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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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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這纔是千古絕對

    雲永安根本沒有在意他眼裏的怒火,非常平淡的對出了下聯:“雪裏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眼看回文聯不行,他們馬上調轉了節奏,開始出疊字聯。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雲永安對:“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一箇中年人出對:“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

    雲永安又灌了一大口水酒:“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

    如此往來數十個回合,莫說這七十多個選手,現場的觀眾,也都看了個目瞪口呆。

    在今天,世人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才華傾世,孤月凌空。

    世界上怎能有這樣的人啊!

    一個人壓住了天下才子,他舉著酒葫蘆,站在那裏,好似一名劍客,劍意沖天。

    “呼!”

    雲永安吐出一道酒氣,睥睨四方。

    “怎麼不出了,是不知道該出什麼好了嗎?既然如此,就由我這個作弊者,給大家出一個吧。”

    雲永安抓起毛筆,將自己的寫了出來,筆力強勁,入木三分。

    “樹已半尋休縱斧。”

    眾人看著這個對聯,愣了一下,這麼簡單?

    難道說,雲永安他只會出對子,不會寫對子。

    這一來的話,倒也不算全輸。

    就在眾人摩拳擦掌,準備對對聯的時候,坐在裁判席的黃文林突然站了起來,非常激動,“這個對聯,這個上聯,雲永安你寫的莫不是傳說中已經失傳的無情對。”

    “算是吧。”

    雲永安倚靠在桌子上,玩弄著酒葫蘆,“看在同爲生物的份上,我提醒各位,這是無情對,上下聯字詞相對,但是內容要毫不相關,讓人產生奇妙詭譎之感才行。”

    聽到這個要求,剛剛寫出下聯,麵露狂喜人,立刻表演了一下變臉藝術,從狂喜不止,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無情對太難了,現場的觀眾等了十分鐘,等到黃花菜都涼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起了說自己的有了答案。

    這個和雲永安回答他們上聯的時候,連續秒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再加上前面,他們對於雲永安作弊的攻擊,眾人不由地對那些所謂的才子,發出了整齊的噓聲。

    “哼!”

    又是一名櫻花國的矮子,百般嘗試也找不到下聯之後,將手裏的板子一丟,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大喊。

    “雲永安,也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了個千古絕對,我認輸,但你答不出來,這次最多算平手。”

    眾人被他的無恥所震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算什麼千古絕對,”雲永安抓起筆,直接在旁邊地牆上寫下了五個大字——煙鎖池塘柳。

    “這纔是千古絕對,至於這個小小的無情對,不過是反掌之事罷了,你要是代表他們認輸,我就將下聯寫出來。”

    櫻花過本身就是大國的附庸,他的子民不過是別國的狗,根本沒有膽子代表其他人認輸,只能尷尬一笑,坐了回去。

    又召來了一片噓聲。

    無情對不太常見,眾人不知道怎麼寫,但云永安後面寫的這個對聯,感覺要簡單多了。

    不就是五個偏旁,是金木水火土嗎,感覺也不是很難,怎麼算得上是千古絕對呢。

    不只是現場觀眾,因為西方諸國對雲永安的污衊,許多人將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看到他力壓諸國才子的英姿後,也對這個千古絕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壺酒很快就喝光了,雲永安沒有爛醉,但已然微醺,去後臺拿酒的時候,看到了音樂劇裡面,秦始皇腰間佩戴的寶劍,一時興起,拿著長劍,回到主舞臺,擊柱而歌。

    一曲唱罷,雲永安拔劍而舞,向眾人展示了什麼叫滿堂花醉三千客,什麼是一劍霜寒十四州。

    人們記憶中的那個李白,那個被無數文人墨客,美化過的李白,逐漸和現在的雲永安重合。

    都是這般瀟灑,都是如此的逍遙。

    半小時後,來在十二國的七十二名才子,不再支撐,給出幾個狗屁不通的下聯後,徹底認輸。

    雲永安大笑著,將下聯寫到了牆上。

    “果然一點不相干。”眾人跟著唸了一遍,盡數為雲永安的才華所傾倒。

    “果”對“樹”,乃物名;“一點”對“千尋”,皆量詞(古八尺為尋);“幹”對“斧”,皆器物名(“幹”是古代一種兵器)”。

    上下句對的無比工整,但句子的意思卻毫不相干,最厲害一點是,下一句的意思正是完全不想幹,堪稱無情對中的無情對,絕對中的絕對。

    看到這個結果,眾人對於雲永安寫下的那個千古絕對,更加感興趣了。

    但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五字對聯,卻有一種莫名的魔力,你總以為自己的找到了結果,最後總有地方,不合適。

    最後,眼看天色漸晚,主裁判黃文林站了出來。

    “煙鎖池塘柳這個獨戀,看起來只是結構上五個字使用五行作為偏旁,並不難對,但它的意境上描繪了一個幽靜的池塘、綠柳環繞、煙霧籠罩,想要對出合乎五行,還意境相符的下聯,不是靈光一閃是沒有辦法的。”

    “我勉強寫了一歌漁釣秋樹堤,算是對上了五行,但其他方面還差了許多。雲永安,你的下聯是什麼?”

    雲永安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抓著毛筆,在舞臺的幕布上寫道:桃燃錦江堤。

    這個下聯一出,黃文林直接被嚇到了,聲音顫抖:“這,這不就是完美的答卷嗎?”

    “上聯,火金水土木,下聯木火金水土,平仄工整,而且意境更是對稱。上聯煙鎖池塘柳,是一副美麗的晨暮畫卷,而下聯的桃燃錦江堤,則體現出春日生機盎然之景象。”

    “一為輕柔婉約,一為熱烈奔放,兩副畫形成鮮明對比。特別是一“燃”字,其用筆之工完全不遜於“鎖”字,堪稱絕筆也。”

    “這已經是完美的下聯了,雲永安,你為什麼要說,這是千古絕對呢?”

    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以酒洗劍的雲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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