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落幕
謝恆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火車這次到沒有晚點,走得很快,他風塵僕僕地下了車。
車站旁,秦母和謝母早已等了不少時間,此時看到謝恆那挺拔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
“小恆,路上順利不順利?”謝母迫不及待地問道。
謝恆笑道:“沒什麼問題,已經把連翹送到北京大學了。”
秦母聽到這話,心裏的一顆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丈夫戰死,女兒就是他的全部了,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你和連翹相處得還好吧,這次機會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把握的怎麼樣。”秦母笑臉盈盈地說道。
謝恆一時之間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我和連翹現在確定關係了,明年考上北大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學習了。”
秦母和謝母先是吃了一驚,然後麵露喜色,兩家孩子最終走到一起,真是可喜可賀啊。
回到了家,謝母迫不及待地拉住謝恆,逼問在路上的細節。
謝恆無奈之下只好全盤托出,謝母越聽越開心,看來這個兒媳婦可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小恆,我覺得連翹這孩子是真不錯,你要是不好好對人家我第一個不答應,知道了嗎。”謝母囑咐道。
謝恆點了點頭。
回來之後的生活就逐漸步入了正軌,謝恆的日子也就像以前一樣,白天工作,晚上夜校,生活忙碌而充實。
日子一天天過去,範龍恩的案子也終於塵埃落定,最終可以確定的是那份精神病報告是偽造的,而最終判處了範龍恩兩年的有期徒刑和七千賠償金,至於範豹,也因為上次的搶劫和這次的偽造和包庇而將在不久之後進行公審,就連那個精神病院院長也鋃鐺入獄。
阿彩一家聽到這個訊息後,都開心得不得了,阿彩的弟弟和父親還專門回來了一次,這家人也不容易,外出打零工,日子過得很艱苦,就是爲了日後能有個起碼的保障。
弟弟未來成家立業要錢,父母年邁之際也需要用錢。
所以等那筆賠償金送到這家人手裏的時候,這家人都高興壞了,肩上的重擔也一下子輕了太多。
謝恆自然也很高興看到這一幕,他看到阿彩眉飛色舞的樣子,一對杏眼很是動人,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
飲料廠接到的訂貨單越來越大,尤其是‘紫達’和‘白達’兩種適合熱起來喝的飲品,受到了很多人的青睞,去飯館吃個飯,婦女小孩喝不了酒,一般就會點這些飲料,所以現在反而是飯館的訂單比小賣部的訂單更多了。
這也就意味著供不應求了。
謝恆知道,產品的知名度已經在這座小城裏打響了,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繼續發展下去,一種利益共生關係,飯館的老闆跟著賺錢,也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客源。
一般大型的企業為什麼沒有那麼容易倒塌,就是因為他們的品牌已經做出來了,很多人已經認可了他,再加上積累的財力,想要翻身其實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謝恆現在的目標就是繼續加大出貨量,把城東的市場也收入麾下。
但在此刻,城東的顧西川依然在醞釀著他的計劃嗎,他越來越覺得謝恆是一個大麻煩,萬一以後做得很高,自己的地位就很難說了。
到時候清江城謝恆一家獨大,這是顧西川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準備讓他的得力手下,李鶴再去一次謝恆的飲料廠,務必要把飲料的配方搞清楚。
此外,他的紡織廠利潤也在下滑,這也讓他十分著急,因為人力成本的一步步擴大和沿海經濟的飛速發展,紡織市場競爭大大增強,很多外地的低價紡織品涌入清江城,也就導致他的紡織品賣不出去,大量囤積。
這件事整得顧西川焦頭爛額,每月還要發放那麼一大筆工資,給他的紡織廠也增添了很大的負擔。
不成功便成仁!
李鶴很早就跟顧西川打天下,長得俊美,但身上的腱子肉很多,格鬥技巧可以說是很強。
所以顧西川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也算是放心。
除此之外,關於範豹的公審也即將到來,最終的結果一定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謝恆也很想看看這個惡霸最後的下場。
公審那天的早上,法院門口人滿為患,很多的市民自發地走到門口,想要進去看看最終的結果。
載著範豹的警車抵達法院門口,在人們的目光下,範豹下了車,此時的他已經被剃成了寸頭,樣子還是像一樣凶神惡煞,但是很明顯已經沒有了那股銳氣。
範豹其實自己也清楚自己將要面臨什麼,終於還是太過於囂張,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謝恆也在人群中,此時他也在看範豹,他覺得昔日的那個範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萎靡的中年男人。
範豹突然覺得人群中有個人很熟悉,他向那邊看去,和謝恆的目光相對。
上次這樣的場景還是他佔據上風,但現在,自己已經墜入深淵,翻身的可能再也沒有。
謝恆的眼神中沒有範豹想象中的狂喜,而是一抹憐憫,這筆狂喜更難讓範豹接受,這種感覺令他呼吸一滯。
想說話但範豹卻張不開嘴,身後的警察看範豹呆立的模樣,推搡起來。
“快點走,發什麼呆呢?”警察催促道,語氣中充斥著不耐煩。
按照以往的範豹,這下一定會和警察爭執起來,但此刻,他再也沒有那個資本,他現在一無所有。
謝恆看著範豹慢吞吞進入了法院。
法院的觀眾席沒有一個空座,甚至還有人站著,當檢查方列舉出一項又一項的證據,底下的人就越沉默,他們看著那個以往不可一世的身影,反而是吼不出來了。
庭審在一片壓抑進行完了,檢察方很有把握,這次給範豹的定罪,一定可以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被告方的律師顯然也是無能為力,因為檢查方的證據過於嚴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可以說是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