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本王從不知服從為何物
比如原本還看似平和的京城,就在這兩日中,就已經涌入了不少的軍隊。
這些軍隊,都是南宮夜的人。
當然,也有在京郊一些潛藏的兵力,從前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現在,他們也都出了來。
他們,就是周親王的人。
是周親王早早地準備好,放在京城對付南宮夜的。
這樣,哪怕南宮夜有了援兵過來,他們也不怕。
最終,他們在大典的現場就兵戎相接了。
原本大典還在好好地進行著,所有人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大量的軍隊就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有南宮夜的人,也有周親王的人。
大典上的百姓都被嚇走了。
原本好好的大典,氛圍頓時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南宮夜穿著戰袍,姬晚香一身紅袍就在他的身邊。
二人一出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時,在場地的中央,正坐著一位氣場沉穩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周親王。
他的身邊,立著一位邪魅男子,正是周世子。
一看到南宮夜進來,周世子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兇狠嫉恨的光:“南宮夜,你的命倒挺大!”
他還以為,南宮夜就算被神醫谷的人給救走了,他中的劇毒,也會要了他的命。
沒想到。
不過,就算南宮夜已經逃過了一劫,現在,也是他的死期!
周世子又道:“不過,就算你活下來了又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的人,也戰勝不了我的人,你,還是會死!”
此時場上雖然聚集了很多的兵士,但是沒有人說話,氣氛很緊張,也很靜。
只有周世子一個人的聲音。
不過,南宮夜聽了周世子的話之後,並沒有理他。
甚至連一個餘光都不曾給他,只是將視線鎖到了周親王的身上,然後道:“皇叔,別來無恙。”
周親王的視線也一直鎖在南宮夜的身上。
聽到南宮夜跟他說話,他的唇角向上勾了勾,指腹輕釦在一旁的桌上,道:“夜兒,別來無恙。”
從前周親王對南宮夜很好,有屬於長輩的慈愛。
他在稱呼南宮夜時,也像現在這樣稱呼。
從前,南宮夜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周親王到底是南宮夜的皇叔。
可是現在,知道周親王甚至囚禁了他的母妃,還有曾經他外公的死,也跟周親王有關。
對於周親王這樣跟他說話的模樣,他就不由得心生反感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最後發現在背後一直傷害他母妃一家人的,居然是他。
這個他一直以為不可能是他的人。
果然隱藏得最深的人,纔是最狠毒的麼?
南宮夜寒著臉,對周親王道:“皇叔,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今天如果把我的母妃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如若不然……”
周親王明顯並不知道南宮夜已經知道清貴妃在他這裏,在聽到南宮夜這麼說的時候,他的眼中,不由得是閃過了一抹詫異的光。
不過這抹光,也不過稍縱即逝而已。
很快,他就恢復了之前那副看起來平靜的樣子。
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目色中,此時其實閃過了一抹嗜血的光的。
南宮夜已經知道了清貴妃在他這裏了麼?
看他的樣子,好像已經確定知道清貴妃在他這裏了?
南宮夜是怎麼知道的?
周親王當然對此感到有些疑惑。
不過,他也並沒有覺得如何。
知道又怎麼樣?
反正一個南宮夜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裏。
要知道,就算這些年來爲了清貴妃,他一直都是退在幕後,沒有對北夏江山下手。
可是,現在皇位不在他這裏,不也根本不影響北夏很多的權力實際在他這裏麼?
從來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只看他想不想得到而已。
至於南宮夜,雖然他看起來也還尚可,也算是有點手段。
可是,他沒有看在眼裏。
因為,他從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
今天,他跟南宮夜之間的這場對決,他也並不覺得他會輸。
今天,他之所以會出現跟南宮夜對決,其實究其原因,不過是他想把南宮夜帶到她面前而已。
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也就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必要了。
周親王聽了南宮夜這樣的話,也毫不避諱,道:“夜兒,你好好地服從本王,本王自然會讓你見到你母親的,你母親夜很想見你。”
周親王還是那樣安和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南宮夜聽了周親王的話後,會覺得有些反胃。
周親王的話聽起來沒有問題,但怎麼總讓人感覺有問題呢?
不過,既然周親王承認他母妃在他手中的話,那麼等他把周親王拿下了,自然會從他口中逼問出他母妃的下落。
不惜任何代價。
南宮夜對周親王道:“服從?本王從不知服從為何物!”
周親王此時沒有說什麼,一旁的周世子已經陰惻惻地開口了:“你現在不知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接著,他招了招手,就有密密麻麻的兵士涌了進來。
而且看樣子,不僅是此時肉眼可見的兵士,在人群的外圍,應該也有不少兵士涌了過來。
原本南宮夜和周世子的兵力是旗鼓相當的,這樣一下來,南宮夜就在兵力上落了下風了。
周世子道:“來人啊,給本世子將南宮夜碎屍萬段!等勝了,本世子重重有賞!”
不過,還不等他將話說完,似乎是從身板感覺到了一道壓迫的目光。
他的話鋒,也開始改變了。
只聽周世子道:“給本世子將南宮夜抓活的!”
其實周世子是很希望南宮夜死的,從小就是。
不過既然這是周親王的命令的話,其實他也根本不敢忤逆,只能照做。
可是,心裏卻是咬牙和不甘。
只要給南宮夜留一條命,就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所以他其實是並不願意的。
可,他現在也根本沒辦法。
在北夏,他或許可以不害怕任何人,甚至都不害怕南宮夜。
可是他絕對不能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