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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北辰一刀流

    渾身黑衣的男人,頭上繃著黑布,雙手握著劍。

    正奮力一刀,砍向陳師傅。

    “陳叔。”

    馬元洲驚呼,想也不想地就撲到了陳師傅背後,想要以身替他擋刀。

    他閉著眼睛等死。

    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耳邊突然響起砰的一聲。

    小小的宿舍火光四濺。

    那個滿臉兇狠,握著刀的男人,看到破窗而入的張天賜後,震驚無比。

    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鳥語。

    張天賜不耐煩地皺眉。

    “這TM是哪國的鳥語,誰能聽得懂?”

    馬元洲一愣。

    看到張天賜到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跑到了他身邊。

    “張總,他問您是誰。”

    “說他們是北辰一刀流的忍者,他們在執行任務,說您是閒雜人等,請您退讓。”

    “還說他們不想傷及無辜。”

    張天賜驚訝地看馬元洲。

    “你還懂得這個?”

    他這是撿了個什麼寶?

    張天賜說話,目光淡淡的在那被陳一刀流的忍者身上,掃了一圈。

    “你告訴他們。”

    “我是這家公司的老闆,這裏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員工,若他們不想送死,就趁早離開。”

    “別逼我發怒。”

    馬元洲找到了主心骨,人也顯得非常有底氣。

    流利的翻譯完之後。

    那額頭上綁著黑布的男人,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高聲罵了四個字。

    提著刀,就朝張天賜劈了過來。

    張天賜斜斜的勾起嘴角。

    長臂一揮,先是把馬元洲等人護在自己身後,緊接著,手腕翻轉,掌心就出現了一把長劍。

    他將經脈中的靈氣,比如長劍之中。

    那把劍的劍刃,就像一隻逃不開的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在北辰一刀流,忍者的刀刃上。

    被張天賜一帶,兩個人立刻從視窗飛了出去。

    張天賜可以憑藉靈氣,平穩的站在半空之中。

    可那北辰一刀流的忍者,被帶出視窗之後,卻大驚失色,嘰裡呱啦的,又聒噪了一通。

    身體沉得像沙袋一樣,往幾十米高的地面上栽下去。

    張天賜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忍者身邊。

    心裏不住好奇。

    “你不是忍者嗎?”

    “你們忍者難道沒有什麼龜派氣功?”

    “這麼簡單,就能要了忍者的命嗎?”

    張天賜不知道那忍者聽不聽得懂。

    耳邊卻立刻充斥起,那人的四字罵聲。

    他忍不住挑眉。

    這是在表達不滿嗎?

    說起來,忍者的忍術還是沒有那麼不堪,在接近地面,數米之高時。

    這個綁著黑繃帶的忍者,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非常冰寒的氣流。

    和丁師傅跟謝師傅內傷處,殘留的冰冷氣息很像。

    那冰冷的氣流護者忍者殺手,穩穩落在地面上。

    忍者雙手提刀。

    銅鈴一樣的眼睛瞪著張天賜。

    “你是誰?”

    他居然會說中文。

    雖然很蹩腳。

    “我是,北辰一刀流,少流主,山野慶太。”

    張天賜並不打算做自我介紹。

    點頭,淡淡道。

    “我知道了。”

    “山野君既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造次,那我知不知道你的名字,知不知道你是何身份,都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是山野君的忌日。”

    山野慶太怔住。

    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大膽。”

    真是笑話。

    他要是膽子不大,就不會收留徐師傅他們。

    山野慶太雙手握著刀,將刀刃對準張天賜,做了個假把式,比劃了好半天。

    才又磕磕巴巴的開口。

    “北辰一刀流,請閣下賜教。”

    “賜教不敢當,我只是個收割人命的閻王。”

    張天賜話音未落,已經提劍襲去。

    山野慶太刀架的高高的,似乎想攔住張天賜手裏的劍。

    可惜,他終究低估了張天賜。

    當張天賜的劍落下時,山野慶太手裏的刀,直接被斷成兩節。

    劍尖掃過他的肩膀,就像切豆腐一樣,切斷了他的手臂。

    山野慶太滿頭冷汗,身體不住後退。

    跌倒在地的時候,從公司宿舍樓裡,跑出來十幾個黑衣男人。

    他們個個都頭綁黑色繃帶。

    看來也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

    那些人一窩蜂地涌到了山野慶太身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烏里哇啦,嘰裡咕嘟的,又說了好半天,反正張天賜一個字都沒聽懂。

    然後,從人堆裡站出來一個。

    “我,北辰一刀流,山野木村,來向,閣下,挑戰。”

    來人帶著濃重的京都口音,蹩腳的刺耳。

    張天賜可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再受這樣的罪。

    直接皺起眉頭。

    “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反正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他話音未落。

    那些黑衣人又嘰裡咕嚕的說了好半天。

    緊接著,舉著刀刃,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北辰一刀流弟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天賜嘆了一口氣。

    他真的很無奈。

    出手也就不再留情。

    一劍劈過去,那黑衣人邁著笨拙的步伐,險險躲過。

    可他卻沒看到,張天賜手中的長劍,就貼在他的掌心,詭異的挽了個劍花。

    劍尖向前,直接捅進了那黑衣人的身體裡。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穿胸而過的長劍,扭曲著身子,想再看張天賜一眼。

    卻終於支撐不住,啪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氣絕身亡。

    立刻,那些圍在一起的黑衣人,又喧囂起來。

    他們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鳥語,吵得張天賜耳朵疼。

    張天賜不耐煩。

    索性直接提掌,執行靈氣,朝那些嘰裡呱啦的黑衣人劈過去。

    被她掌風掃到的三個黑衣人,身體像破布一樣摔出去,吐出兩口鮮血,失去生息。

    “要打就打,說什麼廢話。”

    “我既然已經說過,絕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這裏,就肯定不會食言。”

    張天賜危險的眯了一下眼睛。

    “聽說你們國家有規矩,若是與對手過招落敗,爲了不侮辱自己武士的名號。”

    “或者爲了保持自己流派的尊嚴,一般都會切腹自殺。”

    “今天,我就給你們留一次體面,讓你們保留住這份尊嚴。”

    大樓之下,氣氛低沉如水。

    最先被張天賜斷了胳膊的山野慶太,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

    雙目直視張天賜。

    鄭重的問話:“閣下是誰?”

    “張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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