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惺惺作態
他就像一個獻祭者一樣,在沒有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之前,就已經將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張天賜的手心裏。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
“張天賜……”
他腦子裏有無數話想說。
可嘴巴一張開,卻只能叫的出張天賜的名字。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粗重的喘息著。
“張天賜,你要幹什麼?”
“你敢殺我。”
張天賜似笑非笑。
“你現在能不能活下來,完全取決於我的心情,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我說了,所有錢家的人都得死。”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張天賜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裏爬起來的修羅一樣,冰冷刺骨,令人膽戰心驚。
男人驚懼的瞪大眼睛。
拉扯著張天賜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用力之大,就連額頭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張天賜的手像是釘在了他脖子上一樣。
他張口還想說什麼。
耳邊卻傳來咔嚓一聲。
那是他有生之年聽到的最後一聲。
男人也死了,也是被張天賜擰斷了脖子。
他的屍體被張天賜狠狠的丟向遠處,又如破抹布一樣砸在地上,除了揚起一片灰塵之,沒有再也沒有引起絲毫波瀾。
只不過眨眼之間。
原本熱鬧的院子裡,就只剩下那個嚇得面無人色的女人一人。
因為其他人都逃了。
只有她。
她也想逃。
可她被張天賜嚇傻了。
此時的她,渾身都是冷汗,滿心恐懼,腿肚子不停的打顫。
沒有直接跌倒在地上,已經算是非常體面了。
“你……”
女人艱難的嚥着唾沫。
一雙妙目直勾勾盯著張天賜。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你知道你剛纔殺的那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嗎,他們可是古武界,有名有姓的賞金獵人,別說是在俗世,哪怕是在古武界,也鮮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可你怎麼就那麼簡單,就殺了他們?”
張天賜望著眼前的女人。
似笑非笑,有十分危險的,眯了一下眼睛。
很好,真是太好了。
這個女人居然知道古武界。
看來這錢家果然不簡單。
真是有意思極了。
“原來你還知道古武界?”
“難怪你們剛纔胸有成竹,看來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
“只是你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不費吹灰之力,將你們口中所說的古武界,有名有姓的賞金獵人直接殺死。”
“對吧?”
張天賜一步一步,逼近那個女人。
嚇得她連連後退數步。
最後不知道是腿軟了,還是腳底下被什麼東西絆到,居然啪的一下,朝後栽去,摔了個狗吃屎。
她面無人色的盯著張天賜。
急匆匆點頭。
有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搖頭。
“不是,不是的。”
“張……張老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著急忙慌,爬起來,四肢著地,一連往旁邊爬了好幾下,狼狽的像一條狗一樣。
直到聽不見張天賜繼續畢竟的腳步聲。
纔敢停下來。
她恐懼又心驚的抬頭望向張天賜。
“張總,張老闆,求你饒了我。”
“你一定要饒了我。”
“我都是受他們逼迫。”
“尤其是他……”
那女人直起腰。
如蔥段兒一樣白皙的手指,直直的指在了那個殘疾的,原本只能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屍體上。
“都是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是他逼迫我,推著他到這裏來的。”
“錢家發生的所有事,都是他策劃的。”
“他就是我們家主背後的軍師,只是我們家主,死都不會想到,就連他,也不過是那個狗東西棋盤上的一顆子罷了。”
“張老闆,這一切真的不能怪我。”
“我都是被他逼迫的。”
女人聲淚俱下。
痛苦哀求著,朝張天賜磕了好幾個響頭。
可張天賜卻皺起眉。
不對。
好像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他剛纔就已經知道,陳清泉背後是流雲真人,而流雲真人迫使邊城機關單位協助自己,來對付他。
陳清泉是目的是弄死他,以報屢次被他折辱之仇。
而流雲真人,則是要把童依白抓回去,將她製成絕佳的爐鼎,供自己修煉所用。
倒是這個錢家。
似乎是因為一件非常小的事情,與他發生這麼大的衝突。
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擴大到了動用整個家族的勢力。
錢老闆表面上與他虛與委蛇,暗地裏卻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弄死他。
這根本是不符合常理的。
難不成,是他取走淮石的事情洩露了?
張天賜仔細琢磨。
可不管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整個錢家,似乎都並不知道淮石的存在,就連錢老闆那個錢家家主,表現出來的,也只是知道自己家那位已經升了天的叔父有一個叫做懷石的筆名之後,不贊同的皺眉而已。
那時張天賜覺得錢老闆不過是在演戲。
張天賜覺得錢老闆,至少是知道淮石的,只是想在其他人面前掩蓋淮石的存在,所以並不直接提起,而是選擇了演戲。
可剛纔,在他滅殺錢老闆的整個過程之中,他對於淮石的存在隻字未提。
若是他知道淮石的存在,便能明白它的強大。
情急之下,拿淮石,換自己一條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只要他活著,徐徐圖之,還有一線可能能將淮石奪回來。
可他卻壓根沒有提起過。
那唯一能解釋的,便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淮石的存在。
張天賜困惑的皺眉。
總覺得自己像是漏掉了極其重要的資訊。
導致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無法直接串聯起來。
他不爽的眯了一下眼睛。
居高臨下的睥睨栽倒在地上的女人。
“想讓我饒了你,很簡單。”
“你只需要將你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部都和盤托出,不準有絲毫隱瞞。”
“若是你說出來的秘密讓我滿意,那我便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女人一愣。
繼而緊張的咬嘴唇。
她目光悠悠的望著張天賜。
似乎想用這樣讓人生憐的姿態引誘他。
可張天賜根本對她提不起絲毫興趣。
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
“張老闆。”
女人惺惺作態,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手捂著衣領,似乎想遮住自己的波瀾壯闊,一手伸向張天賜,扯他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