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他吃女人的醋
但她卻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許是南宮夜的腿好了,而分明國丈和南宮夜已經開始正面交鋒了。
就像南宮夜跟她說的一樣,整個京城、甚至是整個北夏已經蠢蠢欲動的不好局面,已經崩到了一個極點,現在開始就要往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但卻不知道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還是往壞的方面發展。
回到夜王府之後,桂蘭和大虎、二虎、三虎幾人,也不等休息,直接就請求跟影一一同去參與找桂蘭的兩個孩子的事。
姬晚香知道這幾人在向豹的仇沒有完全報之前,是絕對不會閒下來的,所以也沒有阻止他們。
只是在他們臨行前,她對桂蘭囑咐了一句:“萬事小心。”
桂蘭到底不過是個女子,卻要像一個勇士一樣去給自己死去的丈夫報仇、要去從最黑暗的勢力中救她的孩子。
這樣的精神是可嘉的,但她此番要走的路,卻也是註定要艱辛的。
桂蘭對姬晚香點了點頭,眸色之中,泛着十足的堅韌:“是,王妃放心,民女知道。”
不管兩個孩子有沒有別擄走,她都是想有機會可以親手幫向豹報仇的。
如今有這個機會,甚好。
而她的兩個孩子,她也是勢必要從惡魔手中救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樣將會讓她面臨什麼樣的危險。
姬晚香送走了桂蘭等人後,就準備先回房去再說。
雖然她也很擔心桂蘭的兩個孩子,但她卻也相信影一等人的能力,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救那兩個孩子的。
畢竟那兩個無辜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纔會陷入那樣的危險的。
而桂蘭和大虎等人要跟著影一一同去處理此事,除了他們心中因為向豹、對國丈有更深的仇恨以外,其他的,他們倒是本來就頗有身手,真的出事的話,他們哪怕幫不上忙,也絕對不會脫後腿。
但如果是姬晚香去的話,只怕還會越幫越忙,所以她還是想辦法做一點其他的事就行了。
想起桂蘭和向豹之間的關係,姬晚香倒還是有些感慨。
所以看著桂蘭那將要去給向豹報仇的離去背影,她不由得是多看了兩眼。
等到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冷不丁就撞上了南宮夜的目光。
剛剛姬晚香在看桂蘭的時候,南宮夜就在看姬晚香。
而南宮夜的目色幽深,容顏俊美,一雙眸子,彷彿是有頗強的引力一般,輕易就可以把人給吸引進去了。
姬晚香在對上這一雙眸子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就震了震。
接著,她很快就轉移了目光,也不跟南宮夜搭話,直接就轉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南宮夜見姬晚香剛剛在跟桂蘭說話的時候,倒是興致頗滿,甚至桂蘭都已經走了,她的目光還鎖在桂蘭的身上。
可這桂蘭是桂蘭,姬晚香在對他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的好耐心了,甚至他還在等著姬晚香跟他說話,沒想到姬晚香是扭頭就走,好像根本沒有他這號人存在一樣。
看到此,南宮夜的心裏當然很不是滋味。
好歹他也是姬晚香的丈夫,在姬晚香的眼裏,他就連一個剛認識不過幾日的女子都不如嗎?
而且這個女子,分明就跟姬晚香沒有多深的交情。
想到這,南宮夜的心中,倒是升起了隱隱的醋意來。
對桂蘭這個女人的醋意。
雖然這一切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南宮夜還是根本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看著姬晚香越來越遠去的背影,他不由得是悶聲喚住了她:“晚香。”
姬晚香雖然不怎麼願意多搭理南宮夜,但是當南宮夜喚住她的時候,處於禮貌,她還是轉過了頭了,對南宮夜道:“怎麼?”
此時,有風吹起了姬晚香的髮絲,雖然姬晚香也沒有戴什麼華貴的裝飾,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絕美。
雖然南宮夜從來就對任何人的樣貌都不感冒,但在此時,他看著姬晚香的時候,還是有一瞬地晃了晃神。
不知怎麼的,自從他的情蠱被解了,他察覺到自己對姬晚香是有感情的之後,似乎隨著時間的增長,她對姬晚香的感情,又在變得越來越深了。
南宮夜想到此,不由得目色更深了深。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些什麼,只是對姬晚香道:“王妃連一個才認識幾日的陌生女子,都要那麼親熱。”
“怎麼到了我這裏,好歹我是你的夫君,你竟是連一句話都不跟本王說就要離開,王妃,你可知什麼叫禮數?”
姬晚香原本以為南宮夜是有事找她,所以纔出言叫她。
沒想到南宮夜特意叫她站住,就是說了那麼幾句話?
什麼叫她不知禮數?
桂蘭那是要去出生入死了,好歹她們認識了一場,也算是投緣,所以才說上那麼一句話,互表相互的記掛而已。
桂蘭此番要去做的事,到底是十分危險的事,如果到時候出現什麼不測,甚至姬晚香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桂蘭了。
如今多說兩句,倒反而是她的禮數了。
怎麼她做起來非常正確和尋常的事,南宮夜反而還要說她不知禮數了?
而且南宮夜跟桂蘭並不一樣,她跟桂蘭贈言讓她保重,難道現在,南宮夜也要做什麼危險的事,讓她提醒他注意別傷到了自麼?
可是南宮夜現在也在往府裡面走,分明他也暫時不會有事的,所以他特意叫住她讓她跟他像跟桂蘭一樣的說話,這又像是什麼體統?
面對南宮夜也沒有什麼惡意的問句,但也分明有找事嫌疑的話,姬晚香最終只是道了一句:“王爺現在還好好的,如果哪一天,王爺也要去出生入死了,就像桂蘭一樣,我自然也會告訴王爺要保重的。”
這話,就是在告訴南宮夜,既然他還沒有去做多麼危險的事,沒有要去死,那麼就不該因為一份她給桂蘭打了招呼、而沒有跟他打了招呼的事來質問她。
說到底,她跟他,也不過還是契約關係而已,都好好地生活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