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能去上學
有了家人的支援,本來猶豫的成元商,忐忑的心總算放下,做點小本生意,一直都是他心裏的夢想。
況且他生來就對經商很有頭腦,只是家境貧寒,讓他滅有機會讀書,加上沒有機會去歷練,使他空有想法,卻無處施展。
李老闆的提議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虧了剛纔成元英多嘴一句,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成元商雖然平時直來直去,有時候愛開玩笑,但是周桂清知道,他是感情敏感的人。
嘴上總是說想要出去學習,但真的有機會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猶豫不決。
難以取捨,始終是他的病痛。
“元商,你不用擔心家裏,安心的去鎮上好好的學習,娘身體一直很好,加上你幾個哥哥弟弟的照顧,還有貼心小棉襖在身邊,娘不會有事,你只要學成,到時候自己在鎮上開了店,我們也能去幫你。”
周桂清語重心長的勸說,讓成雲商徹底放下心中的擔憂。
他清楚家人的心意,有家人的支援,就是他學習的動力。
“有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家裏放不下的就是臉跟鯉兒,雖然我知道娘說這些話是爲了安慰我,可我還是知道父母在不遠游的道理。”
成元商眼含星辰,自從蘇鯉兒來到家裏以後,這個家裏就多了很多歡聲笑語。
周桂清的身子好了一大半,沒有像之前那樣總是喊著病痛了。
可儘管如此,家裏的幾個孩子還是擔憂,畢竟父親去世的早,周桂清一人撐起這個家,養活四個兒子,背後的辛酸,也是千瘡百孔。
好在幾人都很孝順,長大以後懂事的幫著幹活,周桂清才輕緩了幾年。
“放心吧,娘沒事,這身子都是閒出來的毛病,你要是能在鎮上帶回來一個兒媳婦,娘這身子立馬又精神了。”周桂清拍著自己的腿,響噹噹的結實。
其他人一聽,都跟著起鬨大笑。
“是啊,該找個弟妹了。”
“就是,要會討人喜歡。”
“嫂子來了,是不是家裏的人就更不喜歡我了。”
成元勁委屈的看著蘇鯉人,“鯉兒,走哥帶你去玩,不理這群壞人了。”
蘇鯉兒被成元勁抱走,她卻疑惑的看著眾人的笑臉,不知所云。
成元英才不捨得蘇鯉兒被人抱走,從他眼前離開一秒鐘,都覺得空蕩蕩的。
他一把將蘇鯉兒奪走,拿一塊糕餅給她吃。
“好了,不許胡鬧,這話不是說給元商一個人聽的,元英,元青,你們是哥哥,要比元商更積極纔是,知道嗎?”周桂清調轉槍頭掃射一片。
這正是以蘇鯉兒為圓心,四個哥哥為半徑,一個都不肯放過。
幾人停止打鬧嬉戲的聲音,都自慚形穢的低下頭,悄悄的私下動手搞小動作。
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周桂清催促他們找兒媳婦的時候,只有成元英把視線默默的轉移到了蘇鯉兒的身上。
“三哥加油,這是大哥打架才換來的機會。”蘇鯉兒鼓著腮幫子,裡面塞滿了糕餅,脫口而出一句,差點把糕餅掉在地上。
“打架?怎麼回事,元英。”周桂清立刻變的嚴肅起來。
“是啊,大哥,你不會是跟別人搶的吧?”成元商懷疑的眼神看著成元英。
成元英急忙把糕餅塞到蘇鯉兒的嘴裏,堵住她的小嘴。
只聽見她悶哼的唔了幾聲。
“你放手,把鯉兒悶壞了。”周桂清心疼的把蘇鯉兒抱過來。
成元英一時語塞,看著大家質問的眼神,半天才找到藉口。
“娘你知道我從來不跟人大家,是跟人家比試劈柴,才得來的機會,比試嘛,難免動靜大,鯉兒不懂,以為是在打架,不信的話問鯉兒。”
成元英嗓音顫抖,半天才將謊話編圓滑。
“鯉兒是這樣嗎?”周桂清詢問。
他緊張的手心去拿時汗水,擔憂的眼神看著蘇鯉兒,不停的擠眉弄眼暗示。
蘇鯉兒吧唧著嘴,看著成元英半天才點頭,“是的。”
“呼,不是就好,早點休息,明早就讓元商去鎮上。”
周桂清也不在追究,畢竟孩子出人頭地是好事,至於中間的過程就不想追問了。
成元英鬆了一口氣,盯著蘇鯉兒半天,心裏很是氣惱,路上說好的回來不能多嘴,可偏在她身上差點壞事。
晨起,天不亮,周桂清就爬起來幫成元商收拾東西,還做了一些乾糧帶在路上。
“娘,你不用起早收拾這麼多東西。”成元商看著鼓鼓的包裹。
“萬一餓了可以吃,好了趕緊走吧,第一天去遲到不好。”
周桂清催促著目送幾人出門。
幾人進城安頓好成元商,酒樓的陳掌櫃知道是李老闆介紹的格外熱心。
“把這裏當家一樣,不要拘謹。”陳掌櫃笑嘻嘻的交代。
“多謝掌櫃的。”成元商禮貌的俯身。
離開酒館,成元英直奔米鋪,老闆熱心的介紹米,他只是敷衍的答應幾句,一切聽老闆的注意。
蘇鯉兒有些好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他一直盯著對面的書鋪。
“大哥,你想買書?”蘇鯉兒拽了下成元英的胳膊。
“大哥不喜歡看書,買了也是浪費錢。”
成元英回到的豪爽,但是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回到家裏,蘇鯉兒悄悄的把周桂清拉到角落。
“娘,大哥以前是不是上私塾?”
“都是娘沒用,家裏窮,沒錢供你大哥上私塾,他讀書很好,先生也誇讚有前途,都是娘害了你大哥。”周桂清唉聲嘆氣,滿目瘡痍。
蘇鯉兒若有所思,看著不遠處整理柴火的成元英。
夜晚,蘇鯉兒夢見在南山吃果子,又大又甜,非常好吃,採了一大堆抱回家。
沒想到剛到村裏,就被大家爭先恐後搶著要吃果子。
蘇鯉兒一看果子被搶走,生氣的大聲哭喊。
“別搶我的果子,這是我的果子,不要搶,還給我。”
蘇鯉兒夢裏的喊叫聲,驚醒了旁邊的周桂清,她翻身把她抱在懷裏,蓋好被子,輕輕的拍打幾下,繼續哄著睡覺。
可夢裏的情景卻被蘇鯉兒記得真切,她篤定的看著四周的牆壁,已經很久沒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