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咋當噴子呢
義軍士兵們議論紛紛,話語自然傳到了正在治療義軍將士的宇文離耳中。
宇文離好說歹說,也是當過大派掌門的人,不可能武斷地作出結論,她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便打算親自去一趟風州城下,一探究竟。
到了風州城下時,城樓上除了風州軍士兵外,別無他人,因此,宇文離猜測,蘇陽應該在城內,便利用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混了進去。
混進去之後,宇文離在城內巡視了好幾圈,才發現了蘇陽的身影,她肉眼清楚的看見寧澤,木豪在蘇陽的左右兩側,賠著個笑臉,拍著馬屁。
蘇陽走在正中間,威風極了,而在他們的前方,便是被蘇陽生擒的義軍首領鐵信。
鐵信被四名風州軍士兵壓著,身體很難動彈,嘴裏也被寧澤,木豪兩個人派人用粗布給他堵了。
被堵住嘴的鐵信,一直在罵著髒話了,但說出來跟舌頭打了結一樣,根本聽不清楚。
宇文離見狀,心中也不免起了懷疑:“難道蘇陽真的變了?”
不過,宇文離只是稍微有些懷疑,並不能就因此而下定結論,便躲在身後,繼續觀察著,發現他們將鐵信押入到風州大牢中。
風州大牢守衛森嚴,大牢門口就有士兵把守著,想要偷偷混進去,肯定不行,只有靠硬闖,然而硬闖必然會被發現,因此,宇文離選擇在風州大牢不遠處的隱秘角落盯著。
不一會兒,剛剛進到風州大牢的寧澤,木豪兩個人便走了出來,但鐵信和去往兩個人都還留在風州大牢內的。
進到大牢後,鐵信被關押在一個單獨的牢房中,蘇陽想單獨同鐵信談話,便支開了寧澤,木豪兩個人。
寧澤,木豪的官位比蘇陽低啊,蘇陽說什麼,他們兩個哪裏敢不做啊,老老實實的就走了。
見寧澤,木豪兩人離開牢房,消失在視線之內後,蘇陽纔將堵在鐵信嘴裏的粗布取掉,剛準備問鐵信問題時,鐵信的問候卻先來了。
鐵信瞅著蘇陽,越瞅越不順眼,還沒來得及等蘇陽開口,就先是一個“呸”字噴了過來,噴過來的時候,還濺了蘇陽一臉的口水。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蘇陽,自然很不爽,恨不得一巴掌扇到鐵信的臉上洩恨,畢竟鐵信的手和腳全都被捆綁著,他能夠動的,也只剩下了嘴皮子。
但蘇陽還是忍了下來,還自我安慰著:“沒關係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然而,鐵信的嘴皮子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給蘇陽留,繼續諷刺著蘇陽:“呸,你還大丈夫,宇文女俠還說你是個好官,我看純粹瞎扯,你幫著那兩個狗官,欺負我們風州百姓,算什麼英雄好漢!”
鐵信的話語憤怒,且不留情面,但蘇陽也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但他也不會因為鐵信的三言兩語,就認定寧澤,木豪欺壓良民,他所需要的是證據。
而在與鐵信交手之前,蘇陽也用了神級王者技能簽到系統的身份識別功能,讀取了鐵信的有關資訊,併成功獲取。
所以蘇陽清楚鐵信有著什麼樣的能力和力量,也知道他的一些習慣等等,以此入手,達到自己問詢的目的。
“鐵信,我知道你,你曾在江湖和軍旅上都待過,有些人脈,你的人脈幫助了你,才讓你們有了戰馬,兵器。
可你不覺得,即便你們有了這些,也難以攻克風州嗎,這麼做,豈不是以卵擊石,為何不想想其他的辦法?”
“切……”,鐵信先是切了一聲,表達不屑後,又繼續對蘇陽說著:“寧澤,木豪皆是庸才,若不是你蘇將軍今日到了風州,風州城已被我們攻破了?”
“攻破之後呢?”,蘇陽繼續問著。
這一問,倒把鐵信問語塞了,他們被寧澤,木豪這些官逼得太慘,積怨已久之下,被逼造反,想要給風州刺史,風州主將好果子吃。
甚至還想過,要率領著義軍,從風州打到京城,把皇帝都給打趴下,可經過十日左右的攻城之後,義軍的損傷非常嚴重,有許多人都獻出了生命。
而且,鐵信自己也曾在軍旅待過,他十分清楚,軍隊要想在戰場上屢戰屢勝,光靠著一腔孤勇是沒有用的。
問及此處時,鐵信沉默了,蘇陽見狀,又趁勢言語攻去:“鐵信,你應該清楚義軍現在的實力,攻破了風州,朝廷必然會將你們定為叛軍。
你到時候,要讓缺胳膊少腿的人,拿著斷了的刀,斷了的劍,與朝廷精銳廝殺嗎,朝廷精銳的戰術素養,身體狀況,裝備,可比你們好出不少,你真覺得能贏嗎?”
在蘇陽的言語攻勢之下,鐵信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的雙腿一顫,一軟,整個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雙目中,已經有晶瑩的淚珠滾燙而出。
“朝廷,可真是不給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們一點活路啊!”
蘇陽見著鐵信一個大男人,眼眶泛淚,忍不住心頭一酸,彎下腰來,將他扶起,並緩緩說著:“鐵信,我雖奉皇命,來風州平亂,但風州之亂,若另有隱情,我會替你們做主,並上奏天聽,還風州百姓一個公正。”
鐵信一聽蘇陽要為他們風州百姓做主,立刻抖擻了精神,忙用手擦拭掉眼裏的淚水,並問著:“蘇將軍,此話當真?”
“當真!”
蘇陽肯定的答覆了鐵信後,又說著:“但我需要證據,你能夠提供嗎?”
“證據……”
提到證據時,鐵信又冷哼了一聲,然後答著:“蘇將軍,你想要證據還不簡單,你可以到風州城的各個鎮走一走,一看便知。
另外,風州刺史寧澤,風州主將木豪還在城內修繕了一座寶庫,有專人看守著,寶庫內,全是他們斂的金銀財寶。
除此之外,木豪還搶走了我同村兄弟雷二的妻子,霸佔到他的府中,做了小妾,寧澤和木豪兩個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說到這時,鐵信咬緊了鋼牙,臉上,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