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大白
看成元英的穿著,渾身打著補丁,出手也總是吝嗇,爲了一點銀子要價還價,只爲了多賺幾個銅板。
加上身邊跟著一個豆芽菜的蘇鯉兒,酒館裏的人不禁唏噓起來,爲了不連累家裏的人,竟然主動站出來承認殺人。
“這可是要殺頭的啊,小夥子,不要胡來。”
“是啊,反正也沒出人命,以後腳踏實地的好好幹活就好了。”
酒館的人一邊開導成元英,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另一邊又勸說鬧事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大家可都聽見了,是他自己承認下毒,還說要報官,既然這樣,一定要給受害者一個交代,小二,還愣著幹什麼,該不去報官,你們兩個把人看好了,不要讓他趁亂逃跑。”
“他要是帶著那個豆芽菜跑了,你們幾個就代替他們等下被衙門的人帶走頂罪,聽到沒有?”
劉掌櫃見縫插針,好不容懷疑得到成元英鬆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剛纔還在為沒有鐵打的證據煩惱,這下成元英親口承認,這讓他省了不少麻煩。
所謂機會難得,連老天爺都在幫忙,劉掌櫃沒有必要放著大好的機會放棄。
趁機落井下石,把成元英踏實的踩在腳下。
這樣一來,既解決了眼中釘,又可以讓他弟弟繼續供應野味,簡直就是一箭雙鵰的美夢。
劉掌櫃心裏的如意算盤敲的叮噹響,得意的咧著嘴,心裏早就裂開了花。
“看小夥子的奸計也不是很大,誰年輕還沒有犯錯的時候,我看就算了吧。”
“李掌櫃,你覺得呢?”
食客只是感覺成元英堂堂七尺男兒,這樣被一點過錯,耽誤終身,確實有些可惜。
求情聲,惋惜聲,謾罵聲,匯成一片。
劉掌櫃的眼神始終盯著成元英,生怕眨眼的功夫開溜。
成元英只覺好笑,低頭拉著蘇鯉兒的小揪揪。
蘇鯉兒聽的有些不耐煩,站出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們不要吵了,聽的耳朵都疼,知道我大哥為什麼不害怕嗎,因為這鴨子根本就不是我們送來的。”
蘇鯉兒圓溜溜的眼睛,學著大人的模樣翻了下白眼,樣子看著十分得意。
小小年紀氣場全開,只是稚嫩的幾句話,就讓劉掌櫃瞬間感覺大禍臨頭,怒目瞪著蘇鯉兒。
“你個小豆芽菜,你大哥犯事,你也別想逃,等會官差來了把你也一起抓走。”劉掌櫃咬牙威脅,
眾人驚詫,雖然小孩子的話不可信,但蘇鯉兒的眼神充滿堅定,況且從剛纔到現在,成元英一直沒有狡辯,張口就要報官,肯定有後招。
“鯉兒最乖,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麼肯定這鴨子不是你們家送來的?”
李老闆抱著蘇鯉兒,從兜裡摸出一顆糖,哄著蘇鯉兒說實話。
“你是不是傻,虧你還是開酒館的,這鴨子你每次都檢查,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跟大哥送來的鴨子,腳脖子上都被燙了嗎?”蘇鯉兒學著大人的莫言,伸出小食指指著李老闆的腦門戳了一下。
雖然沒有用力,但是李老闆卻感覺重如榔頭。
是啊,他每天檢查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李老闆越發覺得蘇鯉兒,小小年紀聰明過人,心裏越發的喜歡,“那你知道是用什麼燙的嗎?”
“燒紅的鐵棍,大哥說方便計數,但是這些鴨子的腳上根本就沒有,一看就不是我家的鴨子,笨蛋。”
蘇鯉兒撅著小嘴把李老闆責罵半天,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走到元成英的身邊。
李老闆疑惑之餘,更加的歡喜蘇鯉兒,衝着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再次認證的檢查鴨子。
劉掌櫃見事情敗露,大罵蘇鯉兒,“毛沒長齊的臭丫頭片子,在這裏胡說,我看你是找打。”
“來人,去把其他的鴨子都拿來。”
李老闆大聲囑咐打斷了劉掌櫃的暴怒。
店小二把今日送來的鴨子都仔細檢查一遍,確如蘇鯉兒說的一樣,腳脖上沒有被燙。
心裏立刻明白過來,這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成元英,始作俑者不用說,就是一開始喊打喊殺最兇的那個人。
他扭頭氣憤的大聲質問劉掌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鴨子究竟是哪裏來的,你還不說實話,難道真要報官到公堂上說實話是嗎?”
劉掌櫃一聽,紙裡包不住火,事情敗露。
臉色瞬間煞白,差點嚇破膽,顫抖著身子走到李老闆的身邊。
“這鴨子確實不是他們送來的,您也知道,咱們店裏的野味受歡迎,供不應求,又一次店裏沒了野味,客人又點名要吃,所以我就讓別人趕緊送了一點過來。”
劉掌櫃語氣怯懦的解釋,把酒館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指望轉移注意力。
“但是我發誓,老闆,我真的不知道這鴨子是他昧著良心下藥打來的,爲了酒館的信譽,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腦袋,我也不敢用這有毒的鴨子。”
劉掌櫃不虧是班門弄斧的高手沒幾句話,就把他的個人恩怨轉移到民族大義上。
讓在場的人聽了,都覺得他是個大公無私,一心爲了酒館纔會犯下的糊塗事。
但成元英卻沒有那麼好糊弄,剛纔他可是咄咄逼人,致人死地。
“下毒是大事,況且還有人中毒就醫,一定要報官嚴懲。”成元英堅持除惡務盡,一定要讓劉掌櫃嚐到教訓。
“也好。”
李老闆二話不說,當即同意成元英的處理建議。
劉掌櫃一聽,雙腿一軟,立刻驚嚇的癱軟在地上。
衙門來人,劉掌櫃就像一個潑皮無賴一樣,抱著酒館的桌子,失火不肯上公堂,成元英冷笑。
蘇鯉兒有些好奇,戲耍似的歪頭看著成元英,在她的印象當中,他一直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
從來不會這麼陰陽怪氣。
“大哥,你笑的好嚇人。”蘇鯉兒不解的皺著眉頭。
“噓,別出聲。”成元英捂住蘇鯉兒的嘴。
他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尤其是專門挑別人軟肋嘲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