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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並無兒女

    “不可能!”

    楚從瑆幾乎是下意識開口反駁,她腳下一個踉蹌,便衝昨晚的屋子飛奔過去,小冥君自然抬腳跟上,道:“我剛一開門便看到一地的血,從生死簿上也查不到她的訊息。”

    “天上地下,六界之中,所有人的生死變動都會自動出現在生死簿上,即便我手中的這冊沒有,我的父皇同僚也應該知道,可是我剛纔下去一趟……”

    “別說了。”楚從瑆回頭看他一眼,她自然是知道小冥君對蘇扶非同尋常的感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奔下去一趟檢視她的訊息,無果後立馬來尋找自己。

    楚從瑆深吸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道:“蘇扶無論是不是還活著,你的生死簿上都查不到她的訊息,先過去看看。”

    因為蘇扶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元白!”

    楚從瑆內心叫了好幾句,聽到系統冷冰冰地“滴”了聲,似乎是被喚醒了。

    她道:“蘇扶是怎麼一回事?”

    系統亮起紅光,警報道:“無法告知宿主。”

    “我上回……不,你上次說,在從前任務中,我攢的積分還有400多,用那個交換!”

    系統沉默,楚從瑆還要繼續追問時,眼前看到了如小冥君所說,一大片血跡,洋洋灑灑從屋內一直流淌到屋外。

    她眉頭一皺立馬衝進去,果真屋內不見半個人影,楚從瑆一顆心在半空懸著,道:“不見屍體,說不定還活著。”

    小冥君則面色複雜地發問道:“什麼叫做她不存在於生死簿上,難道她不受六屆管控?”

    楚從瑆剛纔在情急之下道出實情,如今被他追問起來,倒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如實告知他肯定不信,況且也沒那個必要,要是扯謊的話……

    好在小冥君只是順嘴一問,比起這些,他更關心蘇扶的安危。

    楚從瑆在屋內環視一圈,沒有找到絲毫線索,道:“蘇扶不是魯莽之人,要是離去的話肯定會同我們說,地上這些血。”

    她低頭摸了下那凝固的血跡,忽然聽見有人遙遙道:“不是她的,這血應該與靈獸有關。”

    一抬頭,燭熒站在她面前,道:“殿下跟著那位去找魂了,叫我過來幫忙,這……”

    他蹲下身來,摸了一下那凝固的血跡似乎在確定什麼,然後衝兩人道:“別擔心,這不是蘇扶的血跡,對於我同類的血,我比誰都確定。”

    “是龍嗎?”

    小冥君問完低頭翻閱寫冊子,很快就確定了方向,“除你之外,這世上尚存的龍共有三條,兩位是上修界的神,還有一位守護著大澤鄉,我們去追查。”

    “追哪一條?”

    楚從瑆凝眉,蘇扶的身份肯定不會暴露,她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謹慎,況且有人抓了她去,究竟想利用什麼?

    其中種種百思不得其解。

    小冥君點頭道:“守護大澤鄉的……”

    楚從瑆截斷他的話,“那為何不去追上修界的那兩條?”

    小冥君一噎,似乎是想幫他們辯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在一旁觀戲的燭熒道:“上修界也不全是好東西,畢竟還有厲憶闌那貨色,對了,我又沒說他們是血統純正的龍,說不定父母其中一方還是豬狗羊什麼的,先彆着急。”

    小冥君怎麼會不著急,他素來蒼白的面上出現薄紅,表情快要因不耐煩而惱怒,但又礙著楚從瑆的面子,沒說什麼。

    “我對蘇扶的關心不比你少,”楚從瑆口吻冷峻,道:“但沒有個目的莽撞行事,是查不出什麼的。”

    幾人又僵持一陣,遇年快步走來,對她道:“發生什麼了?楚仙師,剛纔容鬱看到老莊主的魂魄快不行了,人雖然找到了,可……”

    楚從瑆轉頭望向小冥君,對方雙目通紅,滿是急切,不等她開口,就低頭翻閱兩頁,道:“我來,月鳴山莊莊主陳閒,年歲四十七,還有十二年的陽壽,引魂入體而已,很容易。”

    說著便朝容鬱所在的院子走去,楚從瑆眉頭一皺,若有所思了會,抬步跟上,就在她剛要出門之際,一道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響從耳畔擦過。

    她抬手握住箭身,奈何其衝力太大,手心霎時間擦出一條劃痕,然後箭尖釘在了門板上。

    楚從瑆回頭望了一眼,這麼大的衝擊力,定是從很遠的地方發射而來,羽箭上又有自主定位的靈力。

    箭尖扎著一枚布條,上面帶了一對翡翠綠珠耳環,綠豆大小鑲嵌在銀飾上,楚從瑆立馬反應過來那是蘇扶昨晚耳朵上面帶的東西。

    她拔箭取下布條,展開來看了著上面字跡,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果不其然,蘇扶被人當做人質擄走了!

    而另一邊院中,陳閒沒想到靈魂出竅後還能見到這麼一大堆身懷法術靈力的修仙人士,剛開始極為恐懼,與他們聊了幾句後,發現對方並不想要自己性命,於是便厚著臉皮纏住顧明晏。

    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敘述自己平生爲了修心煉丹所做出的犧牲,以凡人的角度開口許多話都蠢笨至極。

    顧明晏朝後退了一步,道:“你回家去吧,你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尚在家中等候嗎?”

    “什麼兒子?”陳閒一愣,渾濁老眼中泛起悲哀來,他看著就比實際年齡大,頭髮白了一大圈,道:“我沒有兒子,我兒子早就死了。”

    “天太冷,我妻兒都在屋內睡覺,點燃了炭火後忘開窗戶,再加上我臨走時還怕他們冷幫忙關了門,結果誰知道一晚上過後,兩人雙雙中毒殞命。”

    “我打獵回來,聞此噩耗,”陳閒失魂落魄地喃喃完,突然大哭起來,道:“即便我回去,父母妻兒也不能死而復生,留在那傷心地方,除了徒增悲傷外……也無濟於事。”

    容鬱聽得皺起眉頭,“那蕭勝遠是你的什麼人?”

    陳閒茫然搖頭,“我壓根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話音剛落,楚從瑆正好踏進屋內,道:“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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