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墨月婉也在
她看到了什麼?
不僅她從轎子裡飛了出來,就在她坐的轎子的對面,還有另一個女子也飛了出來,此時她似乎也受了驚嚇,驚叫出了聲:“啊!”
而這個女子,就是墨月婉!
剛剛突然發生的變故,就是墨月婉的馬驚了,撞上了她和南宮夜的轎子,讓她也從馬車裏飛了出來。
馬似乎受了大驚,撞過來的力道可謂是非常之大,而姬晚香和墨月婉被撞飛的高度都不低,摔下來,兩個人都有危險。
幾乎是個姬晚香被撞飛出轎子同一刻的,南宮夜也操控著輪椅從轎子裡出了來。
以南宮夜的武功,只要他想,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他也可以帶著輪椅使用輕功。
他一出來,就同時看到了被撞飛在天的姬晚香和墨月婉。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直接就以輕功飛上天,接住了姬晚香。
姬晚香原本以為她這一會一定會重重地摔下去了,因為她不會輕功,還這麼倒黴被撞飛。
沒想到的是不過一會,她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接住了,她側頭一看,就看到了南宮夜英俊的側臉,她不由得喚出了聲:“南宮夜……”
而她的話音剛落,南宮夜也帶著她落地了。
南宮夜似乎鬆了一口氣,蹙眉看了姬晚香一眼:“你沒事吧?”
姬晚香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這時,一道痛呼聲響了起來:“哎呦!好疼啊!”
這道痛呼聲的發起者,正是墨月婉。
剛剛姬晚香和墨月婉一起被撞飛上了天,南宮夜救了姬晚香,姬晚香成功落地了,但沒有人救墨月婉。
墨月婉直接掉了下來,雖然她正好砸在了一個小丫鬟身上,減緩了一下她掉下來的力量,但也同樣還是摔得不輕,聽她喊疼的聲音,便也知道她此時有多疼了。
而,不知是否錯覺的,在姬晚香側眸看向墨月婉的時候,她感覺墨月婉一個媚眼就拋了過來。
不過她所拋的物件並不是姬晚香,而是南宮夜。
也正是這個時候的,姬晚香還來不及細想些什麼,忽然她感覺身下一空,緊接著,她就直接摔在了地上,背部落地,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原來,是墨月婉對南宮夜拋媚眼之後,南宮夜想也不想的,也不管他此時的手裏有任何的東西,都直接扔下去,然後他就直接帶著輪椅走向了墨月婉。
他將墨月婉給扶了起來,問道:“恆王妃,沒事吧?”
墨月婉柔聲對南宮夜說了句:“沒事。只是摔得有些疼了。”
此時,看墨月婉的確有些齜牙咧嘴的模樣,可以看出她的確是摔疼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在疼得齜牙咧嘴之餘,還對南宮夜裝柔弱,和對南宮夜身後的姬晚香投去了一抹挑半了目光。
姬晚香對墨月婉那一抹挑半的目光倒不甚在意,她只恨南宮夜那廝,他被墨月婉勾走了就被墨月婉勾走了,但能不能先好好放下她再走?
非要直接把她摔下來麼?
她不會痛的麼?
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背部還是隱隱有疼痛傳來,姬晚香的心中當然氣,但想到剛剛是南宮夜在空中救了她,她倒也沒有那麼地氣惱了。
索性南宮夜救了她一次,又摔了她一次,也算是抵消了!
不過細想想,南宮夜有墨月婉的情蠱在,剛剛她和墨月婉一起被撞飛,怎麼南宮夜會選擇救她、而不是墨月婉呢?
是墨月婉的情蠱失效了麼?可是現在墨月婉一勾,他還不是又過去了?
這麼說的話,在剛剛南宮夜決定救她和墨月婉誰的時候,至少那一瞬間,他心裏想她的力量,是勝過情蠱的力量的?
可……
姬晚香來不及細想,這個時候,一隻手遞到了她的面前,接著,一道溫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姬小姐,你沒事吧?”
姬晚香聽著這道聲音,一抬頭,就看到了溫玉瑱那張溫潤的臉
姬晚香這個時候已經正準備自己起來了,手也正好搭上了轎子的邊沿,這個時候溫玉瑱伸手過來,她倒也沒有刻意就要扶著溫玉瑱的手起來,直接就著轎子邊沿就起了來。
姬晚香對著溫玉瑱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溫玉瑱卻是將視線落在了姬晚香的手腕處,蹙眉道:“姬小姐的手腕擦傷了。”
姬晚香低頭看向手腕,果然看到其上有一道擦傷,滲出一絲細密的血絲來。
雖然看起來是流了一些血,但姬晚香卻也知道,這樣的擦傷,其實根本不嚴重。
姬晚香倒是頗為輕鬆:“無妨,我用藥擦擦便是了。”
溫玉瑱聽此,似是想起了什麼,道:“也是,姬小姐用藥取藥也方便。”
這說的是姬晚香乃是巫醫的事,可以隔空取藥物。
姬晚香淡笑了笑,未言。
不過這個時候,溫玉瑱還是從袖中拿出了一瓶藥膏,對姬晚香道:“姬小姐,這是特製的祛疤膏,尋常人不知道這個藥方,或許對姬小姐的傷有一些用。”
姬晚香聽言,往那個藥瓶看了一眼,倒也沒打算接。
畢竟這也纔算是她和溫玉瑱第二次見面,其實她跟他也並不熟,剛剛溫玉瑱願意伸手來扶她一把便也頗算不錯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溫玉瑱身上的東西不是俗物,便是一拼祛疤膏,她也並不想要他的。
姬晚香這個要拒絕,這時候,一雙大手已經率先將溫玉瑱手中的藥品給推了回去:“本王妃的傷,就不勞玉瑱公子操心了,本王自會給王妃上藥。”
這雙推開溫玉瑱的手,就是南宮夜的手。
南宮夜抓住了姬晚香的手臂,又將姬晚香往他的身側拉了拉,力度倒是不輕,像是在宣示著什麼主權。
同時,他淡掃了姬晚香受傷的手腕一眼,蹙了蹙眉。
很明顯,南宮夜似乎是對溫玉瑱有著某種敵意的,跟他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又是更冷了一個度,其中震懾人的氣場也頗強,他看著溫玉瑱,一雙眼睛,彷彿要把溫玉瑱給刺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