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姬晚香竟把夜王比作王八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麻煩!
而且,聽姬晚香話裡的意思,這是以為南宮夜不會相信她的話、所以才願意跟她走?
真是笑話!今天早上她沒有任何證據、只是讓若竹和若蘭帶了一身傷出現在南宮夜面前,南宮夜就已經相信了她、懲罰了姬晚香。
現在她爲了把若竹和若蘭的死冤枉給姬晚香,可是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到時候人證物證一擺,別的先不說,就憑今天早上南宮夜那種狀態,這一次,南宮夜豈不是至少會廢了姬晚香、把姬晚香掃地出門?
姬晚香現在上趕著要去找死,那也就別怪她了!
藍秋秋陰陰地看著姬晚香:“後悔?本小姐有什麼好後悔的?你還在狡辯什麼?殺人的就是你,你就該受到懲罰纔是!”
又道,“走,帶姬晚香去夜哥哥殿中!”
姬晚香冷冷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直接就往南宮夜的殿中行去,藍秋秋和她的下人跟在身後,目色陰陰。
臨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姬晚香暗裏回頭,看了紫雁一眼。
此時紫雁正愣愣的,跟在姬晚香身邊多日,她早已經比從前學聰明瞭不少,所以她很清楚,剛剛姬晚香那段看似是對藍秋秋說的話,其實是對她說的!
而姬晚香現在在臨走時給她以眼神示意,是留給了事讓她做!
雖然整個過程,姬晚香都沒有跟紫雁有太直接的交談,也沒有直接吩咐紫雁去做事。
但在這個時候,紫雁在對上姬晚香那道隱隱投過來的目光的時候,還是當即就堅定地點了點頭,向姬晚香表示,她知道了,她會按照姬晚香吩咐給她的事去做的。
姬晚香一行人直接離開了,紫雁在他們走了之後,當即就急急忙忙地衝到了下人房裏。
玉堂殿。
下人們跪了一地,姬晚香一襲紅色的王妃裙站在一旁,整個人的面色冷然,對於下人和藍秋秋此時在說的一切,她都彷彿說的根本不是她自己一般。
南宮夜則一身霸氣的王爺服袍,坐在主座之上,一身的威嚴,一臉的冰冷,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目色如黑漆,薄唇輕抿,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在南宮夜強大的氣場之下,下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夜王殿下,今日在靜心湖,奴才正在清除雜草,正好看到若竹和若蘭兩位在靜心湖邊訴苦,說什麼王妃來了王府幾天,就對她們動輒打罵,她們這幾天受的苦,比在王府這幾年受的苦都還要多。
奴才當時聽著,也不甚在意,只是心疼這兩個丫鬟在流華院受的苦而已,不過若蘭和若竹到底是兩個丫鬟,王妃是主子,她們便是在王妃這裏受了委屈,那也該受著,她們苦是苦了點,但夜王殿下當時已經做主讓若竹和若蘭從流華院裏出了來,所以這倒也沒有什麼。王妃到底是王妃,便是她做了什麼,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議論什麼。
只是單是這幾天的狠狠打罵便也罷了,奴才正邊除草邊暗裏聽著,不料這個時候,若竹和若蘭正說得悽苦的時候,王妃忽然出現了。
王妃聽到若竹和若蘭在議論她,當即就生氣極了,抓著若竹和若蘭兩人就往水裏按,邊按還邊打罵,說什麼若竹和若蘭兩個不過是丫鬟,賤命一條,她打了就打了,她們居然還敢把這件事告到夜王殿下那裏去,說既然她們敢告狀,害得她現在流華院裏沒有人服侍,那就別怪她狠心……
王妃打罵若竹和若蘭二人打罵得十分重,到了最後,見若竹和若蘭被她打罵得沒有生息了,她就將若竹和若蘭二人直接扔進了靜心湖裏……
奴才見若竹和若蘭的慘狀,原本想去救,但看若竹和若蘭落水後,根本一點生息都沒有了,奴才知道奴才就算去救,也根本無能為力了,只想先偷偷地離開,然後另外去找人來處理若竹和若蘭的後事,她們不管怎麼樣,也是夜王府的奴才,不該這樣死了都沒有善終……
而且,而且奴才後來偷偷走的時候,還聽到王妃私下處死了若竹和若蘭還沒有離開,在靜心湖畔說、說、說湖裏的烏龜像今日罰了王妃的夜王殿下……”
下人顫顫巍巍地說著,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將磕跪著的頭磕到了最低,在那一刻,就想自己能鑽進地底、讓南宮夜看不見他就好了。
雖然,把南宮夜比作烏龜這件事,真的是姬晚香說的,爲了更多的引起南宮夜對姬晚香的反感,在藍秋秋的要求下,他是勢必也要把這句話對南宮夜說出來。
可是這句話,光是他聽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震驚不已了,堂堂的夜王殿下,姬晚香居然敢把他比作烏龜?就憑這一點,哪怕沒有冤枉她殺了若竹和若蘭這兩件事,姬晚香的腦袋也該搬家了吧?
夜王殿下是誰,豈是能被姬晚香這麼說的?
而現在,他還要把這句話當著南宮夜的麵說出來,雖然只是複述,但說到最後,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全了,越說到最後,他無意識的,甚至聲音都怕得消失了,整個人顫抖得十分地厲害。
而,對於剛剛他說的那一連串的話,其中真實的部分,也不過只有姬晚香在靜心湖邊的時候,他真的正好在除草,只是靜心湖邊的草長得很高,他在草裡的時候,姬晚香並沒有發現他,以為四周根本沒有人。
此外,還有他聽到姬晚香罵了南宮夜是真的。
其他的,關於姬晚香害死了若竹和若蘭的事,他就完完全全是編的了。
不過,就算是編的又怎麼樣,夜王府誰不知道,藍秋秋纔是南宮夜最疼愛的女人,而姬晚香不過是藍秋秋隨便說幾句話、南宮夜連整個流華院服侍她的下人都要全部清走的人,誰纔會是夜王府真正的女主人,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現在他們幫著藍秋秋做事,對付了姬晚香,也不過是對付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