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保鏢
“買!肯定要買!”
三十七號毫不猶豫道。
就算傾家蕩產,他也要把這本意義重大的書買下來!
“那就請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吧......”
梁牧熟練地提出交易請求。
可這話聽在三十七號耳中,卻有一種訂立契約的神聖感。
眼前的梁牧,逐漸和記憶中那尊永劫之主的雕像重合。
嘴裏的每一個字,都有如神諭一般,震動著他的心神。
“咕嘟!”
馬爾斯又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
“我的條件就是,給我當保鏢。”
梁牧眼裏訝異之色一閃而過。
那腦殘系統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好了,竟然專門給他找了個保鏢?
馬爾斯身強體壯,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並且有個外國人當保鏢,出門好像都拉風了許多。
難道系統終於醒悟過來,明白最該服務的物件是誰了?
不過仔細一想,梁牧確實需要一個保鏢。
最近京大里頻發的有關覺醒者的事件,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雖然有個便宜徒弟董大高,但人家有自己的保安工作,哪能時時保護著梁牧。
如果馬爾斯真的能成為梁牧的保鏢,當真是極好的。
但轉念一想,系統不會是害怕梁牧嗝屁了就沒人替它賣書了吧?
就如那些害怕員工加班太累猝死而象徵性加了點工資的黑心資本家。
想到這裏,梁牧立刻把剛纔對系統的誇獎又收了回來。
現在,就看馬爾斯願不願意了。
“保鏢?”三十七號猶豫不到半秒鐘,便用力點頭:“我答應您!”
在他看來,像梁牧這樣的存在哪裏需要什麼保鏢。
可能只是身邊正好需要一個可以使喚的人罷了。
而他正好進入了梁牧的視線當中,成了這個幸運兒。
一想到以後能夠近距離侍奉在梁牧左右,三十七號立刻就答應了!
見三十七號答應得這麼果斷,反倒是梁牧自己感到不好意思。
“馬爾斯,你可想清楚了。
我這裏是沒有工資給你的......”
廢話,梁牧自己的第一個月工資都還沒到手呢,更別說給其他人開工資了。
得到一本禁書的同時,卻要失去自由,還沒有工資,馬爾斯為什麼還要答應啊?
“嗯!我像得很清楚了!
從明天......不,現在開始,我馬爾斯就是您的忠實護衛了!”
三十七號莊嚴地對著梁牧行了一個古禮。
是他記憶當中,永劫成員對永劫之主效忠的禮儀。
至少現在,三十七號還是把自己當成永劫一員的。
至於通天王朝第七戰神這個身份,他會在日後慢慢摸清來龍去脈。
他堅信自己只要跟著梁牧,一定會有解開謎底的那一天!
護衛......
看著馬爾斯一本正經的樣子,梁牧心裏撇了撇嘴。
這傢伙的中二程度,貌似和丁佩蘭有的一拼,難怪二人之間會有交集。
不過看上次那個樣子,二人之間貌似有某種矛盾。
只能希望這兩個中二的傢伙以後不會在古籍館裏打起架來吧......
......
......
“叮!恭喜宿主成功售出關鍵書籍,九宮錄第七卷已解鎖。
獲得獎勵:九宮秘鑰之七——【破軍秘鑰】。”
“咦?”
夜晚,即將入睡的梁牧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他立刻反應過來,馬爾斯就是觸發關鍵書籍的客人。
可是這次的獎勵,怎麼直接跳到第七了?
他清楚記得,自己在第二階段獲得的獎勵分別是:
九宮秘鑰之一——【貪狼秘鑰】;
九宮秘鑰之二——【巨門秘鑰】;
九宮秘鑰之三——【祿存秘鑰】;
以及九宮秘鑰之四——【文曲秘鑰】。
沒想到這次系統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跳過了第五和第六,給了他第七秘鑰——破軍秘鑰。
“這是不是能說明一個問題呢?”
梁牧皺眉陷入了沉思。
從這個獎勵可以分析得出,觸發關鍵書籍的物件不是系統隨機挑選的,而是固有人選。
並且那些人選,應該都是梁牧見過的人。
但唯有梁牧真正把書賣出去,纔會觸發相對應的獎勵。
也就是說,梁牧身邊認識的人裡,存在著能觸發第五獎勵和第六獎勵的兩個人?
而具體是誰,梁牧似乎只能一個一個去試......
然而這些都只是梁牧的推測,還沒辦法驗證。
除非他真的在熟人當中試驗出了符合條件的物件。
梁牧一邊思索,一邊下意識拿過來無名畫集。
一翻開,果然有一把古銅鑰匙靜靜躺在裡面。
而鑰匙背後的圖畫,是一紅一藍兩團色彩纏繞在一起樣子。
還是一如既往地抽象難懂。
梁牧只是看了一眼,便感到了睏意。
看來以後睡不著的時候,可以拿出這本畫集來看看。
和往常一樣,梁牧拉開牀頭櫃,想把那把鑰匙扔進去。
但剛剛拉開,卻發現裡面有些太過整齊了。
四把九宮秘鑰貼著一邊,那顆使徒之棋孤零零貼著另一邊。
像兩個水火不容的陣營。
梁牧微微一愣,心中莫名不忍破壞這份整齊性,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隨手把鑰匙扔進去了。
他把破軍秘鑰輕輕地放在了其他幾把鑰匙那邊,又輕輕地關上了抽屜。
做完這一切,纔打著哈欠去睡覺。
在微微的呼嚕聲中,抽屜裡的鑰匙和棋子又開始發起了紅與藍的異色之光。
......
......
“叮!”
“咚!”
“殺——”
戰場上,身穿不同顏色鎧甲的兩邊大軍,激烈的廝殺在了一起。
夢境裡的梁牧,默默在空中看著這一幕。
毫無意外的,夢境裡的場景又回溯了一段時間。
上一個夢境裡衝進大海中的大軍,此刻還在陸地上和人廝殺著。
他們的身上,穿著紅色的鎧甲。
和他們對戰的那一方,穿著藍色的鎧甲。
從高空俯瞰,猶如洪水與烈焰不停碰撞,戰況極其慘烈。
不知為何,梁牧想到了入睡前看到的那幅抽象畫。
如果把眼前的場景扭曲一下,再做模糊處理,不正好就是那幅畫的場景嗎?
“我好像懂了......”
夢裏的梁牧,突然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