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近鄰的反應
“陳哥,三十萬已經我儘量壓縮了,要不是怕你們幾個大老闆嚇跑,我都想直接開口報個五十萬了。貨款給一半留一半也是底線了,再少村民們就沒有種植的動力了。”
“田安村現在可算是一隻能下金蛋的母雞了,陳哥可是不能做出殺雞取卵的事來。再說了您在羊城家大業大,這些錢不算什麼。這筆錢借了,可是得名又得利的好事。”
電話中一片寂靜,除了呼吸聲之外沒有其他聲響。
馬曉旭也不著急,對著話筒說道:“陳哥,這事您先和其他人都商量下,要是能成就給我打電話,不過這事可是不能拖,反而越快越好。電話先掛了,還有人等著用。”
話音剛落,從裏邊就傳來了急促的話語。
“馬老弟,你可以開始做準備工作了。我會盡快把這個事和他們幾個說清楚,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不怕,三十萬毛毛雨了,不過那樣子供銷合同可是要重簽了。”
這一下倒是讓他出乎意料,“陳哥真是好魄力,那我就在田安村恭候大駕了。”
從電話間出來,林敏急不可待地湊上了來。連聲問道:“曉旭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提出什麼要求?差不多要幾天才能給咱們回覆?”
他看著女孩緊張地神情,放棄了原本想要逗逗她的心思。開口道:“事情成了,陳老闆說讓我們開始準備,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也會支援咱們修路的。”
林敏一下子跳了起來,控制不住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太好了,太好了,曉旭你真是太棒了。”
這一刻的樣子,纔算是個剛大學畢業一年時間的年青女孩。
被馬曉旭這樣盯著看,她才反應過來剛剛的表現太過出格。
在這個年代講究的還是女子矜持之美,剛剛主動獻吻容易讓人看成水性揚花的表現。她又羞又急生怕會讓對方不喜,可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只到手被人握住,從手上傳來的熱度才讓她的心稍顯安穩。
“林敏,我們快點回去把訊息告訴村裏的人吧。等路修好了,我們從新路上離開,那時候心情一定會不一樣的。”
全村都振奮了,老老少少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在相互傳播著這個訊息。
根叔也是不禁老淚縱橫,還專門去祠堂上香將這個訊息告訴村中列祖列宗。
要知道這個村從不可考的年代開始出現後,就沒有過一條可以通往外界的路。從最早只能單人通行的林間小道到目前那崎嶇土路,據記載已經用了兩百多年。
現在將有一條水泥路出現,那是之前村裏人都不敢想像的事。
根叔內心不僅欣喜還充滿了自豪,林敏和馬曉旭都是外村人,那麼他作為村中代表完全可以憑著這條路被記入祖譜大事錄之中。
老人家窮苦一生,日子是越過越好但對他而言已經沒有辦法去享受那些。但是能把名子流傳下去,是可以說上好幾代人的事。
很快陳天明等人再次趕到田安村,又一次感受到土路的不友善。因此也沒有再多做其他要求,就把新合同簽訂了下來,同時希望可以儘快開始動工。
短短時間內,田安村再一次成爲了整個左海縣最具風頭的話題。
大家都在好奇,到底是如何做到這樣子的。
很快施工隊就找好了,技術人員用各種工具開始查探路基下面是否存在著地下水。一時間之間土路上到底都是深不見底的小孔洞,雖然路更難走了但卻沒有人抱怨。
這一天,施工隊的負責人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神色很是嚴肅同時還帶有一些慌張。
來到村支部找到人後,開口道:“林村長、馬先生還有根叔,你們快去看看吧。不知道哪裏來了好多人,老老少少把路完全佔住阻撓我們繼續工作。”
根叔比誰都要激動,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誰敢這麼大膽,這是想害我們村修不成路是嗎?你快帶去看看。”
馬曉旭和林敏也趕緊跟上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纔出村口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圍在那裏,而且衣著打扮也大多是破破爛爛,就算比田安村村民好上一些也僅僅是多遮住幾塊肉。
“田老根,你今天不把事情解決清楚,這條路就不要再想修了。”
只見一個年齡體形都與根叔相近的老人,正臉對臉地把口水噴得他滿臉都是。
林敏輕輕扯了扯馬曉旭,小聲說道:“曉旭這是隔壁村的泉秀村村長,李大林。那邊山地要少一些而且地下水也比較充沛,所以收成比這裏要好上不少。”
根叔略帶嘶啞地喊道:“姓李的你什麼意思,我們村修路關你P事,早就知道你這個人小肚雞腸,卻沒有想到你眼紅病已經這麼歷害了。”
“放P,誰眼紅你們這些叫花子了,可別忘了這些年要不是看在遠親不如近鄰的份上。每每當你們吃不上飯時,是誰在借糧,不然你這把老骨頭在不在還不好說呢?”
根叔的氣勢不由一滯,聲音也小了下來。“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修了路你們村不也是一樣走,要不是以往欠上的大人情,這次哪會一分錢都沒讓你們掏。”
李大林卻是振振有詞地說:“憑什麼掏錢,我們就沒想要修路。你看看這上面到處都是小眼,把我們村的風水都給破壞了,這幾天村裏的雞都少了好幾只。”
又是一番對峙與糾纏,只是泉秀村依舊絲毫不讓,沒有辦法只能讓施工隊暫時停了下來。
透過根叔的轉述,總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各鄉各村基本都是靠天吃飯,所以尤其相信風水一說。
再加上有些老人特別封建迷信,一致認為修路會把村裏的風水搞壞。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與鑽孔探查有關,這幾天不是井裏還是池溏水位確實都下沉一些。再加上有不少雞鴨無緣無故就消失不見,弄得個個人心惶惶。
因此纔出現了今天這種局面,說完事由後根叔有力無氣地坐在椅上,原本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