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又見周鵬遠
張天賜心中微藉。
聲音卻絲毫不減冷色。
“看樣子,周大公子瘸了一條腿,卻依舊沒有學會該怎麼說話。”
周鵬遠再次眯了下眼睛。
更加憤怒。
“張天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你之所以能有今天這麼大的棋牌,還不是因為你姐姐。”
“一個靠女人吃飯的軟蛋。”
“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別忘了,我們是同學,誰不知道誰呀。”
他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道。
“張天賜,我今天之所以對你百般忍讓,完全是看在我們同學的份上,才提醒你的,杜氏製藥背後的勢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要是識時務就應該見好就收。”
是呀。
杜氏製藥背後的勢力確實不簡單。
可難道他張天賜就害怕嗎?
張天賜的目光冷淡的在周鵬遠身上轉了兩圈。
直接嘲諷的笑出聲。
“原來你也知道杜氏製藥背後不簡單?”
“那你知不知道,杜氏製藥的上一任董事長和背後實際掌權人,皆是命喪我手?”
周鵬遠臉色非常不好看。
他望向張天賜的目光有些震驚。
自從上一次,父親被文珊珊逼迫,親自朝他開了三槍之後,就一直將他關在家裏,還派了眾多保鏢看守。
無論他怎麼哀求,都不允許他踏出家門半步。
可就在昨晚,父親突然把他叫到書房,說要把杜氏製藥交給他管理。
他雖不知道這杜氏製藥,什麼時候成了他家的產業。
但在他心裏這些都無所謂。
只要能讓他家裏的那扇大門,走出去放放風,無論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更別提,接下來父親說的話。
那更是讓他心潮澎湃。
父親說,將他關在家裏這麼長時間,是爲了保護他,如今他腿上的傷已大好,他也不想讓他一直待在家裏,消磨了鬥志,從哪裏跌倒,就應該從哪裏爬起來。
所以他入主杜氏製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張天賜打交道。
又交代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杜氏製藥賣給張天賜的命令。
甚至還給了他三百億的支票。
叫他將這支票好好的還到張天賜手裏,讓他打消收購杜氏製藥的念頭。
周鵬遠到現在還記得,他接到那三張支票時,是如何的驚訝。
但驚訝過後,他就更想會會張天賜了。
一想起他被關在家裏,像個孫子一樣看守著。
張天賜卻能在外頭指點江山,耀武揚威,動輒就砸出這麼多錢,他心頭就涌出一股惡氣。
他當時就在想。
不就是讓張天賜打消收購杜氏製藥的念頭嗎?
這太簡單不過了。
只要他糾結足夠多的人手,將張天賜狠狠的打一頓,叫張天賜見識到了他的厲害,自然就能讓他歇了想要收購杜氏製藥的心思。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乾的。
只是自從被他老爹收拾了以後,他就明白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先禮後兵,先佔據道德的制高點,這樣纔不會落下把柄。
所以他一直在等張天賜上門。
結果,張天賜人今天倒是來了,可這態度卻是如此囂張。
從一見面就沒拿正眼看過他一眼。
這讓周鵬遠氣悶憤怒。
等聽完了他的話,他就更生氣了。
他聲音帶著濃重的陰騖,以及極度的嘲諷。
“怎麼聽張老闆話裡的意思,好像我能出任杜氏製藥負責人一直,倒是和你有關係?”
張天賜似笑非笑。
心裏暗道了一句有趣。
這才邪邪開口。
“可不是嗎?”
“這杜氏製藥背後之人,必然是知道,你曾經羞辱過我,又被我還回來,卻還能從我手底下逃生。”
“以為我倆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才把你安排在這個位置上,想利用你來打消我收購這裏的念頭嗎?”
周鵬遠被氣的跳腳。
“你胡扯。”
他舉起手杖,直直的指向張天賜。
“張天賜,我警告你,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以為你是誰,離了你姐姐,你也就是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少在老子面前拿喬,老子勸你是看得起你。”
“你可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張天賜危險的眯了一下眼睛。
眉目冷淡的望向周鵬遠。
哼哼笑出聲。
“真是可笑。”
“到現在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活像個可憐蟲一樣。”
周鵬遠立刻瞪大了眼睛。
揮著手杖,就要往張天賜身上掄。
嘴裏還叫囂著。
“張天賜,我去你媽……”
周鵬遠揮下來的手杖並沒有打到張天賜身上,反而,直接被他緊緊拽住,一拉一扯之間,立刻就讓他脫了手。
這還不算。
原本就瘸了腿的周鵬遠直接穩不住身子。
往前撲著,一張臉狠狠砸在了茶几上,貼在玻璃面上好半天撕不下來。
張天賜似笑非笑。
聲音冷若寒水。
“看在大家都是同學的份上,我可以不收購杜氏製藥。”
“只要……”
張天賜握著手杖,往旁邊空地上磕了兩下。
聲音中滿是嘲諷。
“你能跪在我面前,再唱一首征服。”
“然後磕頭求我,大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求你不要收購杜氏製藥,留我一條狗命。”
“我立刻收回這三張支票,就此放過你。”
周鵬遠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
卻被張天賜這話氣的差點暈倒。
不止他生氣。
他帶來的那些保鏢中,也已經有人耐不住性子,直接衝了上來。
那人速度奇快。
手裏還握著銀光閃閃的匕首。
抬起胳膊就要往張天賜腦門上刺。
張天賜動都沒動一下,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手中行杖一揮,正正好的砸在了那個保鏢的頭上,將他的身子砸的晃動了兩下,居然飛了起來,磕到牆上。
又猶如破布一樣摔倒在地。
哇的一下就吐出了口鮮血。
這一切的發生就在眨眼之間。
此時的周鵬遠早已經被嚇呆了。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張天賜。
又看了一眼那口吐鮮血,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保鏢,立刻蒼白了臉色。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我們纔多久不見,張天賜,這絕不可能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