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奉夜王殿下之令給姬府下聘
姬晚香正想著,忽然間,只聽這一行喜慶的人中領頭的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的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只聽那人道:“兩日後,夜王府和姬府大婚,夜王府給姬府姬小姐送聘禮!”
那領頭之人聲音甚是尖銳,不少人都聽見,聽著這話,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比銅鈴還大。
他們沒聽錯吧?夜王府給姬府下聘禮?夜王同意這樁婚事了?
又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些什麼,只聽那領頭人對姬府外侍立著的人道:“勞請姬小姐出來接賀禮!”
姬府外的下人雖然也很好奇,怎麼夜王府居然真的給姬府下聘了?
但看著那一箱箱的聘禮,他們卻也知道這就是真的,同時也因為此對姬晚香表示高興,他們在此時,對門外那些鬧事的人也有底氣了一些。
他們聽著那領頭人的話,並沒有直接回復他,而是道了一句:“夜王府的聘禮再晚來一些,只怕姬府都要被一些人給吃了!好在現在這聘禮送來得及時。”
姬府的人自是甚是得意,畢竟他們已經被門外的人罵了一日,早已經是覺得十分憋屈了。
而此時,來鬧事的眾人倒是並未並未搭理姬府人的得意,因為現在他們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此時亮瞎了他們眼的聘禮之上,眼睛都越瞪越大,思緒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夜王殿下真的給姬晚香下聘了?
那姬府下人又是回答領頭道:“我們小姐如今正在此。”說著,他恭敬地示意了一番一旁的姬晚香,然後又道,“這便是我們小姐。”
領頭人見此當即去向姬晚香行禮:“參見姬小姐。”
口裏雖然喊著姬小姐,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對姬晚香行了王妃的大禮。
原本便是已經訂婚了,而且兩日後便是姬晚香和南宮夜的大婚了,便是此時對姬晚香行了王妃的大禮又如何?
而那些來鬧事的眾人看見他們行王妃的大禮,不免又對眼前的事情更相信了一些。
姬晚香則是微微蹙了蹙眉,道了一句:“起來吧。”眼前的這些人,賣的是什麼藥?
此時其實便是姬晚香自己都懷疑,南宮夜真的同意和她之間的婚事了?
那領頭的人起身之後,便開始在姬晚香的身邊念清單:“夜王府向姬府下聘禮黃金一箱。”
說著,一個大紅箱子便被抬進了姬府。
又聽他念:“夜王府向姬府下聘禮首飾一箱。”
又是一個大紅箱子被抬進了姬府。
……
如此往復,不一會,已經有十餘個箱子被抬進了姬府。
而卻直到此時,眾人對於夜王府在給姬府下聘,都覺得是不大可能的事。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眾人,便是連姬晚香自己都這麼想,便是連姬府的人自己都在懷疑此事的真假,他們怎麼會不懷疑呢?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道了一句,算是說出了此時不少人的疑惑:“夜王府怎麼可能給姬府下聘,這些都是假的吧?”
眾人聽此,對此的懷疑自是更深了。
而那領頭的人聽了這般的話,卻是頓時就沉了臉,對那出言不遜的人道:“放肆!夜王府的事,也是由你懷疑的?”
說著,他又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來,對著眾人亮了亮,然後板着臉道:“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這是什麼!我乃夜王府管家應管事,奉夜王殿下之令給姬府下聘,誰還有異議?”
應管事手裏的令牌黃金金的,剛一亮出來,就當即讓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參見夜王殿下,小的該死!”
此時,南宮夜並沒有來,但此時應管事亮出來的令牌,乃是南宮夜的私牌,見牌如見人,他們自然不敢放肆。
而除此之外,他們自也意識到了,金牌已經出世,那樣豈不是真的說明。夜王府要給姬府下聘的事,真的是真的了?
南宮夜真的要娶姬晚香這個天煞孤女?
此時,這顯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還是讓眾人頗為不敢相信,但是,不敢相信,也必須要相信了!
而此時,不同於眾人對於此事的不敢相信,對於此事,姬晚香卻是在金牌被亮出來以後,選擇當即就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雖然她開始還在想著,只要南宮夜不答應和她的婚事,那麼她便可以不用去應承這樁婚事了。
但在金牌亮出來了以後,姬晚香很快就確定,她剛剛那般的想法,也是沒有可能。
其實細想想,皇后費了那麼大一番力,甚至還把她以那樣的方式請進了宮中,顯然看起來,皇后對自己的計劃是十拿九穩的。
所以現在夜王府真的來給姬府下聘,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姬晚香覺得,南宮夜理應是不願意娶她的,畢竟她一個被退過親的人,名聲那麼差,現在又多了一個“天煞孤女”的名頭,擱誰誰會娶?
不過,皇后逼她嫁給南宮夜的時候,是用姬府威脅的她,那麼皇后在逼南宮夜娶她的時候,用的又是什麼法子呢?
不由得的,姬晚香便感到對這南宮夜有些同情。
此時,姬晚香並不知道,等到她兩日後去了夜王府,真的見到夜王的時候,只會覺得她此時的同情,根本就是多餘!
此時,雖然金牌都已經被亮出來了,但有些人還是並不死心,又是不由得就開口道:“此事夜王殿下可是被逼的?若是夜王殿下不想娶,大可以說出來的!”
到底這些都是南宮夜的鐵桿粉,爲了南宮夜可以在姬府這麼大鬧的,有時候發現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的時候,他們的言行難免偏激了些。
而且這些偏激的人還不止一個兩個,其他不少人也道:“夜王殿下必是被逼纔會如此!否則堂堂夜王殿下。怎麼能娶一個‘天煞孤女’?”
“就是!”
“……”
這時,那應管事聽著眾人這般的言語,雖然他知道這些人是因為站在了南宮夜那邊纔會如此。
但是聽到他們如此說,應管事還是不由蹙了蹙眉,眼底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