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深仇大恨
“那我就是在大姐面前鬧鬧小脾氣怎麼了嗎,難道大姐還真的生我氣了嗎?”
文萱萱總算是穩住了心神。
她也不打算起來。
只盤腿坐在地上。
低垂著腦袋,緊緊握住張天賜的手。
難得的緩和了聲音,也露出了女人該有的柔軟。
“天賜,你一定要聽姐姐的話,不能再由著性子胡來了。”
“關於家裏的事情,你也不要過多打聽。”
“就按照你四姐說的,好好修煉造物書,等到造物書達到小成時,我和你的幾位姐姐一定會告訴你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確實需要你幫助。”
“而且只有你能幫我們,你知道嗎,你是我和你幾位姐姐,以及母親唯一的退路了。”
“還有文家伯伯,他對母親很好,也非常疼我和你的幾個姐姐,若是有可能,他也是需要你出手去救的。”
“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千萬別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岔了心思。”
張天賜眉頭緊皺。
他雖然聽得雲裡霧裏的。
也大致概括出來了。
看來不到萬不得已,無論是大姐還是其他姐姐,都不可能把家裏的事情告訴他。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強求了。
“我知道了,大姐放心吧,我一定會聽話的。”
張天賜說話,扶著文萱萱一起起來。
文萱萱在這一片光禿禿的地面上掃視了一圈。
不由皺起眉。
“這裏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還要在這裏佈陣?”
張天賜心中驚訝。
招標會的事在固城鬧得這麼大,身為特殊部門的領導,文萱萱居然不知道這一塊地底下藏有龍脈?
可見龍脈之事何等隱秘。
他悶著腦袋想了一下,將頭湊到的文萱萱耳邊。
“什麼?”
聽完了張天賜的話,文萱萱直接被嚇了一跳。
她錯愕的重新扭頭掃視這一片荒蕪寂寥的空地。
又轉過頭來看張天賜。
“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裏。
張天賜也不打算隱瞞。
索性將陶雨陽的事,也告訴了文萱萱。
“我就是從他口中得知陶家和文家關係的,也是他告訴我陶家有一條十分奇怪的家規。”
“所有不遵守這一條家規的人都會被直接驅逐出族,永世不得迴歸。”
文萱萱默默的許久。
望著張天賜,眼神極其複雜。
再開口時,語氣也有些感慨。
“我的弟弟果然優秀,只不過這一點點細枝末節的線索,就能讓你把事件串起來。”
她又扭頭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土地。
常常嘆息一聲。
“既然你願意把什麼都告訴我。”
“那我也就不瞞你了。”
“天賜,讓四妹嫁進陶家,只不過是權宜之計,陶家與我們家有生死大仇,總有一天,我要滅了陶家滿門,來替母親和二妹報仇。”
“只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隱忍。”
“陶家的勢力太可怕了。”
“你應該知道吧,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陶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橫跨三界的世家,家族內部設立盤根錯節。”
“稍有行差踏錯,便會滿盤皆輸。”
“所以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你也是。”
怪不得。
張天賜幽幽嘆息。
怪不得四姐必須要加進陶家。
看來大姐打的是裏應外合的主意。
“我知道了。”
“大姐放心吧,下次再遇到陶成信,我一定會對他畢恭畢敬。”
四姐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
他只是被人說兩句,也不會少幾塊肉。
只要讓他知道目的,他可以爲了這個目的放下一切,哪怕是自尊和榮辱。
“倒是隻是這一支。”
文萱萱聲音再起。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張天賜。
笑了。
“也不知道你這個混小子走的是什麼運,居然將陶家那汙水罈子裡頭唯一一支清白的給撈出來了。”
“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陶雨陽這一隻早就被驅逐出族,並未參與其中。”
“你現在有心幫他們,那便按你的想法來吧。”
文萱萱一再提起當年。
更是引發了張天賜的好奇心。
他沉吟了許久,還是沒能忍住。
“大姐。”
“其餘事情你不告訴我也就罷了,但是當年在那一處極寒之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文家和陶家徹底裂席,應該就是在極寒之地發生了什麼吧?”
文萱萱愣愣的站了好半天。
握著張天賜的手緊了又緊。
就在張天賜以為她不會回答之時,卻聽到了她的聲音。
“當年,陶文兩家長輩約定了要一起探一探極寒之地。”
“因為傳說那極寒之地的深海之中,長著一種能讓普通人生出靈根的仙草。”
“陶家不知為何,但文伯伯當年爲了能讓母親陪著他一起修煉,便起意想要去尋一尋那仙草,還求得了家中長輩的支援。”
“誰知道,到了地方纔發現,在那寒潭之外還有一個山洞,山洞裏居然滿是要人命的蟲子。”
“危急之際,陶家眾人居然臨陣倒戈,把文伯伯帶去的很多家族此地全都推進了蟲窟裡,就連母親和文伯伯都不能倖免。”
“文爺爺爲了救文伯伯和母親,當場喪命。”
“母親也被那毒蟲咬了好幾口,雖然後來得名醫相救,可因為出發之前就懷有身孕,最終,還是將秋水之毒引到了二妹身上。”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張天賜撫著胸口。
這陶家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他當初第一次聽童依白說,陶成勇是因為練了邪功,自暴身亡,就知道陶家一定是個藏汙納垢的髒水池。
現在看來,用髒水池三個字形容陶家,恐怕都是侮辱了髒水池三個字。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卻又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姐。”
“你是不是搞錯了?”
文萱萱聽的奇怪,不由挑眉。
“你說什麼?”
張天賜眉頭緊皺,越想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他皺起眉頭。
“姐,你說母親和文伯伯相約一起去極寒之地時,母親已經懷了二姐。”
“可那個時候母親應該和父親在一起纔對,又怎麼會和文伯伯一起去什麼極寒之地,難不成母親婚內出軌?”
張天賜的話,剛一說完就被文萱萱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腦袋。
“說什麼呢?”
“你這個腦袋瓜子,成天只知道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