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無可選擇,只能下手
那就是,在他真的到他死無葬身之地之前,他一定要想辦法來阻止這些事的發生。
比如說,先發制人,在南宮夜查到當年的事之前,他先把南宮夜給制住了。
這個制住南宮夜,可以選擇是殺了南宮夜,或者是給南宮夜下蠱。
畢竟在他看來,現在南宮夜中了藥被他控制著,那麼不管他想做些什麼,不都是隨他的心意麼?
只要,他想清楚,他最終會承擔什麼後果就是了。
他是細想了想,如果選擇殺了南宮夜,南宮夜堂堂的夜王殿下,如果真出了事,他只怕根本不好交代,到時候,他自是又要把自己給走到死局了。
所以他現在的選擇時,先將南宮夜用蠱蟲控制了再說。
不管怎麼樣,這至少可以先拖延一些時間,哪怕這蠱蟲不能永遠控制南宮夜,他也可以在控制南宮夜期間,想一些辦法。
否則以南宮夜查案的雷霆速度,他是真的想不到,現在南宮夜已經查到了江洋大盜了,下一步哪一步,他又會查到他的頭上,然後取了他的人頭……
他很惜命,哪怕他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面對自己生命的可能死亡的時候,他還是會有十分直觀地恐懼。
所以今天,他冒著一定的風險,對南宮夜動手了。
而眼看,他最終選擇要給南宮夜下蠱的事已經快成功了,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墨月婉,這讓他怎麼不覺得生氣?
而且,沒看到南宮夜出點什麼事,他自己是真的放不下心來……
因為早就想清楚,哪怕明知道對南宮夜下手,他也會有危險了。
現在墨月婉這麼提醒這其中的危險,他也不過是猶豫了一瞬,就又是狠狠地兩巴掌甩在了墨月婉的臉上:“為父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好好管好你的恆王,做好你的恆王妃就可以了!至於夜王,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肖想,他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最後登上皇位的!”
說到底,這墨月婉現在阻止他,不過是她無知,根本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罷了!
教訓完了墨月婉之後,墨太傅用從袖中取出了另一個竹盒子,接著,他開啟了這個竹盒子,又要把另一隻蠱蟲放進南宮夜的腦袋裏。
墨月婉此時整個人都是在嗡嗡作響,墨太傅雖然是文官,但他的力道卻不小,第墨月婉的下手,也絲毫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對她心生同情。
墨月婉哪怕整個人都有些沒有力氣了,也哪怕她其實在心裏是害怕墨太傅這個父親的。
在墨太傅再一次要把蠱蟲放進南宮夜的腦袋裏的時候,她還是又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父親,不要!放了夜王殿下!”
先前是在墨太傅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才讓墨月婉得了手。
現在墨月婉還想當著墨太傅的麵違抗墨太傅,又哪有那麼容易?
她這纔剛靠近墨太傅,就被墨太傅狠狠一腳給踹開了:“孽女!滾!”
墨月婉的嘴角隨即滲出了血跡,她的渾身都很疼,但看到墨太傅又把蠱毒靠近南宮夜了,她還是不顧一切地又衝了上去了:“父親,三思啊!夜王殿下哪怕時至今日,背後也還有不少的支持者,別說一個夜王殿下就頗為難對付,一旦讓人知道您對夜王殿下下手,又會有多少人因此來針對父親您?父親,到那個時候,您可又還撐得住啊?”
墨月婉想救南宮夜,現在說的話,倒像是句句在為墨太傅著想。
墨月婉便說著話,還邊緊緊攥住了墨太傅的腳,不讓墨太傅再往前。
本來墨太傅的心緒就很不安寧,這麼被墨月婉一攪,他的心緒就更加不安寧了。
他又是狠狠地一腳就踹向了墨月婉,可這一腳,因為墨月婉攥得緊,他居然沒能把墨月婉給踹開。
墨太傅更加氣急敗壞了,說出的話也頗為口不擇言:“你可知夜王現在在查的江洋大盜的事和三年前的事有多大的聯絡?此事一旦查清,我必會死無葬身之地!孽女,還不放開我!今日不是我死,就一定是夜王亡!
你若是阻止我對付夜王,也不怪我對你不客氣!”
墨太傅的這番話,透露了一些資訊,但資訊卻也沒透露全。
墨月婉能聽出來,墨太傅現在和南宮夜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纔是導致現在墨太傅如此。
不過饒是如此,墨月婉也還是沒有打算放任墨太傅對南宮夜下手,依然是死死地攥住墨太傅的腳。
要說一個人在拼盡全力想做謀事的時候,力量必然是無窮的,可以迸發出平時所沒有的力量。
比如說現在,雖說墨月婉本身的力量其實並不如墨太傅,但她就這麼一心想著阻止墨太傅,她這緊攥著墨太傅的手,就是讓墨太傅怎麼鬆也鬆不開。
最終,墨太傅對一旁傀儡一般的威武將軍道:“還不快來把這個孽女拉開!”
在墨太傅沒有跟威武將軍說話的時候,威武將軍簡直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站在一旁,不管墨月婉和墨太傅之間有多大的衝突,他都默不作聲就是了。
畢竟他已經成爲了傀儡,根本不能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這會聽到墨太傅給他下命令,他當即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飛跳到了墨月婉的身邊。
這威武將軍到底是習武之人,加上有墨太傅的聯合抵抗,不過兩招,墨月婉就被拉離了墨太傅的身邊了。
不管她此時再怎麼喊叫著:“父親,不要對夜王殿下下蠱!”也是根本沒有作用了。
墨太傅狠狠地瞪了墨月婉一眼:“回頭再收拾你這個孽女!”
說著,他又開啟了那個新的竹盒子,面上露出了一抹比鬼還難看的陰笑。
緊接著,他又將竹盒子對著南宮夜湊了過去。
這一次,就在墨太傅以為自己又要得手的時候,忽然面前一直禁閉著眼眸的南宮夜忽然睜開了眼睛。
只一招,就從墨太傅的手中奪過了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