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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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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在教我做事

    誰也沒想到,第一個打破詭異氣氛的人是吳赫南。

    “唔!”

    伴隨著一聲悶哼,吳赫南本就高腫的豬頭上,又腫出了一大塊。

    腫液在臉上堆積,擠壓著吳赫南的嘴,使得他想要慘叫都叫不出來了。

    更別提正常說話了。

    那悽慘的模樣,彷彿隨時可能嗝屁。

    花姬心裏頓時一急。

    現階段吳赫南可不能出事!

    眼眸驟然一凝,看向了司馬青見:“我不管你是司馬青見還是司青,立刻治好赫南!”

    “哦?”司馬青見冷冷一笑,“你在教我做事?”

    她也反應過來了。

    且不提錢布勾懷著什麼樣的目的請她來吳家,但這一刻,話語權在她一人身上!

    她想救就救,不想救可以轉身就走。

    因為她確信,整個吳城除了梁牧,只有她能夠治好吳赫南的海腫病!

    所以管你什麼吳家有家,管你什麼花姬草雞......

    在這裏,她司馬青見最大!

    花姬的俏臉,瞬間陰沉。

    她已經習慣了說一不二,頤指氣使的日常。

    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像司馬青見這樣敢正面頂撞她的人。

    陰冷的眼神,瞬間鎖定了錢布勾:“錢大師,你找了一個‘好徒弟’啊!”

    聽到花姬的譏嘲,錢布勾心裏暗暗叫苦。

    要是知道今天會是這個局面,他打死也不會把司馬青見請來。

    從花姬的眼神裡,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徒兒,跟為師過來聊聊。”

    錢布勾硬著頭皮對司馬青見道。

    司馬青見卻不為所動。

    花姬的眼神,更冷了。

    錢布勾心裏一顫,連連對司馬青見使著眼色。

    在花姬看不到的角度,眼神裡已經只剩哀求。

    司馬青見心裏暗自冷笑。

    像錢布勾這種招搖撞騙的傢伙,臉皮比城牆還厚。

    就是得嚇到他骨子裏去,才能讓他以後不敢繼續到處忽悠。

    所以司馬青見是故意不理睬錢布勾,想讓錢布勾多心驚膽戰一會兒。

    不過,司馬青見心裏其實早已有打算。

    錢布勾這個人,她還有利用價值,倒也不必完全捨棄。

    是以覺得差不多了之後,便微笑回道:“好的,師傅。”

    而後,便跟著小腿打顫的錢布勾走出了房間。

    看著二人出門的背影,花姬又開始想不通了。

    她本以為二人根本不是什麼師徒,但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

    錢布勾把司馬青見拉得離門遠遠的,似乎怕花姬偷聽。

    而後哭喪著臉:“我的小祖宗誒,你是想我死吧?”

    “是的。”司馬青見回得很乾脆。

    “你!”

    錢布勾差點窒息。

    進而哀求道:“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救我一次?

    你是不知道,那個姓花的女人有多可怕!”

    “救你?得看你的誠意了。”司馬青見不知不覺間模仿起了梁牧的微笑。

    那種,讓人看了會心慌慌的,如老狐狸一般的微笑。

    錢布勾雖然也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可他這個時候還有的選擇嗎?

    只能是苦笑道:“你儘管開條件吧,只要不是要我的命,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司馬青見看著錢布勾的眼神,倏然一冷,“上次食物中毒那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她仍然記得,那天和吳墨歡吃飯時,在餐廳門口看到的錢布勾身影。

    換作以前,司馬青見可能會覺得是個巧合。

    可當司馬青見知道錢布勾在替吳家......不......替花姬做事後,立刻就明白,那天錢布勾出現在那裏絕不會是個巧合!

    “是我做的,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而且我真沒想害人,只是讓吳大小姐食物中毒而已。

    你是不知道,那個姓花的女人有多狠心,竟然......”

    錢布勾著急地解釋著。

    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隱瞞了。

    索性就把花姬讓他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司馬青見。

    聽完之後,司馬青見心裏也是因花姬的狠毒陡然升起一股寒氣。

    這難道就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魔鬼後媽?

    同時,司馬青見也開始同情起吳墨歡的處境。

    三個親人裡,父親吳天雄住院,沒有能力照拂她。

    大哥吳赫南小肚雞腸,把她當成最大的勁敵,沒有半點兄妹之情。

    後媽花姬,更是想法設法謀害她。

    生在這種家庭裡,應該每天都要面對無數的明槍暗箭吧?

    難怪吳墨歡要創立墨燕,想必也是爲了自保。

    而從錢布勾交代的這些事情裡,司馬青見記住了兩個名字。

    桫欏和兔耳草!

    她驚訝得知,這兩個花姬的手下,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梁牧身邊的人出手過。

    前有小球和端木仙雅,後有她和吳墨歡。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她們這些人不僅毫髮無傷,甚至連那二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簡直就像是有一股宏大的力量,輕描淡寫地把那二人的襲擊給抹去了。

    而能做到這種事的,司馬青見心裏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梁牧!

    只有梁牧,能夠做到讓她們連危險的麵都沒見到之前,就提前把危險給抹殺在搖籃裡。

    “你剛纔說......那兩個傢伙去了一趟書店後,就中邪了?”

    司馬青見突然問道。

    “嗐!那都是我胡編亂造出來忽悠他們的!”錢布勾擺手道:“這個世上,哪有什麼邪祟,哪有能夠讓人中邪的手段。”

    ‘那可不一定。’司馬青見在心裏道。

    別的不敢說,但桫欏和兔耳草中邪這種事,還真有可能是梁牧隨手給二人的一個教訓。

    “我已經把什麼都坦白了,你這下能幫我了吧?”

    錢布勾可憐兮兮地看著司馬青見。

    沒等司馬青見回答,從房間裡突然傳出花姬驚怒的聲音:“快!來!人!”

    看樣子,很有可能是吳赫南的病情又進一步惡化了。

    而後便有一大批的醫生,涌進了房間。

    房間裡,短短時間裏,吳赫南的身體已經腫成了一顆球。

    面頰抽搐,翻著白眼,令人不寒而慄。

    比之前腐臭百倍的刺鼻臭味,瀰漫着整個房間。

    “嘔——”

    不少醫生都沒忍住,乾嘔溼嘔,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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