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遇鎮學先生
大清早,成元英剛把果子收拾到籮筐,準備讓成雲青送動城裏成元商的酒館,就被一聲急切的敲門聲打斷。
早知道吳氏可能隨時會打上門,但是被這麼恐怖的敲門聲還是嚇了一跳,身體顫抖了一下,手裏抱著的籮筐掉到地上,果子也順勢滾落一地。
哐!哐!哐!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成元勁聽到動靜,緊張的跑出來。
“沒事,你把這些果子撿起來,拿到屋裏,我去看看。”
成元英尷尬的擠出一個微笑,拍著成元勁的肩膀,讓他不用擔心,然而心裏最忐忑的就是他。
安撫成元勁的同時,成元英的視線一直注意著東邊的房子,那個房子裡蘇鯉兒睡的正香。
她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生活也過的安樂開心,成元英不想她好不容易忘記的噩夢生活,再次被吳氏打擾。
成元英思來想去,長嘆一口氣,穩定心神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怪不得只是一個簡單的敲門聲,就把成元英嚇的把籮筐都掉到了地上。
原來吳氏的心裏一直憋著悶氣,敲門直接用腳踹,根本就不是像人一樣動手敲。
等了半天沒人出來應聲,吳氏氣憤的鼓起胸膛,再次用腳重重的踹了一下門框。
邊踹還邊大聲喊叫。
“喂,到底有沒有人,家裏的人都死絕了,四個兒子就沒有一個喘氣的活人嗎?”
吳氏還是像往常一樣刻薄,張嘴就是詛咒別人全家去死。
大清早最忌諱生死的事情,她居然這樣口無遮攔的咒罵。
成元英一聽,生氣的用力把門開啟。
“大清早詛咒別人,怪不得你們家會遭報應。”成元英故意揭吳氏的傷疤,拿這些天賭坊逼債的事情回懟。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的吳氏捂著胸口打了一個機靈,餐點血壓上去倒在地上。
成元英戳吳氏的老底,讓她一聽惱怒的瞪大雙眼,眼白翻出來一半,一瞬間看著好恐怖。
“我看遭報應的是你們纔對,帶走被人家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人販子的行徑,我隨時報官抓你。”吳氏伸出食指,指著成元因的鼻樑骨斥責。
成元英不屑的冷哼一聲,見過厚顏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麼冷血無情的還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姿態。
“好啊,一起去報官,我也很想知道,你這麼虐打一個孩子,還霸佔她的家產不給她吃飯,有里正跟村裏的人作證,你會有什麼下場。”
成元英一臉無所謂的細數吳氏的罪行,點點證據確鑿,甚至打算主動拉著吳氏去報官。
吳氏心虛推搡著退後幾步,然後從旁邊繞道門口。
“我懶得跟你說,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有事找鯉兒。”吳氏說著走進院裏大喊,“鯉兒,二嬸來看你了,鯉兒,你在哪裏啊,跟二嬸回家吧,我們都很想你啊。”
吳氏大喊大叫浩浩蕩蕩的闖進家裏,挨個屋裏尋找蘇鯉兒。
睡的模糊的蘇鯉兒聽到吵鬧的聲音,從屋裏出來,就看到東張西望的吳氏。
“二嬸!”蘇鯉兒吃驚的瞪大眼睛.
“鯉兒,走跟二嬸回家。”
吳氏看到蘇鯉兒,就像狼看到肉一樣,撲上來擁抱她,想把她抱走。
蘇鯉兒嚇的大聲尖叫,後退幾步,成元英趕緊上前,把蘇鯉兒抱走。
“你要幹什麼,嚇著鯉兒了。”成元英緊緊的把蘇鯉兒抱在懷裏。
“鯉兒,你不認的我了,我是二嬸啊,你居然害怕我,是不是有人教的?”
“就是你對不對,還有你,就是你們一家人教的鯉兒不認我?簡直是惡毒。”吳氏衝着周桂清大吼,怒斥成元英挑撥離間。
“你對鯉兒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她是小,但是她會分辨好壞。”周桂清生氣的怒斥吳氏,指責她的惡毒行徑。
吳氏生氣的像鼓氣的青蛙,但爲了房契,也只好忍氣吞聲。
轉而一臉委屈,可憐的掉著眼淚看著蘇鯉兒哀求,“鯉兒,二嬸以前是對你嚴厲了一點,但都是爲了你好,希望你以後長大可以出人頭地,但是現在你也知道,二嬸家裏出了一點意外,能不能把你的房契借給二嬸用一下,二嬸保證過了這個坎馬上就還你,好不好?”
“二嬸。”蘇鯉兒輕聲呼喊。
“不行!”
還沒等蘇鯉兒開口,成元英搶先一步替蘇鯉兒拒絕。
吳氏臉色忽然變的陰冷,“我們蘇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成家一個外人插嘴了。”
“要是沒記錯,鯉兒早就跟你們脫離了關係。”成元英比劃著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
吳氏一聽惱羞成怒,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鯉兒是蘇家的骨血,你們這是強盜行為,來人啊,快抓強盜啊,報官啊,這裏有人販賣人口了。”
吳氏大喊大叫引來鄰居的圍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向着她,反而還遭到了鄰居的唾棄。
“趕緊走,不然我要你好看。”周桂清也不是吃素的,拿起掃帚就打。
吳氏沒有討到好果子吃,被周桂清跟成元英聯手對付,她倉皇逃跑。
蘇鯉兒看著成元英,把頭緊緊的貼在他的頭上。
吳氏別解決,拿到城裏的果子供不應求,成元英像往常一樣,帶著蘇鯉兒到城裏賣果子。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似乎吳氏的出現,根本沒有打亂他們的生活。
成元英把果子送到酒館,出門碰巧遇到以前私塾的鎮學老師。
“成元英。”鎮學老師看到他很是開心。
“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裏?”成元英有些意外,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我碰巧來這裏吃飯,正好有件事跟你說,你書讀的很好,就這樣輟學很可惜,我已經跟你說過多次了,還是希望你能回來繼續讀書。”鎮學的老師滿眼惋惜的勸說。
成元英不敢直視鎮學老師的眼睛,“老師,我家裏還有事就不打擾老師了,先回去了。”
成元英婉拒帶著蘇鯉兒離開,鎮學考試遺憾的搖頭。
回到家裏,蘇鯉兒把房契找出來,拿給周桂清。
“鯉兒,你好好的拿房契幹什麼?”周桂清一臉的茫然。
“這段時間,我心裏明白娘跟哥哥們對我都很好,我在這裏住的很開心,房契我也用不上了,娘把它賣了,就有錢供大哥去念書了。”蘇鯉兒把房契塞到周桂清的手裏。
周桂清一臉茫然,看著蘇鯉兒心裏卻刺痛。
成元英有些生氣,從周桂清的手裏拿走房契,“大哥會自己想辦法掙錢,這房契是你的嫁妝,所以不管遇到什麼時候,都不會用你的房契。”
蘇鯉兒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