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后娘娘病重
更不用說現在姬晚香還是給南宮夜治腿疾和解血狼之毒的唯一希望,見姬晚香進宮可能有危險,他也是十分地著急了。
如今南宮夜還未醒,就算是著急,他也無法找南宮夜主事。
但到底他跟在南宮夜身邊多年,又是南宮夜的近身侍衛,真的碰到了什麼緊急情況,他也不是一點應對之力都沒有的。
他也是相信姬晚香沒有害太后的,畢竟從如今的情形來看,雖說姬晚香對南宮夜有一定的誤會、在南宮夜這裏受了一些委屈,但在南宮夜後來又瀕危的時候,姬晚香爲了救南宮夜的命,還是出手了,而且還一晚上都守在南宮夜的身邊。
姬晚香這般都能做到此,太后跟姬晚香也沒什麼仇,她如何就會去謀害太后了呢?
而既然他相信姬晚香的清白,雖然他不能阻止姬晚香被皇后的人帶走,但不代表他不能做其他的事。
他的面色變得頗為凝重,對身邊的一位侍衛招了招手,侍衛行了過來,他對他耳語:“你去……”
此時,夜王府的藍秋秋宮殿。
藍秋秋聽了丫鬟向她稟告的話,差點狂笑出聲:“她姬晚香也有今天!還以為需要本小姐親自動手處置了她,沒想到她自己已經作死毒害了太后娘娘!”
丫鬟是藍秋秋的人,自然也跟藍秋秋站同一戰線,她附和藍秋秋道:“小姐,您說的是,她敢得罪您,就早該有今日。只是難爲了小姐想了一夜,先前還派人去給她下毒,早知如此,只等著皇后娘娘來治她的罪便是了!”
藍秋秋的面上更浮起了一抹陰冷之至的笑意:“姬晚香那個賤人昨晚居然敢在夜哥哥的寢宮裏留宿,我給她下毒她也是活該!不過我早看這個賤人活不長,等她進了宮,也必然是一條思路!謀害太后?虧她也做得出來!如今我就等著看她怎麼死!”
昨日一晚上,藍秋秋一夜沒睡。其中除了她被罰禁足後的不甘,自也有聽說姬晚香在南宮夜寢宮待了一夜後,她心中不免生起的嫉恨。
所以輾轉反側一夜,一早,她就派人去摸了摸那殿中的虛實之後,就命人給姬晚香下毒了,就不想讓姬晚香在南宮夜身邊得意。
如今姬晚香不僅中了毒,而且還被以謀害太后之名帶進了宮中,她想,她是必死無疑了!
藍秋秋面上的笑愈發地陰狠,整個甚至與地獄的惡鬼無異。
夜王府距離皇宮不算遠,很快,載著姬晚香的轎子便到了皇宮之中,姬晚香也被帶進了太后所在的長壽殿。
此時,太后在內殿之中,來來往往有太醫走動,在給太后診治,可見太后此時的病重是真。
皇后坐在離太后床榻不遠處的一處主座之上,身邊有宮女侍候,一身明黃鐫黑鳳的服飾,顯得頗具威嚴。她不時地往隔了屏風後的太后床榻張望著,面容顯得頗為焦急。
如果不是早已經見過皇后虛偽的模樣,姬晚香此時看著皇后這般的樣子,還要真以為她對太后有多麼地孝順。
皇后這個人麼,說起來,她倒是有些摸不準。
分明性子就不像個沉穩的,還有些急躁,甚至有些惡毒還明目張膽地寫在臉上,不過她是皇后,就算她真有些什麼惡毒的行為,旁的人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但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皇后的時候,在皇后的宮殿之中,她卻在禮佛,甚至還擺出一副甚是誠心的模樣。
可是,倘若她是真心禮佛的話,又怎麼會在許多事上表現得那般急躁。
真是奇怪,怪哉。
姬晚香不過掃了皇后一眼,就把視線投進了屏風後的太后床榻,看著幾位太醫和數位宮女在忙前忙後的樣子,她也自覺此時太后是真的病重了。
不過太后病重的起因是因何,對於太后病重的事實,姬晚香還是不由得蹙了蹙眉,而且同時的,不知是否有些著急,她的身子還不免暈晃了晃。
而不等姬晚香姬晚香多想些什麼,皇后一看到姬晚香被帶了進來,便厲聲向她斥責道:“大膽姬晚香,膽敢謀害太后,若太后有一點事,本宮必讓你為太后陪葬!”
皇后的言語中泛着急切,依舊好似在十分擔心太后的樣子。
姬晚香懶得去分辨這份擔心的真假,只是看著殿內除了她和一些太醫宮女,也沒有別的人了,如果皇后不是作秀給太后看的話,難道她這份擔心還是真的?
姬晚香沒有多想,不卑不亢地對皇后行了一禮:“兒臣參見母后。啟稟母后,兒臣雖不才,但十分敬重祖母,全然沒有要謀害祖母的心思,請皇后明察。”
姬晚香的言語說的甚是堅硬,雖然其中也有場面上的套話,但絲毫沒有現在面對的是皇后,就有半分低頭的意思。
此時,姬晚香在說話的時候,更多的倒還是關注向了屏風後的太后,現在太后究竟怎麼樣了呢?她真實病重的原因又是什麼?
她此番進宮,一則證明自己被莫須有扣上的謀害太后的罪名之外,二則就是想要看看太后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皇后陰冷地看著姬晚香,冷哼一聲,指著她道:“證據確鑿你還嘴硬?”好像真的確定姬晚香就是害了太后的人一樣。
皇后又是對著屏風內喚了一聲:“徐太醫!”
話音剛落,一位身穿太醫官服的男子便行了出來,對著皇后行了一禮:“皇后娘娘。”
皇后道:“夜王妃就在這!就是她讓母后服用的銀耳和冬蟲夏草!你有什麼要問的,問她便是!”
那徐太醫已年過半百,身體有些發胖,但模樣倒是長得頗為周正。
他又是對姬晚香行了一禮,雖沒有表露出來什麼,但已不似對皇后那般恭敬了:“王妃娘娘,敢問您在讓太后娘娘食用銀耳和冬蟲夏草的時候,可還曾交代過什麼?又可還曾讓太后娘娘服用過其他的東西?”
姬晚香看了那太醫一眼,並不知道皇后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