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空口說白話的本事倒是不錯
眾人不斷地說著要殺了鬼谷的人,一定不能讓十幾年前的悲劇再度重演。
十幾年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那些事又有多可怕,在眾人的心中,也早就已經烙下了很深的烙印。
對於眾人此時這麼大的反應,南宮夜對於此的神色還很淡然。
倒是國丈,整個人的臉色又更加的不好了。
他正是因為知道如今的百姓有多麼忌諱鬼谷的人,所以纔不敢讓南宮夜將他身邊的鬼谷的人的身份給抖出來。
而,南宮夜現在知道他身邊有鬼谷的人,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什麼呢?
今日南宮夜會將所有的事都對他清算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應該怎麼面對?
國丈整個人的臉色都綠了,死死地盯著南宮夜。
他的拳頭緊攥著,似乎是要想辦法阻止南宮夜做些什麼,可是,他想要靠近南宮夜的動作,卻又是霎時自己停下了。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還不是南宮夜的對手。
就算要去靠近南宮夜做些什麼,也根本是無濟於事的。
可是,難道今日,他真的要栽在了南宮夜的手中嗎?
應該是他把南宮夜給打倒纔是!
現在的情況,讓他怎麼甘心!
可就算是這樣,他現在又能把南宮夜怎麼辦?
而在這個時候,眾人在先表達了一番對鬼谷的恐懼之餘,很快,又有一些人反應出來了更多的東西。
有人道。
“鬼谷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祈福大會?而且一開始的時候,這個鬼谷的人,好似是國丈大人身邊的侍衛?是夜王殿下將這人給揪出來,才讓人知道這是鬼谷的人的?否則此人穿著侍衛的衣裳,根本不能讓人分辨出來他就是鬼谷的人!”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了。這鬼谷的人忽然出現就已經很奇怪了,而且還出現在了國丈身邊的侍衛裡,剛剛我沒有記錯的話,國丈還差點爲了那個侍衛跟夜王殿下大打出手了?如此以來,國丈大人其實是早就知道他身邊有鬼谷的人了?不,那鬼谷的人,難道跟國丈大人就是一夥的?”
“分明就是!否則鬼谷的人怎麼會好好地在國丈大人的身邊?”
“國丈大人難道忘記了十幾年前鬼谷在北夏做了什麼嗎?他的身邊為什麼會有鬼谷的人?”
“你們還記不記得,剛剛那些官員就都在控訴國丈大人做的各種事,一開始國丈大人否認的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國丈大人,畢竟國丈從前也為我們做過不少的事。可是如果國丈大人真的已經跟鬼谷站在了一起的話,那麼他真的可能,什麼事也做得出來了!”
“這太可怕了,現在北夏,到底發生了什麼?近兩年來,京城或許還好,但其他的很多城池,其實已經出現了各種天災人禍,今年也不是大災年,可是現在,京郊也還圍了不少的難民,這所有的一切,難道都跟鬼谷的重新出世有關?而且這一切,也有國丈大人的手筆在?”
“這也太可怕了吧?我怎麼感覺,這裏麵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但我又看不出來這了不得的事是什麼。”
“有什麼好看不出來的,不就是國丈大人可能跟鬼谷的人勾結了,而且北夏現在很多的災事,就跟鬼谷的重新現世有關!”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把鬼谷的人從北夏趕出去!”
“對,不能放過鬼谷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如果國丈大人真的跟鬼谷的人有關的話,也一定不能放過國丈大人!”
“……”
今日的祈福大會,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除了南宮夜讓鬼谷的人現世以外,尤其是南宮夜先前和國丈之間的相鬥,當時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當南宮夜現在撕開那個鬼谷的人的真面目的時候,眾人也沒有忘記,這個鬼谷的人,先前就是跟在國丈身邊的一個“侍從”。
而南宮夜和國丈之間起了大沖突的點,也正是因為這個“侍從”。
本來鬼谷的事在眾人的心中就很敏感。
現在很明顯鬼谷的人就是國丈身邊的“侍從”。
因為此,眾人自然很容易就把國丈和鬼谷的人聯絡在了一切。
畢竟國丈剛剛就是在為那個鬼谷的人大打出手,這一切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而,眾人會對鬼谷的人有那麼大的反應,現在猜想國丈就跟鬼谷的人有莫大的關係的話,自然也就把國丈也視作了他們眾人針對的物件之一。
國丈現在是被南宮夜給死死地壓制著,不說他的重要兵力龍虎軍已經被南宮夜在祈福大會之外控制住,他根本聯絡不上他們。
就連現在肉眼可見的,所有在祈福大會上他的人,也都被南宮夜的人給控制著。
就這樣,國丈又如何不完完全全地處於劣勢呢?
可就算是這樣,國丈在面對底下人對他的指責的時候,他的臉色就算是變青了,他也還是對底下的人呵斥道:“一派胡言!本國丈何時跟鬼谷的人有過什麼關係!本國丈也不知道本國丈的侍從裡為何會有鬼谷的人!”
不管事實如何,總之在國丈這裏,他的表面功夫都是必須要做足了。
而,他的這一番表面功夫,雖然也不過是空口白牙,但信的人也有。
畢竟眾人說國丈跟鬼谷有莫大的關係的話,除了知道鬼谷的人就在國丈的侍從裡以外,他們也沒有別的證據。
而這一點,卻又被國丈一句話就給否決了。
不過,國丈這麼一句話纔剛說完,南宮夜就打斷了他。
南宮夜冷冷地對國丈道:“哦?國丈真的跟鬼谷一點關係都沒有麼?國丈身居高位多年,沒有為北夏做什麼實事,空口說白話的本事,倒是不錯!”
說起來,國丈的這一點倒是頗為令人感到佩服,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該要欺騙眾人的話,也還是一句不落地說下去,該撒的慌,能多撒一個,也是絕對不會少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