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他失控,道歉
他不願意在這樣下去了!
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南宮夜想得到的東西,透過努力,就沒有得不到的。
不管多難。
甚至是邊疆那久攻不下的城池,或者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虎狼之師,只要他盡心盡力去做,就沒有他攻不下來的!
無數人擠破腦袋都做不到的事,他想想辦法可以做的。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達成不了的成就,早在他年少的時候,就已經達成。
以他的身份和名望,哪一個女人不是對他上趕著?只要他無意給一個眼神,都有的是女人爲了他而尖叫。
這所有他所能達到的種種,到了姬晚香這裏,怎麼就不行了呢?
她又為什麼非要這麼拒絕他?
她本來就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她又憑什麼這麼對待他?
一次次地抗拒他是麼?
不管他做些什麼,她都在想著怎麼離開他是麼?
爲了表達對他的抗拒,甚至要打他、對他下藥是麼?
他不允許她的離開!
他的東西,他不允許忤逆,他非要得到她不可!
“撕拉!”
南宮夜將姬晚香的衣裳撕扯得更重了。
面對南宮夜突然的強迫,姬晚香對他自然是拒絕的。
她不接受任何的強迫,所以在南宮夜這麼對她做的時候,她也在拼盡她所有力量地拒絕。
可是,正常的時候,姬晚香都不是南宮夜的對手了,更何況這種南宮夜明顯在發怒的時候。
所以此時此刻,不管姬晚香怎麼掙扎:“南宮夜,你放開我!放開我!住手!”
可是根本都沒有用。
姬晚香從前忤逆了南宮夜太多了,尤其是南宮夜當聽到姬晚香說要離開他的時候,更是承受不住這樣的話語,加上姬晚香剛剛又算計了南宮夜。
最最主要的,還是南宮夜的心中實在是有著姬晚香,所以他很想要真正的得到她,不管是哪方面的得到,也不想讓姬晚香拒絕他。
正是這如此的種種,才讓南宮夜此時非要得到姬晚香不可。
這樣的得到,或許還不僅僅就是單純的得到,只是南宮夜想要做些什麼,來向姬晚香宣示一種主權。
一種不允許姬晚香離開他的主權。
哪怕這個想離開他的個體,就是姬晚香,也不可以。
姬晚香的衣裳很快被撕扯得只剩下裏衣了,可是南宮夜已經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姬晚香見不斷地掙扎,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她索性就不掙扎了,只是冷冷地看著南宮夜。
此時的姬晚香,整個人似乎都顯得頗為平靜。
她對南宮夜道:“原來這就是夜王殿下的手段。一開始得不到,就假惺惺地用哄的,現在知道哄了哄不到了,就卸下所有的偽裝,開始想用最粗暴的手段得到了。夜王殿下,也不過如此麼?這樣的行為,又跟流氓何異?”
“我一個弱女子,的確沒有辦法跟夜王殿下強大的力量做對抗,所以也只能任由夜王殿下這樣粗暴地得到我了。”
“可是,即便是夜王殿下得到了我又如何呢?夜王殿下越強迫我,我只會越恨你。”
“恨你,堂堂夜王殿下,求愛的手段,也只會如此骯髒罷了。”
“恨你,得不到的東西,就可以枉顧我的想法來搶。”
“恨你……”
姬晚香還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原本似乎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的南宮夜,卻是疏地就從姬晚香的身上起身了。
跟他壓上姬晚香的時候,他的動作有多迅速一樣,他現在起身的動作,就有多迅速。
事實上,他欺身上姬晚香的時候,行為是臨時起意。
但他現在從姬晚香身上離開的時候,卻不是臨時起意。
原本,對於想得到姬晚香這件事,他的身體是不受他控制了的。
但在聽到姬晚香那一字一句地在控訴他之後。
雖然姬晚香每說一句話,分明都是非常平靜的語氣。
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卻似帶上了一把銳刀一般,每多吐出一個字,就像多了一把刀紮在了南宮夜的身上和心口。
原本南宮夜在剛剛已經失去理智了,但是隨著姬晚香話語的深入,他失去的理智又漸漸地回來了。
漸漸的,他開始意識到,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就像姬晚香所說的這樣的,他堂堂夜王,現在在對姬晚香做的一切,跟流氓有何異?
而他現在面對姬晚香,想得到姬晚香,難道就只能是去強迫她了嗎?
看著姬晚香那狀似平靜的樣子,可眼中卻分明含著深深的傷。
且隨著姬晚香的話語,她在說她恨他的時候,也分明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對他有恨意在。
也正是這抹恨意,就是在那無形中的,深深地就紮在了南宮夜的心口。
讓南宮夜的心口頓時堵塞了起來,說不出的難過。
也澆滅了他心中此時所有的怒火,讓他還想再對姬晚香做些什麼,都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
就在剛剛,他怎麼會像被魔鬼著身了一樣,對姬晚香做出那樣的事來?
就算他想要得到姬晚香,他又是怎麼捨得對姬晚香用了那樣粗暴的行為?
就在剛剛,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從前做其他事情的時候,他也的確有過不達到他的目的絕不罷休的幹勁。
可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控。
他究竟是怎麼了?他分明是心疼姬晚香的,又為什麼會對姬晚香做出這樣的事來。
在南宮夜從姬晚香的身上起身之後,看著姬晚香平靜地坐起來,又開始平靜地整理她的衣襟。
就是這樣平靜的模樣,反而不似剛剛姬晚香強烈的抗拒,反而是刺痛了南宮夜。
“對不起。”
南宮夜心中的火依然沒有被澆滅,但他此時心中的刺痛,卻是不免就讓他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而他此時的平靜,帶給他的卻是對姬晚香無盡的愧疚。
南宮夜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道過歉,但此時,卻對姬晚香說出了那一句話。
姬晚香聽到了南宮夜的話,卻依然是那般頗為平靜的模樣,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