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又見面了哦
神代鈴羽出身櫻花國世家,也曾見過不少名貴字畫。
前世的時候,更是一名蒐羅了天下無數財寶的絕世海盜。
所以她年紀輕輕,鑑賞水平卻超過了大部分年長者。
可兩世記憶的神代鈴羽,面對眼前這幅石雕畫時,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第一眼看去,整幅石雕畫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陳舊。
然而當神代鈴羽細看時,這才發現整幅畫的每一根線條都體現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精細雕工。
單單其中一個人物的手部,便隱含著十幾個容易被忽略掉的細節,更遑論其他?
而放眼整幅畫作,神代鈴羽發現這是一幅群像畫。
畫中一共雕刻著十個人物,以及九隻大小不同的動物。
其中九個人站成一排,背對畫面之外,看不清面容。
而九隻動物,分列九人身旁。
雖然動物們也只有背影,可卻比那九個人的輪廓好認多了。
從左至右分別是鼠、牛、虎、兔、龍、馬、羊、猴、狗。
十二生肖裡,好像只有雞、豬和蛇不在其中了。
不知為何,神代鈴羽總覺得最左邊那隻小老鼠的背影和身旁這隻很像。
而且,小老鼠身旁那個人類的背影,也莫名和她相似。
總有一種,她和小老鼠一起被嵌在畫中的錯覺。
不僅如此,其他人的背影也給她相同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見過。
帶著疑慮,神代鈴羽看向了畫面最中心的那個人。
那個被九個人和九隻動物仰視,負手而立的長袍人。
此人只是簡單站在畫面中央,卻有一種遺世獨立,羽化登仙的飄逸感。
該人長髮披肩,背對眾生,按理說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但神代鈴羽的心裏卻再次冒出了詭異的熟悉感。
“我一定在哪見過這個人!”
神代鈴羽用手指頂著太陽穴,秀眉皺成一個川字,努力回想在哪見過此人。
突然間,她把眼睛湊近了石雕畫前。
她驚訝地發現了一個被自己遺漏的細節!
那就是畫中九個並排站在一起的人手中,全都拿著一本書!
只有中間那個背影,手上空空如也。
這一幕,就像是九個被賜予禮物的人,在一起感謝中間那人。
而他們被賜予的禮物,就是手上的那本書。
“對了!書!”
神代鈴羽趕緊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太古盜傳》拿了出來。
而當她再次看向石雕畫時,終於知道自己在哪見過這個背影了!
“這個人是......”神代鈴羽眼眸瞪圓,一字一句把心裏那個名字喊了出來。
“梁!大!人!”
......
......
遠在京都的梁牧,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隨手拿過桌上鄭知環留下來的畫稿擦了擦鼻涕後,捲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中。
絲毫不知道這無心一扔,就把價值幾十萬的畫作給扔了。
只是看著古籍館的窗外,打了一個哆嗦:“這天越來越冷了啊......”
隨後,梁牧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他倒不是又想摸魚曠工,而是不久前接到了姚主任的通知。
姚主任告訴他,過兩天就是京大校慶,屆時圖書館會全部閉館,所有員工前往參加校慶活動。
據小道訊息,姚主任要求每一名員工都準備一個校慶上的表演節目,卻唯獨沒有要求到梁牧身上。
“肯定是擔心我這張帥臉登臺的時候會搶走其他人的光芒。
姚主任真是用心良苦啊。”
梁牧私下這般感嘆著。
而隨著校慶臨近,師生們都在忙碌準備著,來圖書館的人就更少了。
所幸館長提前給員工們放了假。
這就是梁牧為什麼要收拾閉館的原因。
“不過接下來要怎麼打發時間呢?”
梁牧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默默嘀咕著。
距離校慶開始還有一些時間,他想出去校外逛逛。
但是最近天氣很糟糕,再加上之前在炎古宮留下的陰影,所以梁牧又糾結了起來。
“要不,去華清逛逛?”
雖是這般問著自己,可梁牧閉館之後,卻是直奔華清。
他還是忘不了那個叫李十的存在。
無論是不是幻覺,無論他是人是鬼,梁牧都想再去確認一次。
很快的,梁牧便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華清。
不過他剛出地鐵通道,便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
通道口外,竟然站著幾個陌生的西方大漢。
戴著墨鏡,身穿黑色西裝。
宛如電影裡某些大人物的貼身保鏢。
而當梁牧從地鐵口出來後,這幾個“保鏢”也陡然朝他看了過來。
上下打量,彷彿在用眼神檢查和確認什麼。
就在梁牧以為這些大漢會像電影裡一樣上來搜自己的身時,他們卻又收回了目光。
‘難道我長得比較安全?
沒理由啊,我可是一個少女殺手!’
梁牧心裏嘀咕著,繼續朝著華清走去。
而一路上,他看到了好幾批那種打扮的西方大漢。
一直到進入華清後,依舊還能零星看到同樣打扮的人。
他們分佈在不同的地方,眼神四處掃蕩。
‘看來是某位西方大人物來華清了......’
梁牧暗自搖頭,徑直朝圖書館而去。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又不是來見什麼大人物的,沒必要在意這些人。
進入圖書館後,梁牧哪裏也不去,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古籍館。
並以更快的速度,衝上了二樓的機密檔案室。
帶著某種期待和忐忑的心情,掃視整層場館。
突然間,梁牧耳朵一顫。
“篤......篤......篤......”
熟悉的敲地板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梁牧瞳孔一縮,趕緊揉了幾下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篤......篤......篤......”
那聲音更加清晰了。
而且還在勻速朝他所在的位置靠近!
“咕嘟!”
梁牧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看著面前的一排書架。
“篤。”
敲地板的聲音,驟然一頓。
一根熟悉的圓潤竹棍,從書架後方一側伸到了過道上。
隨之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嗓音:“又見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