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意外之喜
會客室裏又安靜了很久,氣氛幾乎凝滯。
陶雨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直到張天賜再次開口。
“回去和你父親好好說說。”
“與其費盡心思,和我爭度假村專案地下的所謂龍脈,回到陶家,不如直接跟了我。”
“陶家家訓雖然規定了,家族嫡系男丁必須和文家女眷結親,可陶成勇那個已經死了的廢物根本就沒有把我姐放在眼裏。”
“明明已經有了我姐這個未婚夫,還要在外頭勾三搭四。”
“若是陶家再找出個和陶成勇一樣不要臉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提著劍打到陶家門上。”
陶雨陽身體立刻就是一顫。
錯愕地望著張天賜。
“張總和我說這些,難道不擔心我對我父親和盤托出嗎?”
張天賜嘴角勾著冷冷的笑。
“你不敢。”
陶雨陽只覺心突突作響。
他確實不敢。
張天賜簡直太可怕了,他剛纔在他面前展現的那一切,似乎都是無意的,卻又像是刻意為之,他在警告他敲打他。
也是故意在他面前展現他的實力。
為的就是能夠收服他。
這走一步看三步的眼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陶雨陽偷偷摸摸的,在張天賜臉上看了好幾圈,確定了,他沒有別的話要說之後,才悄無聲息的站起來。
“張總放心,我一定會說服我父親。”
送走了陶雨陽之後。
魏詩瑞立刻瞅準了機會,進會客室,手裏還捏著一本厚厚的標書。
看張天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她沒有打攪,也沒有離開,只靜悄悄地坐在他身邊。
張天賜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那度假村專案地下,真的像陶雨陽口中所說的,乃是龍脈所在之地,恐怕接下來要打秋風的得一茬又一茬。
“龐建德回來了嗎?”
算算時間,招標會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了。
魏詩瑞點頭。
“他一個小時前就回來了,把招標文書放下之後,就離開了。”
張天賜翻著標書看了幾頁,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那標書上最後中標的價格,和集團最新報道,他這裏的底價又只少了一塊錢。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叫你們盯住他嗎,他還和TGC的人有接觸?”
魏詩瑞臉上泛起一絲不自在。
“我的人一直緊盯著他,而且集團那邊也一直防著他,這個最後底價並不是從他口中透露出去的。”
張天賜立刻當大眼睛。
那豈不是說他的公司裡還有別的間諜。
這樣不勝其擾,簡直太煩了。
“你最近在把集團的所有人都碼一遍,把他們的底細都摸清楚。”
魏詩瑞點頭離開。
張天賜又在會客廳裡坐了好半天。
才動身去找童依白。
童依白那裏拍賣會纔剛開始,他悄無聲息的進大廳,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
臺上正在拍賣的,是一方瑩潤透亮的玉璽,翠綠欲滴,一看就是好東西。
張天賜只看了那玉璽一眼,立刻就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場上的拍賣價已經飆升到了三百萬。
但在張天賜眼裏,這恐怕是個無價之寶。
“三百五十萬。”
他一出聲,立刻就引起了拍賣會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前排正競價非常激烈的幾個人,都站起來朝後看。
立刻就有人不滿。
“哪裏來的東西,居然這麼沒規矩。”
“在這種地方參與競價,居然連號碼牌都不舉起來。”
張天賜挑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雙手。
他這是正趕上好時候了,手裏又怎麼可能會有號碼牌。
“拍賣會講究的是價高者得。”
“你們若是也和我一樣喜歡這寶貝,只管出比我更高的價就好,沒必要磨磨唧唧的,平白讓人看笑話。”
張天賜一出聲,立刻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很快,原本黑暗的拍賣會大廳裡,立刻有人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張總。”
是陳清泉。
張天賜微微皺眉,心裏有些不耐煩,真是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這個人。
他不但開了口,還三步並作兩步的朝張天賜這邊而來。
在場眾人沒有不知道陳清泉身份的。
這一下可算是驚動了全場所有的人。
他們都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隨著陳清泉的身影,將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張天賜身上。
“莫非張總對臺上這個寶貝也有興趣?”
廢話。
張天賜邪眼看陳清泉。
他若是對這寶貝沒興趣,又怎麼可能叫價呢?
他聲音冰冷如寒冰。
直直地刺進了陳清泉的骨頭縫裏,讓他立刻打了個寒顫。
陳清泉不自在的笑了兩聲。
扭身對在場所有的競拍人員介紹。
“大家應該還不認識這位大人物,不如就由我居中介紹。”
“這位便是天賜集團大名鼎鼎的張天賜張總。”
人群中立刻發出一聲鬨笑。
緊接著又有人站出來。
“陳大師是在開玩笑嗎,整個固城之內還有人不認識張天賜的張總嗎?”
“張總上一次在這裏出現,可是勞動了這裏的幕後老闆,童小姐親自上前,我記得當時顧小姐送給張總一個黑色的匣子。”
“也不知道那裏頭裝的究竟是什麼寶貝。”
隨著那人的聲音。
他們會場立刻有工作人員,將一個獨立的號碼牌送到張天賜手裏。
這一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能坐在這裏的,沒有一個是沒見識的。
他們都是掏錢先進入拍賣會所在的這個地下室,然後再掏錢進入拍賣會大廳,纔能有資格競價。
可張天賜卻無聲無息間省略了前兩個步驟。
他們排了那麼長的隊才能領到號碼牌,可張天賜卻和他們不一樣,是有人巴巴的把號碼牌送到他手裏的。
這區別對待簡直不要太明顯。
那人聲音一頓,立刻就不幹了。
“早就聽聞張總身邊的女人不少。”
“以前我總覺得傳言是假的,可現在看來無風不起浪,能在這種地方有這種待遇的,張總還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
“看來,就連這裏的童小姐,也非常青睞張總,拜倒在了張總的西裝褲下。”
張天賜的動作非常坦然。
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號碼牌,只對第一個朝他叫囂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