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文城的怪事
她就這樣邊看文城的傍晚之景,邊吹著風,邊聽著南宮夜講著故事,倒也頗為愜意。
南宮夜見姬晚香有興趣,頓時,他說話也不由得變得更加認真了起來。
他對姬晚香道:“文城就在京城的隔壁,這裏從前一直都是國丈一黨的官職所佔有的地方。那些官員在這裏為非作歹,讓這裏的百姓生活並不好過,文城雖也比不上京城,原本倒也富庶,只是國丈一黨的官員在此執事久了,漸漸的,文城也變得更加貧瘠起來。”
姬晚香聽此目色倒深了深。
難怪現在文城這麼冷清,原來這又是國丈一黨的官員作的惡。
如此,南宮夜跟他說的這些,倒是解釋了為什麼文城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光景了。
姬晚香道:“原來是這樣。看來要想文城恢復富庶,要讓這裏的百姓的日子好過,需要儘管解決國丈一黨在北夏造的禍了。”
南宮夜不置可否,眼中卻是因此閃過了一抹冷光。
國丈一黨的事,他當然是要解決的。
但南宮夜很快又收斂了眸色中的那一抹冷光,繼續道:“原本有國丈一黨的庇佑,雖然這裏的官員在這裏為非作歹,朝廷倒是一時沒有動他們,只是明面上他們做得不過火,倒讓他們在文城裏作惡了幾年。”
“不過,那些作惡的官員,朝廷沒有動他們,最近三年來,他們卻漸漸的一個都沒有了活路。”
懲惡的事總是引得人愛聽了。
姬晚香聽了南宮夜這句話後,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誰對他們動的手?”
聽南宮夜這麼說,這一當然不是國丈的人,畢竟這些官員跟國丈是一夥的,他們不會自己殺自己人。
這二不是朝廷的人,南宮夜一開始就否認了。
那麼還有誰呢?
“是民間裡懲惡揚善的俠客嗎?”姬晚香不由得猜道。
南宮夜說到這裏,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而是忽然就盯著姬晚香。
姬晚香正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就等著南宮夜說。
可是好一會,等著等著,卻只等來南宮夜那看向她越來越熱的目光。
見此,姬晚香不由得先移開了目光。
不等姬晚香說些什麼,南宮夜倒是勾了勾唇,道:“說了這麼多,本王的嘴有些渴了,可是茶杯離本王頗遠,若是王妃能伸伸手幫本王遞一杯茶過來,本王或許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姬晚香卻沒有理,冷笑道:“夜王剛剛說了這麼多的話,如果用來說結局,只怕早就說完了。”
相對而言,那茶杯的確距離南宮夜頗遠,而距離姬晚香要更近一些。
可是,姬晚香卻並不想給南宮夜倒茶。
還想指使她做雜事麼?休想。
南宮夜見姬晚香沒有動彈的意思,倒也不惱。
一時間,他倒也不說話了,不將剛剛說的事繼續說下去了。
馬車轎中忽然安靜了下來,倒是忽然顯得氣氛有些詭異。
而,這樣詭異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很快,這馬車轎裡就又有了動靜。
只見姬晚香見南宮夜不說話了,她雖然心中疑惑,本來這文城好好的局勢,怎麼就忽然變了?又是誰殺了那些做惡的官?而且是三年來一直在殺?
可是南宮夜不說,她也沒有法子。
而也正是在她思索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就向着她伸了過來。
這手的速度很快,還不等姬晚香反應,那隻手已經帶著她的手在一側拿了茶杯,然後將茶杯裡的水,送到了南宮夜的嘴邊。
動作之快,直到茶杯裡的水全部落進南宮夜的唇中了,姬晚香纔將自己的手抽離了出來:“南宮夜,你!”
而因為她的手抽得太快了,也不知道是她不小心,還是南宮夜故意,分明南宮夜的唇,似乎就在她的手上印上了一吻。
涼涼的,軟軟的……
而,還不等姬晚香說完,南宮夜就已經道:“喝下了王妃親自喂的茶,本王覺得喉嚨好多了,故事也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麼。”
南宮夜又看了姬晚香一眼,才繼續道;“這些貪官到底怎麼死的,興許,就這兩日,王妃便要自己知道了,而且能知道得更清楚。”
到底是被南宮夜勾起知道的興趣了,沒想到最終,南宮夜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過,南宮夜說這兩日她便要知道結果了,為什麼?這裏面有什麼道理。
不過不管這裏面有什麼道理,姬晚香現在只覺得,南宮夜現在對她是,越來越親近了。
不過,她會讓南宮夜知道,對她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好動的!
姬晚香正要對南宮夜做些什麼,這時,影一的聲音從轎子外傳來:“主子,王妃,迴文街到了。”
影一正說著,忽然間,巷子裡就傳來了一陣尖叫之聲:“啊!蛇!”
以及一聲孩子的慘叫:“啊!”
顯然,這是有人被蛇咬了。
沒有多加猶豫的,影一就順著聲音飛快地行了過去。
正是在他們馬車轎所停的旁邊的一間屋子裏傳來了這樣的尖叫之聲。
影一一過去,一揮刀,蛇就在他的手中被斬成了兩半。
而,那原本的尖叫之聲也變成了哭訴之聲:“洛兒,你怎麼樣!別嚇奶媽啊!”
姬晚香和南宮夜也隨之趕了過來。
看到一箇中年婦女正要去抱一個被蛇咬暈過去的孩子,她連忙出聲呵斥:“住手!別碰他!”
中年婦女被嚇了一跳。
順著聲音一看過去,就看到姬晚香已經飛快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接著,她直接就擋在了中年婦女和地上嘴唇已經烏青的孩子中間,道:“別過來,這蛇的毒性很強,碰到被它咬傷的孩子的血,也很有可能會中毒!”
姬晚香在說話之間,已經用她的巫醫之術在取藥。
隨著她的手心冒出細密的汗絲,一把藥粉也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接著,她飛快地把藥粉灑在了被蛇咬傷的孩子的傷口上。
這時,原本已經失去知覺的孩子,又發出了一聲慘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