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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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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你是狗嗎

    好半天,才換上討好又諂媚的笑。

    “我去,好兄弟。”

    “你這是中了彩票,還是撞到了神仙,發財了呀。”

    他手撐著地面爬了兩下,才艱難的站起來,抬起胳膊就準備把手搭在張天賜的肩膀上。

    說時遲那時快。

    砸了人之後,一直安靜坐著的張天賜,突然側身去端水杯。

    劉江波撲了個空,下巴磕在沙發背上,疼得呲牙咧嘴。

    “沒錢的時候罵我窩囊廢。”

    “現在知道我有錢了,就叫好兄弟。”

    “你是狗嗎,變臉這麼快。”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餐廳裡的服務生。

    那些服務生急忙跑過來,幫彭憶雁一起撿散落在地上的房產證,還驚動了餐廳經理。

    張天賜看都沒有看劉江波那副狗腿的樣子。

    “這好歹也是個上檔次的餐廳,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讓進。”

    “客戶體驗感實在太差了。”

    張天賜慢悠悠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劉江波。

    餐廳經理一愣,立刻反應過來。

    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

    “這位先生,現在是營業時間,您在我們餐廳無故鬧事,已經打擾了我們餐廳的正常營業,還請您帶著您的女伴出去。”

    劉江波臉上掛不住,瞬間跳腳。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知道老子是誰嗎,居然敢趕老子出去?”

    “老子好歹也是你們餐廳的常客,你們現在做出這種趕客行為,後果你們負擔得起嗎?”

    劉江波不敢把張天賜怎麼樣。

    把渾身的火都發在了餐廳經理身上。

    伸手就推了一把。

    張天賜在旁邊看的嗤笑不已,略挑了一下眉頭。

    結果,還是那餐廳經理會做人。

    直接叫了保安,把劉江波和他帶來的那個滿臉風塵的女人,“請”了出去。

    又很快送上了果盤,說是給張天賜賠罪。

    彭憶雁滿臉的羞愧。

    “張先生,實在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每次都在你面前鬧這種笑話,害得您跟著我一起丟臉。”

    她聲音嬌俏靈動,滿臉緋紅。

    就像一顆水靈的紅蘋果一樣,嬌豔欲滴。

    別說是劉江波那種留戀在花叢裡的浪子,就是張天賜,都要忍不住多看這個女人兩眼。

    “彭小姐說的哪裏話。”

    “有些人做壞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壞人。”

    “倒是彭小姐,長相如此出衆,還是應該交個可靠的男朋友,以後有了男朋友保護,就再也沒有人敢這樣欺負輕薄你了。”

    彭憶雁臉更紅了。

    羞赧的低著頭。

    “我家裏是農村的,條件不好。”

    “我纔剛大學畢業,售樓部是我第一份工作。”

    她略顯緊張的端著水杯喝了一口。

    “我想等攢到錢買了房子,再找男朋友。”

    張天賜聞言,不由瞪大眼睛。

    沒想到,現代社會還能找到如此自尊自愛的姑娘。

    “而且……”

    彭憶雁聲音低低的,再開口:“像張先生這樣的好人,實在太少了。”

    好人?!

    張天賜失笑。

    他還是第一次被髮好人卡。

    晚餐之後,張天賜拿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去,結果,卻被彭憶雁著急忙慌的叫住。

    “張先生。”

    彭憶雁的臉,像充了血一樣,通紅通紅。

    聲音打著顫。

    “可不可以麻煩張先生一件事?”

    張天賜頓住腳步,不由扭頭去看。

    卻見彭憶雁滿臉慌張。

    “我……”

    她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麼事不好直接說。

    “最近,我租住的房間不太安生,總是有人半夜敲門。”

    她說著話,朝張天賜身邊走了兩步,羞怯的壓低聲音。

    “我在房子裡幹什麼,房東都知道,之前有一次,我洗澡的時候發現沒有沐浴露了,結果第二天,房東攔住我,居然給了我一瓶新的沐浴露。”

    張天賜挑了一下眉。

    “你房東是男是女?”

    “男的。”

    彭憶雁一張臉脹得通紅。

    “我房東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她像是快哭了一樣。

    “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之後,我想找我師父幫忙,可我師父說,肯定是我工作太累,胡思亂想。”

    “我和房東說想搬家,結果房東說可以給我降房租。”

    “後來我又提了一次,他說我的房子合同還沒到期,不給我退押金,還要讓我把房租交滿了纔可以走。”

    彭憶雁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實在找不到人幫忙了。”

    看這彭憶雁低頭扯衣襟的動作,張天賜心頭忍不住生起惻隱之心。

    “上車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彭憶雁瞬間歡喜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珠子,一雙眼睛卻亮晶晶的。

    車子在城裏七拐八繞,最後到了一個暗巷子口,車子開不進去,兩人又走了好一陣子,纔到了彭憶雁租住的房子門口。

    “小彭。”

    遠遠的,就有一個挺著將軍肚,謝了頂的中年男人,呲著黃牙笑。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彭憶雁不自在的笑了一聲。

    “房東先生,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

    那男人笑得更歡了。

    “你還沒回來,我這個是不放心嘛。”

    他說話,上前就要接彭憶雁手裏提著的包。

    “小姑娘家家的,要我說,就應該找個靠得住,會疼人的男人,成天起早貪黑的,要不了幾年,勞累的面板也不好了,年齡也大了,還怎麼找好人家。”

    那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

    走近了才發現,跟在彭憶雁身後,一直站在暗處的張天賜,立刻就愣住了。

    虎著一張臉,聲音也粗了好幾個分貝。

    “小彭,這是誰?”

    “當初你租我這房子的時候,咱倆可是說清楚的,我這房子,只租給單身小姑娘,是不允許外頭人過夜的。”

    張天賜聽著好笑,沒忍住。

    “房東,你這條件,知道的以為你是租房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給自己找老婆呢?”

    那男人呲著黃牙,驚奇地哎了一聲。

    蠻不講理道。

    “我和小彭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份?”

    彭憶雁立刻站了出來。

    “房東先生,是我房間的燈泡壞了,想我朋友幫我看一下。”

    “他不在我房子過夜,給我修了燈泡就走。”

    說著,就要領張天賜進門。

    可誰知道,那房東手一橫,身子往門前一擋,竟然直接攔路。

    “小彭呀,你這姑娘怎麼這麼不懂事,房間燈泡壞了你跟我說,我幫你修就是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把男人往家裏帶,成什麼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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