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南宮夜被墨月婉下了情蠱
因為傷勢過重,此時南宮夜躺在床上,是完全不省人事的昏迷狀態。
但燭火搖曳照在他的身上,給他的周身都度上了一層暖光,這樣的他,稍稍褪去了一層冷冽,沒有了那樣攝人的氣場,倒的確是一個極英俊的人。
哪怕姬晚香不是顏控,她見此,也完全能夠有此感覺。
不過,就算是一個英俊的美男子、世間少有人能比又能怎麼樣呢?這根本改變不了他專制的惡劣性子!
用熱水幫南宮夜擦拭了身子之後,姬晚香又開始幫南宮夜給那些開得較大的傷口縫針。
針和線都已經接好了,姬晚香卻有些猶豫了,她看了看手裏的針,又看了看南宮夜,不免道:“我為什麼要幫你縫針?你的血已經止住了,不縫針也根本死不了,只是讓你更痛些而已。你這樣冷血不講理的人,痛死了也活該吧?”
是,南宮夜這條命她是必然要救的,爲了報恩。
可報恩歸報恩,現在他身上這些新增的傷口,根本不是因為她而起的,而且還有可能是因為墨月婉而起的,她為什麼要幫他縫針?
南宮夜這樣的人,不是合該讓他疼疼麼?她真的已經看他不爽很久了!
姬晚香想到此,真的就放下了手裏的針。
而,就在放下了針的那一剎那,原本已經昏迷過去的南宮夜,忽然地眼睛就動了動,甚至眉心還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而這一幕,正好落進了姬晚香的眼中,讓姬晚香見此不由得當場愣了愣。
南宮夜這廝,不會醒來了吧?那她剛剛罵他的話,他是不是也聽見了?
到底這是暗地裏罵人,被抓住了倒也是甚是尷尬。
姬晚香頓了頓,甚至莫若想,現在南宮夜滿身的傷也是甚是可憐的,要不還是幫他縫合了?
姬晚香試著喚了一句:“南宮夜。”
但是南宮夜並沒有應她。
姬晚香又多喚了兩句:“南宮夜。”但南宮夜還是沒有應她。
最終,姬晚香還是確定,南宮夜沒醒了。
到底南宮夜的氣場頗強,如果他那個時候醒來,姬晚香終究是會感到一定的壓力。
在內心覺得不爽的時候,姬晚香可以當面去懟南宮夜,就像今日看到南宮夜不懲罰藍秋秋時的一般。
但也不代表她被抓到背地裏說南宮夜的壞話不覺得尷尬。尤其是南宮夜那樣冷冽霸氣的性子,更讓人覺得尷尬了。
最終,姬晚香自是鬆了一口氣,也沒有提起被她放下的針,只是開始幫南宮夜把脈。
傷口是基本上沒有大礙了,但要想完全沒事的話,他現在那些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都是中毒導致的,得先用她的精神力探查探查南宮夜新中的毒是什麼,然後配藥幫他解毒。
姬晚香後背的鳳凰圖騰又開始閃光,她認真地幫南宮夜探查病因,沒一會,倒讓她鬆了一口氣來。
新中的毒不算特別嚴重,而且她也能配解藥,只是過程需要繁瑣一些而已,只怕還是要消耗她不少的精神力。
雖然她現在的身體狀態也不是很好,再耗費精神力只怕對身體的損害頗大,但到底,修養一些時日,還是能恢復回來的。
問題也不是很大,姬晚香心想。
知道了南宮夜新中的毒也完全能解了之後,姬晚香也沒有直接就去取要解毒。
而是頓了頓,又開始用精神力幫南宮夜繼續把脈。
這一次把脈,姬晚香不是在給他探查新的毒,而是剛剛在探查那新毒的時候,她又感知到了南宮夜體內的那隻小蟲。
先前因為藍秋秋的打斷,她在感知到南宮夜體內的這隻小蟲之後,還沒有感知清楚那是什麼,就已經中斷了。
這會沒有人打擾,加上新毒的解毒沒有那麼急,姬晚香便又繼續去探查那隻小蟲。
只是,不探查不知道,一探查著實是讓姬晚香愣了愣。
在第一次探查到什麼結果以後,她還因為怕探查錯了,又再探查了一次。
但在第二次的探查得出了跟第一次的結果後,姬晚香也完全確定了這小蟲是什麼了。
這是一隻情蠱小蟲,而且在南宮夜的體內有三年之久!先前這蟲並不怎麼活躍,但最近這蟲卻是活躍異常。
而,姬晚香作為巫醫,對於巫蠱之術本來就是輕車熟路,所以她非常確定對這隻蠱蟲的探知沒有錯!
中了情蠱的人,不管這個人先前如何,一旦中蠱,就一定會對下蠱之人情根深種,且不能背叛,一旦背叛,中蠱者就會痛苦無比。而且一定程度上,下蠱之人還可以控制中蠱者做事!
南宮夜的情蠱已經中了三年之久了,蠱根已經中得頗重,他因此身體受損不說,為人操控也頗多,感情根本就不會被自己控制。
而且她探查到這蠱蟲最近頗為活躍,說明下蠱者最近就對南宮夜操控頗多!
只是,究竟是誰給南宮夜下了情蠱呢?姬晚香不由得思索。
而此時,不知因何的,她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墨月婉。
其實這倒也不難推測,情蠱跟感情有關,而關於南宮夜的感情的,姬晚香所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墨月婉了。
雖說還有一個藍秋秋,但她覺得,就憑藍秋秋的心機,還做不到這些。而且,就算藍秋秋能做到這些,如果她真的是下蠱者,只怕早就讓自己做了南宮夜的王妃了,哪裏還需要不停地來跟她爭風吃醋什麼,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
而又是細想想,一陣清風此時從窗外拂過,香爐的香往這邊飄了來過來,姬晚香又再次聞到了南宮夜房中的那一股異香。
一開始聞到此的時候,她僅僅只是覺得這異香頗為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聞到過了。
但在這個時候,她聞到這股異香,卻是忽然想起,這抹異香,她曾經在墨月婉身上聞到過!
淡淡的,並不是特別明顯,但對香味向來敏感的姬晚香,當時就隱隱感覺到這香有什麼不對,只是一時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