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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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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秀色可餐

    中計了!

    莫遠橋臉上升騰起陰沉笑意,“兄長,你是心疼我的。”

    “不過,”他飛速扯著墨絳綾的另一端纏過莫汀白的脖子,勒住他的命脈後,緩緩問道:“不過你為何還要回來?”

    “妄想奪走我的東西,做夢!”

    莫汀白喉頭髮緊,雙目充血,接連咳嗽好幾聲,他被扼住要害,動彈不得,眼神冰冷地看著莫遠橋。

    “你這些年爲了一個女人費盡心思,結果人家還不要你,哈哈哈哈哈不覺得可悲嗎!”

    莫汀白所言,字字誅心。

    沈枝雪臨死時,求他不要再纏著她不放了。

    莫遠橋眸色暗了暗,沒有絲毫憤怒,反而平靜道:“許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就例如只有我會是上修界的主人,而兄長你,永遠都只能做被我踩在腳下的墊腳石。”

    兩人正僵持著,屏風後突然間傳來仙侍的通報。

    “司命星君求見。”

    莫遠橋下意識心虛想開口讓他走,但轉念一想,司命應該都知道了,瞞著無用,索性道:“讓他進來。”

    於是在司命星君繞過屏風後,便看到這樣一番場景,帝君淡然站在他面前,手裏正抓著墨絳綾的一端,另一端白色綢緞被鮮血浸染,正溼噠噠垂著。

    司命低下頭去,悄悄錯開目光,莫遠橋看見他半點不驚訝,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道:“直說吧,究竟是什麼情況。”

    “啟稟帝君,這種事情為天機,不能輕易洩露……嘶。”

    話沒說完,司命捂住一側臉頰倒退半步,帝君只是一拂袖子的小動作居然能痛成這樣,他腦中飛速思索,知道背後坐的是帝君兄長,天神的另外一個兒子,他剛纔拒絕帝君便是拂了莫遠橋的面子,肯定會惹人不快。

    於是急忙補救道:“帝君息怒,我夜觀星象,發現上修界果真是有大事發生,所以這才著急來稟報,剛纔小人一時糊塗,忘記了您就是上修界的中心,星動跟您有一定有關係!”

    他低聲下氣說完,莫遠橋臉色稍稍緩和,道:“講。”

    “這是一道感情劫,不過與您上次在凡間經歷的不同,稍有處理不好恐怕會重蹈覆轍,留下遺憾需費心彌補。”

    司命星君手掌心捏了把汗,懊惱自己怎麼就挑了這種時機來,但這已經是他能透露的極限了,再說下去,搞不好自己是先要遭天譴的那一個。

    “劫難?”帝君聲音中透著濃濃不爽,“本君還需要歷劫?”

    “天命如此。”

    “天命是個狗屁!”

    這幾日一直壓抑著的莫遠橋總算罵出了聲,他半點不忌憚司命星君,低斥道:“休要雲裡霧裏的胡說八道,何為感情劫?劫數是誰?”

    司命硬著頭皮回道:“屬下不知。”

    就在帝君又要發飆前夕,莫汀白幽幽開口道:“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命運都掌控不了的小官,你與他動怒,能有什麼收穫?”

    這話不假,帝君臉上焦躁剎那間散了個一乾二淨,恢復往日裏清清冷冷的神情。

    說實話,他太懼怕再感同身受一次失去重要之人的時刻了。

    當年瑟瑟,後來的沈枝雪,沐泉上仙跳下界自盡,無不是在他心上捅刀子,不過到最後,好像也習慣了,也總算能接受他的瑟瑟不在了,最終勉強放下。

    帝君深吸一口氣,沉聲吩咐道:“密切盯著楚從瑆和鍾儀的走向,一有情況立馬彙報。”

    “是。”

    司命明知不妥,在退下之前還是斗膽問道:“鍾儀,便是當年的鐘家後人嗎?”

    “是。”帝君淡淡瞥他一眼,篤定道:“鍾家世世代代都應該是上修界的神官,不能有誤。”

    司命忙領命退下,出去的步伐飛快,他知道帝君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莫汀白聽的,當年天神之子是經過考覈才坐上帝君的位置,那考覈就與鍾儀有關。

    出了鸞銘殿,司命藏在袖中的手緩緩攥緊,迎面撞上一位同僚,他出於好心提醒道:“帝君下界忙碌奔波數日,如今需要休息,你不如明日再來。”

    景錚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淡聲道:“司命星君理應無所不知,都到這時候了,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

    說罷,頭也不回地衝了進去。

    司命抬手蹭了蹭鼻尖,若有所思,良久後,鸞銘殿傳來一聲哀嚎,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邊走邊感慨道:“聽命於莫汀白,從頭至尾受他操控,但卻不是這個主子是個完全不在乎手下死活的,或者說,他不保無用之棋。”

    楚從瑆一行人駕著金車來到了最北端的北邑,這裏風土人情都與魏楚有著極大差別,她一想到下車便要回答小冥君質問的眼神,不禁一陣頭痛,悄悄偷看容鬱一眼。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楚從瑆環住他的腰肢,將耳朵貼在容鬱胸膛左下方,心道:如果讀心術的時間再長點就好了……

    誰知,一聲輕笑傳入耳中,容鬱絲毫不避諱直言道:“我在想,師尊如此秀色可餐,屆時能嘗一嘗便好。”

    他這話出發點是戲謔,但恰好撞上楚從瑆的心事,倒叫她一愣,懷疑對方莫不是有了什麼讀心術,竟能猜得這般準!

    捕捉到楚從瑆頗為震驚的眼神,容鬱撩人不成自己先慌了,錯開目光道:“我鬧著玩的,師尊莫不是生氣了?”

    “這……”楚從瑆不知該怎麼回答,沉默半晌後索性抿了抿唇,道:“過來。”

    她鼓足莫大的勇氣準備將此事坦白,誰知道容鬱又會錯了意思,低頭湊近,溫軟唇瓣相貼。

    “唔?”

    楚從瑆簡直滿腦的問號,但親都親上了,不如進行到底,她迎合了過去,搭在容鬱肩頭的手逐漸收攏,拽得他衣服皺巴巴。

    耳邊吹過高空清爽長風,氣息中全是雪後凌冽松木香。

    一直到金車落地,後面幾人嘈雜嚷嚷落地,楚從瑆才推開他。

    “好了。”

    “嗯。”

    容鬱抬手幫她蹭了下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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