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問心無愧
雖然國丈現在就這麼一說,或許也不會引起眾人多少的印象,畢竟現在,眾人正在為國丈所做的事氣憤不已,都覺得國丈該死。
而這些誹謗南宮夜的話,又是從國丈的嘴裏說出來的。
這麼一聽,別說相信國丈的話了,就是有沒有聽清國丈說些什麼,那都是個問題。
不過,那都是現在。
或許現在這個不孝的罪名扣在南宮夜的頭上,不會給南宮夜造成任何影響,甚至所有的人,都不把這當一回事。
當時到底不孝這樣的大罪,關鍵有些被扭曲的事實,在國丈這樣的人嘴裏,如果不是被確定地否認了的話,就好像真的那麼回事一樣,比如說國丈先前說要殺死那樣貪官,是反而在害了百姓,是南宮夜在做有害北夏的事一樣。
這個帽子,如果不是南宮夜事先就已經把這些官員和國丈所做的苟且跟所有人都說清楚了,讓國丈的這樣的話直接變成了不可信。
那麼,如果眾人真的相信了北夏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南宮夜真的有很大的責任的話,而現在,北夏還正是民怨沸騰的時候。
到時候,國丈再好好利用利用這個民怨,再反而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好人,那麼最終,國丈會不會反而借用百姓的力量,打敗了南宮夜,也不一定。
就算不是這樣,到時候民怨已經激起了,有些事情在百姓的心中也定型了,就算到時候,南宮夜還是成功誅殺了國丈,但會不會因為這些民怨讓南宮夜還是陷入了風口浪尖?
或許南宮夜也不在乎這些評論,畢竟在南宮夜的心中,只要是他做好了自己的事,只要是他問心無愧就行了,他根本就不會管別人在想什麼,也根本不會管別人希望他怎麼做,他只會按照他所想要的那樣做,他就是他,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比如之前又一次,在邊疆的時候,當時敵軍俘虜了北夏的一位非常重要級的將軍,想讓南宮夜退後三十里來換,而且還據說用了一個城池的百姓的性命來威脅。
當時,所有人都讓南宮夜先退了這三十里再說,因為當時他們已經進攻下了敵軍不小的土地,這三十里可以先讓,但是百姓和將軍的性命,沒有了就沒有了。
說到底,如果敵軍要什麼苛刻的條件也就算了,如果這要退後的三十里地,是北夏的土地也就了。
畢竟堂堂北夏,也不會由著敵軍的性子來,而且如果是北夏的土地,那必須是寸土不讓的。
可是,敵軍的條件並不苛刻,三十里地,他們現在讓了,等敵軍把人給放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回來了,就好像他們什麼也沒有失去一樣,但是就這樣,就可以救回不少人的性命。
而且,如果敵軍俘虜的只是將士,或許他們爲了戰場而亡,是他們的宿命。
但是現在被敵軍俘虜的,還有百姓。
如果這些百姓真的死了,如果被知道這些百姓是因為可以救而沒有去救而死的,那麼,所有的北夏百姓知道了此,必然會對軍隊產生怨恨的。
而且,怨恨也就算了,他們這些北夏的將士,背井離鄉,在這裏攻打敵軍,他們也有傷亡,邊疆的生活也很苦,他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不就是爲了身後北夏的城池,不就是爲了身後北夏的百姓嗎?
說得直接一點,如果他們連北夏百姓的性命都救不了,那麼他們還做什麼將士?還打什麼戰?還不如直接死了,還來得乾淨!
因為在這樣的情緒下,加之當時在軍中,還有不少人在鼓吹這種情緒,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之下,所有人都是不同意還選擇繼續攻擊,而是要先按照敵軍說的做,然後先把百姓和將軍救回來,然後再把退後的三十里地給拿回來的。
畢竟說到底,也只是三十里地而已,而且那三十里地,是敵軍的地,而且,他們還可以拿回來。
算起來,他們就是什麼都沒有失去。
但,就在所有人都這麼打算和認為的時候,就算所有人都以為南宮夜也會這麼做的時候。
畢竟南宮夜這個堂堂的戰神,在所有百姓中的印象,都是一心爲了百姓的,打仗厲害,還是另一回事。
真正讓人看到他的光輝的,真正讓他的戰神聲名在北夏百姓中起來後,就再也沒有落下的,還要是因為他永恆閃耀的、一心為北夏百姓所著想的人性光輝。
畢竟,如果沒有這樣偉大的光輝的話,就算他再會打仗,如果他一時想岔了,不去邊疆建功立業,反而有一點的本事,就在朝中弄權,然後爲了讓自己的權力達到頂峰,不惜做出一些傷害百姓的事來,那麼他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事,就算他會成功,也是一定不會得到百姓的愛戴的,更加說,像現在的南宮夜受百姓愛戴的這種級別,那也是他永遠可望而不可及、像神一樣難以觸碰的夢。
這樣的反面教材,其實還有一個很好的例子,那就是國丈。
國丈這樣的人,要說他不聰明嗎?那他當然是聰明的,而且是絕頂聰明。
如果沒有這樣的聰明的話,就算他的父輩已經給他創造了很好的權力條件,他也還是不能在那權力的旋渦中那麼如魚得水,然後最終,達到了一個權力的頂峰,身為一個臣子,甚至已經到了一種可以直接用他手中的權力來逼退皇上的皇位的地步。
現在的國丈張家,正是他們家族百年來,所達到的權力頂峰,這樣的頂峰,就是在國丈的一步步弄權下,所達到的。
甚至國丈當年的父親,在把張家交給國丈的時候,在給國丈的期望也只不過是,讓國丈保證張家在北夏的百年家族地位不倒而已。
但是時過境遷,等到國丈的父親死去,國丈正式在北夏掌權的時候,他正式成為張家下一代的主家的時候,現在的張家,已經是漸漸的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