撼失語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答案,只有永劫魔教這些人最清楚。
此時,在神秘弩炮正下方的空地上,正懶洋洋趴著一隻綠色的水軟獸。
水軟獸背上,還坐著一名戴著蝶形面具的女子。
女子的膝蓋上,有一名看不清面孔的男人趴著,好像在那呼呼大睡。
開什麼玩笑?
這種地方還能睡覺的?
這是五分鐘前,永劫魔教眾人的想法。
然而五分鐘後,他們便把這種想法給收了回來。
因為他們已經確認,那個男人確實有在這裏睡覺的資格!
倒不是說那男人展現了什麼實力,而是展現了實力的,是那隻可怕的水軟獸啊!
“輪到誰了?”
永劫魔教的魔徒和使魔們,在水軟獸四周圍了慢慢一圈。
可詭異的是,沒有一個人敢接近水軟獸附近十米範圍內。
真空地帶,就是因此而產生。
聽到這個問話,四周的永劫魔教眾人陡然陷入沉默。
“誰還該敢上去試探這傢伙啊......”
一些魔徒們,臉上掛著苦笑。
“哼!一群慫包,讓我來!”
此時,一個好像剛剛來到現場的魔徒,鄙夷地掃了四周魔徒一眼。
大搖大擺地朝水軟獸走去。
“聽說你很厲害?
我倒是看不出來。
難不成你這坨軟乎乎的廢物,還能一口吃了我不成?”
這名魔徒來到水軟獸面前,不屑冷笑。
就在這時,原本正懶洋洋趴在地上的水軟獸,猛地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
一張嘴,就把那魔徒吞了進去。
魔徒甚至連遺言都來不及留下。
幾秒鐘之前的嘲諷,成了這輩子最後留下來的墓誌銘。
把魔徒吞了的水軟獸,淡淡看了剛纔魔徒站的地方一眼。
好像在對魔徒看不見的靈魂說道:“吃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