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痛徹心扉的傷疤
當然,就算是有太多的東西衝擊了南宮夜的認知,南宮夜所最關心的,也還是姬晚香。
只是,關於姬晚香所說,的確是越來越激起了南宮夜的興趣。
而,還在南宮夜思索著姬晚香所說的那個世界的時候,只聽姬晚香又是繼續道:“我在那個世界裏,是一個巫醫。我不知道北夏的巫醫是怎麼回事?又為什麼在北夏一提到巫醫,就會有不少人感到害怕,巫醫又是怎麼跟這裏的鬼谷聯絡上的,在我們那裏,巫醫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從我們那個時候的幾百年前就已經傳出來了。”
“我們家族身為巫醫家族,其實所會的醫術,對於一般的醫生來說,是要更加深層次一點、有技能一點的。因為我們可以遠距離就配出想要的藥方來,但是普通的醫生不可以。而且巫醫家族有巫醫家族獨特傳下來的醫書,裡面的有些藥方只有巫醫可以配出來,或者說只有巫醫配出來的藥纔有用。”
“所以巫醫在那個時代,還是十分受歡迎的,因為我們能治的病,一般人根本不能治。”
“不過,巫醫的技能只有巫醫家族的人才有,其他的人都沒有,而且就我們巫醫家族來說,巫醫是世代單傳的,我就是我們那一代的巫醫傳人。”
“原本麼,巫醫夜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職業而已,我們所揹負的技能,也只是使我們可以更加救死扶傷。”
“可是因為巫醫在那個時代是獨一無二的,物以稀為貴,只要是我們那個家族的人,就可以獲得一般人根本所不能有的利益。”
“利益牽扯多了,爭奪也就來了。”
“其實,在我穿越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且死得很痛苦。”
姬晚香在對南宮夜講述著的時候,南宮夜一直在認真地聽。
不過在當姬晚香講到自己死過一次的時候,原本沉默的南宮夜不由得是面色凝了凝,然後神色頗為複雜地對姬晚香道:“死過一次?是誰害了你?又為何要害你?他可付出該有的代價了?”
雖然南宮夜也沒有真的看到姬晚香被傷害的那一幕,但是姬晚香僅僅這麼一說,而且南宮夜似乎從姬晚香的眸子裡看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南宮夜也就不由得對姬晚香泛起了心疼了,而且對那個從前傷害過姬晚香的人,感到了一種憤怒。
而姬晚香聽了南宮夜的話後,卻是目色深了深,整個人的心緒也不由得沉了沉。
她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往深處想了更多的事,然後纔對南宮夜道:“嗯,死過一次,我在那個世界的軀體已經死了,所以我的靈魂才穿越來了這個世界。”
“至於是誰害了我麼,害我的人,是我的舅舅,也就是我母親的哥哥。”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可以把我身上的巫醫技能轉接給他的法子,爲了可以霸佔我的巫醫技能,從此讓這個特殊的能力更為他和他的後代的,他先是用匕首刺了我,然後用那個陰毒的法子活生生地把我的血給放完了,我就在極度的痛苦中,感受著自己的氣息被完全放掉,漸漸的,我從那個世界消失,然後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總之我死之前,他是用一種特殊的法子,把我的血全都渡到了他的身上。”
說到這裏,姬晚香又是頓了頓,眼中到底還是浮現起了一抹淡淡的恨意來。
要知道,姬晚香的舅舅也是姬晚香的親人,從前也是姬晚香最信任的人之一。
被最信任的人害死,無論是放在誰的身上,這一點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不過,這終究是陳年往事了,所以姬晚香面上的恨意麪色也沒有持續多久,就消散了。
看著南宮夜卻是因為她說的話變得越來越緊張,她不由得又是反而安撫南宮夜道:“子行,別擔心,終歸是上一世的事了,如果不是舅舅害死了我,現在我還是在現代,根本不會來到你的身邊。”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至少在這個時代,我可以遇見你,我覺得很開心。”
這話當然有姬晚香在安慰南宮夜的意思,她的確是不希望南宮夜會因為這點事而不開心。
而且,如果在這個時代是要收穫南宮夜的話,她不知道有些事,是否真的是冥冥之中天註定了。
南宮夜聽到姬晚香這麼說,倒也沒有在言語上跟姬晚香深究這件事。
畢竟南宮夜雖然因此而擔心姬晚香,但這到底還是姬晚香的傷心事,所以也的確不宜多說。
但在這個時候,南宮夜倒也是自己陷入了思緒之中,然後對姬晚香道:“如果說死亡的話,我其實也曾經死過一次。”
南宮夜說這話的時候,也陷入到了一段思索。
許是這段思索真的會給人痛苦的緣故,也許是南宮夜在姬晚香的面前,不會有任何情緒的隱瞞的緣故。
姬晚香明顯感覺到此時面前的南宮夜,似乎陷入到了一種深深的悲傷之中。
姬晚香和南宮夜二人本來就坐得頗近,這個時候,姬晚香倒是不由得就抬手觸上了南宮,然後言語中多少帶著些安慰地對南宮夜道:“子行,你與我說說,你的身邊,你的從前,可是也發生過什麼傷心之事?”
南宮夜現在提起,明顯是想要跟姬晚香說些什麼的。
而姬晚香倒也是頗想了解南宮夜更多,如果南宮夜願意跟她說的話。
南宮夜抬手觸上了姬晚香伸過來的手,一觸過來了,就不想再鬆開了。
他緊握著姬晚香的手,似乎姬晚香什麼也沒做,就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安慰。
接著,他看了姬晚香一眼,但很快,視線又似乎飄到了很遠的遠方。
只聽南宮夜道:“嗯。在我的身邊,發生過傷心的事。因為這件事,我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死去,但在那個時候,我差點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