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世界是永恆聖主創造的。

    但也有人說過，世界是自然誕生的，所謂的永恆聖主只是永恆九界的先人們編造出來的虛擬神明。

    之所以有人懷疑永恆聖主的存在，一切要從遠古時代的那場大災難說起。

    那場被稱為永劫的曠世災劫！

    如果永恆聖主真的存在，為何會坐視永劫魔教禍亂永恆九界？

    如果永恆聖主真的存在，為何會坐視遠古九傑隕落星穹，永恆之塔墜入罪惡之地？

    身為世界之主，他真的把人類當成他的孩子了嗎？

    還是說，世界只是他的玩具？

    人類的死活，在他眼中不過是塵起塵落，無關緊要？

    但......如果永恆聖主真的存在呢？

    他沒有人前顯聖，而是在背後默默關心著這個世界。

    以人類無法想象的方式，同更高層級的黑暗戰鬥著？

    小鼻涕不知道哪個纔是正確答案。

    他只知道，梁牧的來頭有可能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可怕。

    “要不咱們去試探一下他吧？”

    此時，司馬賢涼建議道。

    “怎麼試探？”

    小鼻涕下意識反問。

    “傳說當中，永恆聖主有一把開天闢地的【永恆聖劍】。

    那把劍裡，隱藏著世間最強的力量......”

    聽到司馬賢涼的話，小鼻涕也隱約記起來，梁牧的身邊確實有一把很厚實的寬刃大劍。

    可那把劍其貌不揚的樣子，真的會是傳說中的永恆聖劍？

    小鼻涕好像明白司馬賢涼想做什麼了。

    “試試就試試！”

    小鼻涕咬牙答應了下來。

    ......

    ......

    “呼，終於完成了。”

    書桌前，梁牧長舒了一口氣。

    桌上擺著的，是他已經完成的第六部卷軸之書——《遠古武經》。

    這意味著系統任務已然完成一半。

    接下來只需要找到那個倒黴蛋......幸運顧客即可。

    於是乎，梁牧開始在腦海裏思索誰最適合當他顧客。

    司馬賢涼？

    不行，此人太過正經了。

    像個謙謙君子，完全不是什麼非正常人。

    小安？

    兇是很兇，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就這般，營地裏的一張張面孔迅速從梁牧腦中劃過。

    最後卻定格在了一張自閉的臉上。

    小鼻涕？？

    確實，自閉症患者也算是非正常人......

    不過他現在病情剛剛好轉，適合賣書給他嗎？

    更何況還是《遠古武經》這麼深奧的一部書。

    梁牧在閉著眼睛苦惱糾結，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正在一旁收拾著東西的無麵啞女站直了身體，看了帳篷外面一眼。

    而後走到角落，拿起梁牧那把砍你爸，往帳篷門口走去。

    此時，門外已悄無聲息地站著兩道身影。

    亦即天輔界數一數二的強者，司馬賢涼和小鼻涕。

    【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惹怒到他？

    萬一他真的是聖主大人......】

    這兩大強者，正用修行者獨特的交流方式無聲對話。

    而臨到跟前，小鼻涕突然忐忑了起來。

    【屆時若他真是聖主大人，一應責罰，我一力承擔！】

    司馬賢涼向小鼻涕保證著。

    【那好吧......】

    小鼻涕深吸了一口氣。

    和司馬賢涼對視一眼後，齊齊把手伸向帳篷門簾。

    然而就在他們的手即將觸碰到門簾時，卻有一把大劍直接從門簾縫隙裡塞了出來。

    無聲無息，如水般流了出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無聲的舉動，卻讓司馬賢涼和小鼻涕如遭雷殛。

    “噗通——”

    整齊的聲音中，兩道身影一起跪倒在地。

    “聖、聖主大人......”

    司馬賢涼和小鼻涕頭也不敢抬，聲音顫抖，透著慢慢惶然。

    如今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能算到他們要來試探，並先一步警告他們。

    出劍之時，完全沒有散露半點氣息。

    如此手段，怎麼可能不是永恆聖主？

    如此神劍，怎麼可能不是永恆聖劍？

    所以司馬賢涼和小鼻涕直接給跪了。

    “嗯？”

    沉思中的梁牧，突然被外面的動靜驚動。

    等他抬眸時，卻看到無麵啞女正用手裏的布擦拭著砍你爸。

    無麵啞女有多稱職，梁牧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無麵啞女擦劍為什麼要去門口那擦？

    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而是他剛纔聽到的那個詞。

    聖主大人？

    隱約記得，天柱山那群中二病也是這麼喊他的。

    而在那裏，梁牧賣出了自己的第三部卷軸之書。

    難道系統大發慈悲，自己把客人送上門來了？

    “進來。”

    興奮的梁牧，忍不住對著門外喊道。

    而此時，無麵啞女也把擦好的劍放回了原位，繼續收拾其他東西去了。

    隨後，梁牧發現從帳篷外面走進來的，卻不止一人。

    司馬賢涼和小鼻涕，像兩個做錯事準備挨批的孩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甚至連抬頭看一眼梁牧都不敢。

    這讓梁牧心中浮現疑惑。

    司馬賢涼對他確實有著敬意，可從未表現出過懼意啊。

    而小鼻涕經過互動遊戲，也不應該這麼害怕他纔對啊？

    梁牧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是因為自己顏值太過逆天，所以嚇到了這兩個人？

    “剛纔誰喊的聖主大人？”

    梁牧把腦中奇怪的想法甩開，認真問著二人。

    這個問題，關乎他該選擇誰來當這個顧客。

    聽到這個問題，司馬賢涼和小鼻涕心中齊齊一凜。

    梁牧這是承認自己是永恆聖主了？！

    這審判一般的語氣，更是讓二人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他們哪敢來試探梁牧？

    而讓梁牧沒有想到的是，對面這兩個人同時弱弱地伸起了手。

    咦？

    難道兩個都喊了？

    之前梁牧走神，也沒記清那聲音到底是誰的。

    只是隱約記得，似男似女。

    可眼前明明是兩個帶把的生物啊，哪來的女聲？

    於是乎，梁牧再次陷入糾結。

    到底該選哪個當顧客呢？

    可梁牧並不知道，自己長時間的沉默，對於司馬賢涼和小鼻涕二人有多煎熬。

    終於，小鼻涕忍不住了。

    “全是我一人主意，要殺要剮，請您給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