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是否是雙餌
他詫異地望著魏詩瑞。
“據說,祝氏集團禁三代只是凋零,如今整個祝家,只剩下一個垂垂老矣的老爺子,還有一個身患殘疾只能在輪椅上過活的大公子?”
魏詩瑞點頭。
“我得到訊息也是這樣。”
張天賜眉頭立刻皺的更緊。
越是這樣,越說明祝氏集團背後不簡單。
“你還有沒有查到其他東西?”
這一下,魏詩瑞也正皺了眉頭。
“沒有。”
“祝氏集團底子非常乾淨,家族內部成員也非常低調,我查的時候,總感覺,他們家的背景是被人刻意抹掉的。”
這樣一來,張天賜就只能親自去拜訪了。
他抬頭看了魏詩瑞一眼。
又想起正事。
“集團那隻大老鼠,抓的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個,魏詩瑞立刻笑起來。
看他那心情愉悅的樣子,想來收穫頗豐。
“人確實已經抓住了。”
“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張天賜挑眉。
“該不會又是那個企圖升職而不擇手段的事業部副總吧?”
“不是。”
魏詩瑞說話間辦公室的某個方向指了一下。
“據我查到的資訊,背後的人這次下的是雙餌,同時吊住了事業部的總監和副總。”
“真是沒想到他們會捨得這麼大的本。”
張天賜腦袋裏的那根神經繃得緊緊的。
心裏有些堵。
他實在驚訝,一個鮮為人知的度假村專案,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事,背後的人不惜代價,在他的公司安插商業間諜,不知道他們要達成什麼目的。
“你的訊息確實嗎?”
張天賜想不通。
那位事業部副總背後是周家,是TGC。
張天賜雖然拔掉了這一顆棋子,但他同時也控制住了整個周家所有的人。
這就相當於直接拔掉了他們的一條線。
況且,後來他是對龐建德用了控魂術的。
連彭建德都不知道,他們集團內部還埋著業務部總監這顆更加隱秘的棋子又怎麼可能是雙餌呢?
這根本說不通。
“你的意思是……”
魏詩瑞怔住。
但很快就恍然大悟。
“我再去查。”
他說話就要往外走。
卻被張天賜叫住。
“不必了。”
“反正招標會的事已經結束了,對於TGC來說,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把人抓起來,我親自審問。”
張天賜見到人時,他們已經被五花大綁,放在了天機閣的暗室。
腦袋被蒙在黑色的布兜裡。
人背揹着手,用麻繩一圈一圈的捆在粗壯的柱子上。
正嗚嗚嗚掙扎著尖叫。
張天賜朝旁邊看了一眼。
立刻就有人上前,唰的一下掀開了他頭上蒙著的布袋子。
他是故意把這兩人綁在一起的。
看到張天賜時,皆是一愣,但立刻掙扎的更厲害。
“把他嘴巴里的東西取了。”
隨著張天賜的吩咐,立刻就有人上前將他嘴巴里塞著的布團抽出來。
一時間,安靜的暗室中立刻響起吱哩哇啦的叫喚聲。
“張總。”
“張總,我辦錯了什麼事?”
“您這是幹什麼?”
“就算我們做錯了事,您直接和我們談賠償,開除我們就好,也不至於下黑手把我們綁到這裏吧,您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張天賜不動聲色地聽著他的辯解。
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他接過魏詩瑞遞上來的一沓照片。
狠狠砸到了他臉上。
“是我給你們的福利不夠好,還是給你們的權力不夠大,你們一個兩個,居然都敢揹着我幹這種勾當。”
“我只是不經常到公司視察,你們知道我死了嗎?”
那一摞照片,是魏詩瑞最先查到的業務部副總和人交易的全過程。
“謝雲濤,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謝雲濤正是業務部總監的名字。
他目露惶恐,滿臉蒼白之色。
垂著腦袋,盯著散落滿地的照片看了好半晌。
萬分激動地抬頭看張天賜。
“張總,你搞錯了,這照片上不是我。”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是謝雲濤,這照片上不是我。”
張天賜冷笑。
目不斜視,嘲諷的望著謝雲濤。
“你應該慶幸這照片上不是你。”
“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機會,你這個賣主求榮的東西,我高薪養著你,你居然敢把我的標書洩露出去。”
“你最近還揹着我幹了些什麼,現在最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出來。”
謝雲濤緊張的吞口水。
他的目光在那些照片上掃了一圈又一圈。
眼底閃過一絲憂慮。
緊咬著牙關。
但瞬間又堅定了神色。
“張總,這肯定是誤會。”
“標書不是我洩露出去的,您一定是抓錯人了。”
“我們部門之前確實出現過標書洩露的事,但罪魁禍首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他是爲了升職,爲了錢。”
“可我不一樣,我已經是部門最高領導了,我的薪水翻了好幾倍。”
“我早就已經知足了,我不可能做出出賣公司的事。”
“您一定是搞錯了。”
張天賜深吸一口氣。
慢悠悠笑出聲。
“這麼說,你們不是一夥的?”
謝雲濤忙不迭地搖頭。
“張總說笑了,我和他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你想想,如果我和他是一夥的話,那他出事,我肯定會立刻辭職出逃,或者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而不是把他推出去,對他不聞不問。”
張天賜悠閒地挑起眉頭。
沒錯。
謝雲濤說的正是他懷疑的。
抓住業務部第一個叛徒的時候,他曾經用過重刑。
而且,那個王八蛋也不是個硬骨頭,三下五除二就把能說的全部都撂了。
簡直竹筒倒豆子一般。
半點磕都沒打。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到過謝雲濤的名字。
這也是張天賜為什麼會懷疑,幕後之人絕對不可能在他的集團下雙餌的原因之一。
“這麼說來,你背後另有效忠之人?”
謝雲濤露出滿臉驚訝。
似乎不敢相信,張天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推測。
“沒有。”
他想都不想,聲音又快又急,直接吼出來。
“張總,無論您對我這個人有什麼懷疑,都要講究真憑實據,不能只憑你一張嘴就定了我的罪。”
“我在公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這樣誣陷我,就不害怕寒了其他老員工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