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無人能改變他
南宮夜說著,又具體跟華易說明了要用這麼玉佩做些什麼。
華易聽了之後,似乎是目色閃了閃,裡面浮現出了一些驚訝,但很快,他又恢復了正常。
他將玉佩給收了起來,然後交到了一旁的溫玉瑱手中,道:“玉瑱,你派人去按照夜王殿下所說的做吧。記住,這件事事關重大,切記不要出事了!”
事關家國大事,雖然這些年華易隱居在神醫谷,看起來不問世事,但實際上,他還是十分關心國家大事的,現在南宮夜想讓他幫忙做的事,正是涉及到了國家大事。
畢竟,華易身為一位醫者,如何不會有悲天憫人、知眾生疾苦的心思?
溫玉瑱此時的面色也頗為凝重,在接過那個玉佩之後,他道了一聲:“是。”
接著,起身來,在對華易和南宮夜、姬晚香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先離開了。
華易又對南宮夜道:“夜王殿下,你現在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且現在外面都是對你的通緝令,你如果出去的話,一定會不安全,所以你先好好地待在神醫谷養傷,雖然老頭子我不能保證你身上的筋骨恢復得跟以前一樣,也不能讓你恢復跟以前一樣的武功,但還是能幫你修復很多的。”
尤其是,現在到底南宮夜身上的一身武功都被廢了,所以一定是不能出去的。
而雖然是神醫谷這次救了南宮夜和姬晚香,但他們救人的手法很獨特,有了一些珍貴的致幻藥劑,加上這次行動是華易親自主導,所以不會讓人發現神醫谷的人去過場地的蛛絲馬跡。
所以雖然他是將南宮夜和姬晚香成功救出來了,卻不會讓人發現南宮夜和姬晚香現在在這裏。
而神醫谷作為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場所,常年來,如果不是神醫谷主動出山的話,鮮少有人來主動打擾神醫谷。
並不是眾人不來神醫谷,人都會有生病的時候,也時常就會有人生重病,或者些不治的病,而人又不想死,所以這些人當然也想來這傳說中的神醫谷,來求求這裏的神醫幫他們治病。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雖然他們所有人想的是很好,真實的情況卻是不盡如人意的。
因為其實在真正的神醫谷,也就是華易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其實是有陣法的,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眾人中,就算是有所謂找到了神醫谷之所在、拜到了神醫的,其實他們所找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神醫谷,而是華易的一些弟子所在的地方,他們學了醫術之後,倒也是在行善緣。
所以,現在南宮夜和姬晚香在神醫谷,其實是安全的,外面的人一定還不知道南宮夜和姬晚香在神醫谷,否則早就殺過來了。
不過,就算是真的有人殺進來,其實華易也不怕,因為神醫谷還有更強的陣法在等著他們。
華易在這神醫谷多年,有的是辦法藏他不想讓眾人知道的人。
不過,華易這麼想著,他倒還是擔心,南宮夜會不願意留在這裏。
華易到底也只有神醫谷這一塊地盤,在這裏,他或許可以說保護南宮夜,可是如果出了神醫谷的話,他只怕是不能保證了。
而現在外面的人對南宮夜又是這麼地虎視眈眈。
南宮夜並沒有直接回答華易的話,而是對此若有所思。
他道:“此事待玉佩送出去後再說。”
言外之意就是,他暫時可以留在神醫谷,但是到了他剛剛交給華易的玉佩已經送出去的時候,就是他要離開的時候了。
畢竟,現在正是北夏危險的時候,南宮夜雖然自己也有很大的危險,但他是不會眼睜睜就那麼看著一個國家去毀滅的。
這是南宮夜的責任,南宮夜身為北夏堂堂戰神,甚至是身為一個尋常的北夏人的責任。
南宮夜道:“這期間還要勞煩華叔,將本王的筋脈儘快治好。”
對於筋脈之傷,如果是別的大夫的話,是一定不能治的,畢竟這傷在了身子的內部,又有誰能將其完全治好呢?
可是南宮夜卻知道,華易一定會有一定的辦法,雖然並不能將他的筋脈完全治好,但能讓他的武功恢復一點,就算一點,這總歸是對他接下來的出谷是有好處的。
華易在從前的時候,在皇宮裏待會一段時間,也見過少年時候的南宮夜,對於南宮夜話語裡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其實不需要南宮夜說,他也能夠理解。
所以此時男公夜的話語裡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倒也甚是清楚。
對於此,他卻也知道,一旦是南宮夜做的決定,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他讓南宮夜不要離開神醫谷,只待在谷中,這是他的想法。
而他是不能把他的想法強加到南宮夜的身上的,因為他知道南宮夜究竟有多成熟和獨立。
最終,華易看了一眼南宮夜整個顯得頗為疲軟的樣子,只是勸了他一句:“萬事小心就是,你的筋脈,我會幫你想辦法恢復到最好的。”
神醫這麼說著,但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對南宮夜的決定感到頗為擔心的。
但還是那句話,誰都不能左右南宮夜。
而想著哪怕是他親自治療,給南宮夜的治傷都是差強人意的。
不由得的,華易就是蹙了蹙眉,整個人有了一種無力感。
如果是其他的做不好的話,華易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甚至哪怕現在是皇上來了這裏,說他想讓華易治病,華易如果治不好,都不會有這樣的無力感。
因為南宮夜,是那個人的兒子。
所以他纔想在南宮夜面前表現出他最好的一面,當南宮夜有困難的時候,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幫到他。
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有些事情上,他真的還是頗為無力。
就像當初清貴妃遇到危險的時候,甚至清貴妃後來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幫到她什麼,只能是在清貴妃死後,後來他就陷入了深深的頹然中去,一直都不敢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