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怎麼妖里妖氣的
看到葉離不以為然,蘇淺也就不再多說。
眾人進入五域法陣之中,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微微一晃,隨即他們就詭異的失去了,對方位的感知能力。
一股心神散亂的難受感覺漸漸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新入門的弟子,竟是突然吐了起來。
“你的神魂太弱了,不要忙著衝擊境界了,能量,意志,神魂,心境,這些最基礎的東西,哪一樣也不能太弱了!”
葉離頓時皺起眉頭,沒想到此人居然爲了衝擊武皇,就完全不在意神魂的修煉。
“是!多謝師兄教導。”
那人頓時羞紅了臉,狼狽的低頭認錯。
事實上,這本就是正常修煉者的悲哀,像是葉離這樣,直接被太一道主悉心培養,上來就先讓他壯大神魂的幸運兒,又能有幾人?
又有幾人狼狽的吐了出來,眾人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一陣輕鬆。
“大地引力,變小了!”
葉離暗暗點頭,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星辰宮,所在的那顆小行星了。
果然,下一刻微微的晃動傳了過來,這一方奇異的傳送空間,就徹底的安穩了下來。
“好可怕,我剛纔感覺自己,如同是被分裂成爲了無數份,又被重新拼裝上了一樣!”
眾人紛紛抱怨著,向着前方走去,蘇淺遲疑了一下,她卻是看了葉離一眼。
走在前面的葉離,頓時有了感應,詫異的回過頭去。
蘇淺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遮住了臉。
葉離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可隨即蘇淺將手拿了下來,她的臉就變了模樣。
“呲!”
葉離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身體都是有些僵住了。
這居然是一張,足以魅惑眾生,讓無數人為之瘋狂的絕世仙容!
這樣一幅近乎絕對完美的臉,其實只是驚鴻一瞥,蘇淺就換回了她原來的模樣。
可就這麼一眼,居然就給葉離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讓他將之永永遠遠的記在了心底。
這或許是人類的本能,對於美好事物的追求,其實是生命體在追求生命本身的完美。
蘇淺沒有說一句話,她只是俏皮的笑了笑,就這樣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向前走去了。
葉離畢竟是兩世為人,就算是智商不夠,可也還有情商頂著呢。
蘇淺先是提醒自己性格過激,又給自己看了她的真容,那只有一種解釋,她這是打算與自己分別了。
可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星辰宮,她此時想要離去,這是什麼意思?
葉離心中狐疑,可他也並沒有多問,而只是將之壓在了心底。
畢竟,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程度,無論蘇淺想要做什麼,葉離都沒有說話的資格。
下一刻,眾人走出了傳送法陣,他們頓時來到了一處奇異的天地之中。
這裏的靈氣,遠比東域強了太多,靈氣之中還蘊含著一股濃郁而又狂野的星辰之力。
葉離剛剛向前走了一步,一群人竟是已經圍了上來,原來五域法陣在星辰宮的入口,居然只有一個。
“居然是東域的人!讓他們滾蛋!東域全部都是廢物,跟他們結盟只會拖累我們!”
那些人圍了上來,先是一陣的打量,隨即就有人不屑的罵了起來。
“我們走!”
葉離也不在意,他隨意的說了一聲,太一道的人都是一陣的惱怒,可既然連葉離都沒有發作,其他人自然是隻能默默忍耐。
“怎麼的?說你們是廢物,你們居然還不願意了?”
眾人正要離開,卻不想居然有人橫移了一步,擋住了一位太一道的女弟子。
葉離的隊伍裡,女弟子不多,而且此女還是最水靈最可愛的,甚至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她修煉到了武皇之境,自然不可能真的那麼年輕,而是因為修煉了水系功法,又吃了許多駐顏的丹藥。
“啊!”
其實那個女孩子,之前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滿,看到有人突然撲了過來,她頓時驚呼了一聲,向後退去。
“滾!你們在做什麼?”
還沒等葉離說話,蘇淺突然怒吼了一聲,一掌就拍了過去。
那人實力不弱,頓時獰笑著與蘇淺打在了一起。
雙方的人群見此,頓時本能的圍了上來,還以為要大打一場,可蘇淺突然取出了一塊令牌,那人頓時驚呼了一聲。
“嘭!”
下一刻,那人被蘇淺一腳踢飛了出去,他竟是沒敢反抗,甚至是沒敢躲閃。
“中州神域,太青山弟子,拜見大小姐!”
有人下意識的說了一聲,可蘇淺卻是擺了擺手,她一言不發的就跟著那些人離去了。
太一道的人,都是面面相覷,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不對勁!我怎麼感覺,這些人妖里妖氣的?”
君天邪疑惑的皺起眉頭,他疑惑的看了蘇淺的背影兩眼,似乎是重新認識了她一樣。
“走吧!”
葉離淡淡的說了一聲,心中卻是有些鬱悶,蘇淺要離開本也沒有什麼,可她至於不告而別麼?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看到葉離沒有對此表態,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說,他們又前行了一段,一群服飾華麗,隱隱與天上星辰呼應的人,又圍了上來。
“我們是星辰宮,東極大帝的人,特意前來迎接諸位。”
那些人客客氣氣的來邀請,眾人的目光頓時看向了葉離。
“其他人也都受到了,你們星辰宮的邀請了吧?他們去了嗎?”葉離隨意問道,神情平靜。
“那些人心懷鬼胎,不願意相信我們,不過我們大帝說了,一切都是自願的,我們星辰宮只是因循著曾經的傳統,絕不敢強求諸位。”
為首那人不卑不亢,態度頗為誠懇。
“其它幾位大帝,只怕都是在碰運氣,不過我想東極大帝還是有些誠意的,誰讓我們東域,弱不禁風呢?”
葉離忍不住笑著搖頭,他或許是對星辰宮惡念最大的,可在人家的眼中,他卻是最值得拉攏的。
不得不說,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