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本來不過就是一個她放出去隨便許人的姨娘生的賤種罷了!
姬曉兒聽了這般的話,整個人可謂是更加地驚駭不已了,驚懼的神色之上,望向張氏的目色,也多了一抹徹骨的恨意。
原來這就是張氏的意思!她早該想到的。
今日張氏來,根本就是來通知她將她許給張員外的,所有要還姬晚香首飾之類的言語,全部都是藉口!
姬曉兒做著最後的掙扎,匍匐著,攥著張氏的腳踝,悽慘兮兮地道:“娘,不要把我許給張員外,我求你!”
張氏卻是一腳就把姬曉兒踹開:“這件事可由不得你!你的首飾是還不起了,等姬晚香的婚事結了,你就嫁進張員外府上吧!”
說著,張氏像看一隻狗一樣斜了姬曉兒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就甩手走了。
絲毫不管姬曉兒在她身後的苦苦哀求:“娘,我不嫁!你饒了我這次吧!我不嫁!我不嫁!”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啊!
而不管姬曉兒在身後苦苦哀求的聲音有多大,張氏都是頭也不回地在離開,甚至聽著姬曉兒求饒的聲音,她的嘴角,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直到張氏的身影徹底消失了,姬曉兒終於也收起了她的苦苦哀求。
轉而的,她的眼底洋溢起了一股濃烈的恨意。她一定會報仇的!她一定會報仇的!
不管是姬晚香也好,還是張氏也好,她都一定會報仇的!
可是!姬曉兒費力想撐起自己破敗無比的身子,卻是疼得齜牙咧嘴,根本動彈不得。
姬曉兒惱恨地狠砸了砸地面,卻是讓她手上的傷口更加地受傷了,疼得她痛喚出聲,疼得她疼出了眼淚來。
她是想報仇,可是就以她如今這副破敗的身子,如何報仇?以她如今這樣落敗、這樣孤立無援的處境,又如何報仇?
可,難道就只能這樣的嗎?難道她就只能嫁給張員外做十八房小妾,而姬晚香卻是可以嫁進夜王府、成為堂堂夜王妃嗎?
不!她不甘心啊!
可是如今的她,卻好似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姬曉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縮著,模樣十分可憐,她滿心的不滿,卻又根本無可奈何。
直到天漸漸黑去,姬曉兒還因為滿心的不滿,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根本無可奈何。
她好恨啊!可是她滿腔的恨意,改如何發出!又該如何報仇啊!
“我一定要報仇的!姬晚香!張氏!我一定要報仇的!”
在無盡的黑夜中,在無盡的仇恨中,最終,姬曉兒便是身體根本已經撐不住了,口裏的恨聲卻還依舊十分濃烈。
只是,這樣的恨聲,飄蕩進空氣中,根本連一個回聲都激不起。
姬曉兒很清楚,在恨聲之後,她的心中,只揚起了深深的絕望。
是啊,她如今又能做什麼啊!可她還是不甘心啊!
正在姬曉兒捶胸頓足之際,忽然,一道頗有些詭異的冷聲在姬曉兒的身後響起:“你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姬曉兒被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了一位身著白色衣袍的女子,戴著一個頭套,姬曉兒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
她就那般的模樣,出現在了黑暗間她的房間中,差點就將姬曉兒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這大半夜的,不會是鬼吧?姬曉兒不由得覺得駭然。
又是在這個時候,那白袍女子一步步地走向了姬曉兒,女子走路時沒有聲音,姬曉兒嚇得連連後退,卻她很快就撞到了一個櫃子,退無可退!
姬曉兒害怕出聲:“救、救命……”
卻話剛一說出口,白袍女子就捂住了姬曉兒的嘴巴,隨後,她在她的耳畔冷冷勾唇出聲:“噓,別出聲,你說你想找姬晚香和張氏報仇,我可以幫你。”
聽到白袍女子在自己的耳邊提起了姬晚香和張氏的醜,姬曉兒眼底的害怕,頓時就被一抹濃烈的恨意給取代,她緊緊地攥緊著拳頭,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著,好像下一秒,她的所有恨意,就要完全爆發一樣。
白袍女子看著姬曉兒這副樣子,滿意地勾了勾唇,鬆開了捂住姬曉兒嘴巴的手。
這個時候,姬曉兒果然不因為害怕而發出什麼聲音來了。
相反,她那雙滿是恨意的眸子,帶著強烈的渴求地望向了面前的白袍女子,她緊緊地抓向了白袍女子的衣袍:“你可以怎麼幫我報仇?你可以怎麼幫我報仇!你說!你說!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現在這個時候,姬曉兒根本就沒心思想這個白袍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又是如何出現在此處?她是不是來索她命的惡鬼之類的問題了。
她如今滿心思所想的,都是白袍女子跟她所言,可以幫她報仇的事!
只要能找姬晚香和張氏報仇,管她什麼妖魔鬼怪,管她什麼事情的前因後果究竟如何,她只要能報仇就可以了!
白袍女子看著姬曉兒這般攥著她的衣袍對她搖尾乞憐的樣子,嘴角的冷笑更甚了。
看著她的白袍染上了姬曉兒的血,白袍女子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嫌惡的神采。
真髒!
不過好在,姬曉兒的這雙手,還有點用!否則她必要把她的手給剁了!
白袍女子抬手,挑起了姬曉兒的面頰,然後,將手中的一顆紅色丹藥喂進了姬曉兒的口中。
姬曉兒疑惑地看了白袍女子一眼:“你給我吃了什麼?”到底是來歷不明的藥,所以她並沒有立即嚥下去。
白袍女子冷聲:“你現在這副病殃殃的樣子,不吃藥治好怎麼報仇?”
說著,一抬手,就強制姬曉兒將那粒藥丸給嚥了下去。
姬曉兒的喉嚨當即就燒起了一股灼熱之感,讓她的整個身體都十分地難受。
原本,她的眼中因為此閃過了一抹驚恐。
但當再聽到這白袍女子提及報仇的時候,她最終,還是當即就眼中的驚恐退了下去,其中只餘了濃烈的恨意。
在這抹恨意的驅使下,她就是有驚恐,就是有渾身火燒般的痛感,她也並不覺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