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毒煙
而且南宮夜現在這一身的傷,再傷上加傷,著實倒是顯得有些可憐。
暫且解了毒,南宮夜暫時沒有大礙,只是究竟如何,還是得再觀察一些時間。畢竟南宮夜這才爲了救她然後從生死上走了一遭,纔剛脫離危險只怕又被那忽然造訪的墨月婉給下了毒,南宮夜的身體本來就頗虛,如此一來二去的,身體自是更難脫離危險了。
南宮夜的寢殿分內外兩殿,姬晚香此時也是兩次三番地連續給南宮夜解毒,身體也是透支到了極限。
南宮夜還需要觀察,她不便立馬就走,便行到了外殿先稍作休息。
一整夜,姬晚香起夜過三四次,每隔一定的時間來檢查一番南宮夜的身子,見南宮夜沒有瀕死,又回到了外殿去。
這樣一來二去的,據她估算,等到明天早上,南宮夜還沒事的話,大概也就沒事了,她也就可以先走了。
其實在給南宮夜治病的時候,還需要夜間定時起來看南宮夜的狀態,姬晚香也想過,南宮夜那廝那麼過分,她憑什麼對他那麼好?
但想到事關人命,加上南宮夜先前也救了她,她倒也忍了。
南宮夜再怎麼樣,倒也罪不至死,加上先前的救命恩情,現在他的危險多少也跟先前的傷有感,由是她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只是,她也最多做到保住他的命罷了,至於之後的事,她就沒什麼心思管了。
只等著合適的機會離開了夜王府,期間再按約定幫南宮夜治好了腿、解了他的血狼毒就好。
穿越來一遭,糟心事真的非常多!
朦朧間,天好似快亮了,因為身體爲了解毒的透支,加上一晚上都要在特定時間起夜的不安穩,姬晚香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安穩,身體的精神力雖然恢復了一些,但恢復得十分有限。
眼見天矇矇亮了,她想一晚上的幾次檢查南宮夜都沒有什麼危險,等天亮後最後一次的檢查應該也無礙了,她便也就頗為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實在太累了,她整個的防備心也降低了非常多。
而事情,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的。
南宮夜寢殿的內外殿分作兩個獨立的空間,隔間的門一關,相互之間倒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在那寢殿屋子的一處角落,一個偏僻的窗戶口,那裏原本有人把守,但在清晨的時候,正是把守的人換班的時候,在那裏,正當把守的人在交接時,趁著那半刻鐘的空檔,一個黑衣男子忽然就從不遠處飛跑了過來。
接著,他將窗戶刺了一個小洞,在往裏看了看之後,又用一隻長吸管,往內裡吹了一陣毒煙。
接著,黑衣男子又以最迅速的動作遮掩了窗戶的小洞,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
而他的身影纔剛消失在那角落,那換班的侍衛纔回來,他剛剛的動作,便也無人知曉。
寢殿的外殿之中,隨著輕風一吹,那被黑衣人吹進屋中的毒煙便飄到了姬晚香的鼻腔。
若是尋常,姬晚香作為巫醫,大多數的毒煙,只要她一剛觸碰到,就會有所察覺。
但這會正是她的身體甚是虛弱的時候,加上她睏乏極了,好不容易纔得到頗為安定的休息,此時也睡得正深,便也什麼都沒有察覺了。
不過一會,她吸入了毒煙倒是不少。
而等這所有的一切發生完,她也還是沒有任何察覺,只是在繼續睡覺。
姬晚香再醒來的時候,雖還是早晨,但天已經完全亮了。
清晨有光照進來,照在姬晚香的臉上,姬晚香剛一睜眼,她的眼睛就被這光芒折射出好看的光亮了,像寶石一樣惹眼。
而看著眼前的亮光,不知因何的,姬晚香就感覺這光被暈了一層光圈。
在她站起身子之後,就感覺這光圈更加明顯了。
不過饒是明顯,那光圈的出現,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姬晚香倒也沒有多在意。
她往內殿看了一眼,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給南宮夜做最後一次的檢查。
在把脈檢視傷口之後,如她所預料之中的,南宮夜現在的身體雖然還是很虛弱,但生命危險也算是徹底脫離了。
雖然南宮夜如今的身體的確頗為殘敗,腳上的煞毒、血狼毒、情蠱等……
但在昨晚那樣的情況之下,南宮夜的身體一晚上都沒有出現大的狀況和毒的反覆,倒也說明他的身體的確頗為頑強。
不過,倘若他的身體不頑強的話,哪裏又能承受得出從前諸多的傷呢?
眼見南宮夜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姬晚香便也沒有在內殿停留,便準備出去。
起身的時候,她的頭又是一陣眩暈,這一次,她一個站不穩,直接向後就倒在了南宮夜的身上。
哪怕受著傷,南宮夜的身上也有一種頗為強健的觸感,身體靠近的那一刻,姬晚香能聽得到南宮夜的心跳聲。
南宮夜的俊臉就在眼前,姬晚香的腦袋空白了一瞬。
而此時,她倒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已經意識到,有問題!她的身體有問題!哪怕身上的精神力再不足,她也不會到這種一起身就會眩暈的地步,到底昨晚,她還休息了,按理還恢復了不少精神力。
只是,出了什麼問題呢?為什麼會出問題?
姬晚香的目色閃過一道冷光。正準備起身,這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王妃……”
是來找姬晚香的,來的人是影一,似乎有什麼急事,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而他滿面焦急地剛一進來,正想說些什麼,沒想到就看到了姬晚香的整個身子都趴在南宮夜身上的那一幕。而且姬晚香的手剛抬了起來,似乎還想做些什麼。
登時,影一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愣住了,一雙眼睛簡直瞪得比銅鈴還大。
他看到了什麼?
姬晚香和南宮夜在做些什麼?
他是不是不該進來?
登時,影一的腦子一片混亂,要進來做什麼的也忘記了,他前腳這纔剛踏進門,後腳就立馬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