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
而且南宮夜身上肌肉的完美程度,是她唯一一個所看得上眼,真的把一具身體當成一具身體來看的。
姬晚香正在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幫南宮夜施著針,正在一根針又要刺進一個穴位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道含著怒火的聲音傳來:“你好大的膽子!”
姬晚香順著聲音抬頭,就對上了南宮夜一雙含著怒火的眸子,嚇得姬晚香手裏的銀針差點掉在了地上。好在她還是把手裏的銀針穩住了。
姬晚香挑了挑眉:“你發什麼神經?”
發什麼神經?
姬晚香這是在罵他麼?
南宮夜的嘴角抽了抽。
不過,現在這句話不是最重要的。
已經沒有幾針就可以完成所有毒素的肅清了,而且接下來的幾針非常關鍵,要耗費的精力幾乎是先前耗費的所有精力的總和,甚至還不止。所以接下來的下針,不能出任何的茬子。
姬晚香也不管南宮夜究竟又抽什麼風,捏著手裏的針繼續給南宮夜下穴位,她的面上依舊含著細密的汗珠,道:“接下來的下針不能被打擾,你不要說話。”
說著,姬晚香手裏的銀針就刺出去了。
但那針尖還沒沒入南宮夜的面板,姬晚香的手就忽然被一道大力給攥住。
姬晚香側頭一看,果然看到是南宮夜攥住了她的手。
姬晚香試著掙了掙,沒有掙開。
她蹙眉,看向南宮夜:“南宮夜,放開我!”
南宮夜卻並不理,目色中泛着冷怒,盯著姬晚香:“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看別的男人的身子!”
南宮夜承認自己生氣了,此時的他,甚至可謂是十分生氣。
姬晚香面對他時有多麼肆無忌憚他知道,那模樣,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的閨中小姐。
可是他覺得姬晚香並不尋常,就是對他不正常也無妨。
可是他不能忍受,姬晚香居然對別的男人也這樣麼?就像她看他的身子一樣、觸碰他的身子一樣,她也會看別人的身子、觸碰別人的身子?
不!此事他不能忍!
姬晚香真的覺得南宮夜十分莫名其妙,再試著抽了抽手,還是抽不出,她冷冷地看著南宮夜抽了抽嘴角,道:“我看別人的身子又如何?夜王殿下,這件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姬晚香真的覺得無語,南宮夜憑什麼管她?
姬晚香在稱呼南宮夜的時候,有時會直呼他的名字,有時又會叫他夜王殿下。
這兩者對姬晚香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當她叫南宮夜夜王殿下的時候,大抵是在生氣的時候了。
姬晚香又道:“我跟你不過是契約關係而已,我幫你治病,你給我該給的身份,如此就行了。其他的,我看不看別的男人的身子也好,跟你有關係麼?”
姬晚香說著,卻見南宮夜好似更生氣了。不由得的,姬晚香倒是又忍不住說了句:“我是一個醫生,一個大夫,我幫人治病哪會管病人要不要穿衣服?治好病人的病纔是我的職責!”
這話算是對南宮夜解釋什麼了。雖然姬晚香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解釋。
興許,是看南宮夜現在好似真的很生氣、那雙發怒的眸子實在有些可怕?而南宮夜這樣的狀態,她也不敢料想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好歹現在是在解毒期間,她怕出現什麼事了、最終導致解毒失敗?
總之各種原因,還是讓姬晚香禁不住對南宮夜解釋了。
南宮夜聽了姬晚香的話後,眸子中的怒火卻還依舊。
此時,南宮夜輕抿著唇,雖然樣子好似跟尋常沒有什麼兩樣,但他周身散發的冷冽氣場,輕易就可讓人退出三步遠。
南宮夜冷怒地盯著姬晚香:“你是本王的王妃,就是給別人治病,也不許看別的男人!你只能是本王的!”
或許現在,南宮夜還意識不到自己說了什麼。
但此後不久,在他徹底清醒、徹底知道自己被什麼矇蔽了之後,必然會恍然清醒,原來他早就已經喜歡上了姬晚香。
姬晚香更覺得南宮夜的話莫名其妙了,甚至還覺得他的話有些不要臉。這就是所謂的,大男子主義麼?
不過不好意思,她只是她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
面對著南宮夜無名的怒火,姬晚香也毫不示弱,她冷笑著看著南宮夜:“南宮夜,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麼?我是你的王妃,你把我當成你的王妃了麼?藍秋秋我就不說了,你心裏是不是有墨月婉,你心裏清楚!”
藍秋秋她的確不知道怎麼回事,要說南宮夜對藍秋秋好,但的確沒到偏愛的地步。
但要說南宮夜對藍秋秋不好,無疑南宮夜對藍秋秋還是特別的。
不過藍秋秋她不知道,墨月婉對南宮夜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她卻清楚得很。
南宮夜中了墨月婉的情蠱,不管怎麼樣,南宮夜的心裏都是一定有墨月婉的!她且看他怎麼說!
聽到姬晚香提起墨月婉,南宮夜果然像是頓了頓,一時竟像是說不出話來。
姬晚香見此冷笑,果然麼。
她又抽了抽手,卻發現還是從南宮夜手中抽出手不得。
她掙扎:“放開我!”這下針解毒還下不下了!
南宮夜卻是並不放開姬晚香,甚至直到現在,他攥著姬晚香的手,也絲毫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這時,看著姬晚香,似意識到什麼,南宮夜倒是冷冷勾了勾唇:“姬晚香,你是在怪本王。”
此一刻,南宮夜身上的冷怒好像減退了不少。
姬晚香聽了南宮夜的話,只覺得南宮夜此人更加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了,她冷笑:“怪?我有什麼好怪的?”
姬晚香的態度並不好,但南宮夜也並不生氣,看著姬晚香道:“怪本王沒有一心一意對你。姬晚香,你在吃醋。”
吃醋。
吃醋?
姬晚香更加無語了。
她吃誰的醋?墨月婉的醋嗎?蠱蟲的醋嗎?還是藍秋秋的?
不管怎麼樣,都是吃他南宮夜的醋?
她真是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