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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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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軟骨頭

    張天賜眉目疏冷地望著他。

    滿腹嘲諷。

    “真是可惜了他。”

    他指了一下身邊,因為忍受著極端痛苦,而蜷縮在地上的紋身男。

    似笑非笑的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們的上線終究低估了他的實力和忍耐程度。”

    “可憐他一心想要效忠組織,承受著這樣的折磨,也不願意說出半點關於你們組織的秘密。”

    “我都替他不值。”

    地上跪著的男人眼珠子一轉,撇著頭就看向了紋身男。

    還未等他的目光停留到紋身男身上。

    張天賜就握著匕首,將冰冷的鋒刃,割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他目光揶揄。

    語氣中透著無盡的嘲弄。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他厲害,能不能像他一樣承受住考驗?”

    “我手裏的這把刀,和懸在你背後的劍,以及種入你體內的附骨針,究竟能不能撬開你的嘴巴?”

    張天賜表情幽冷。

    目光帶著譏諷,又暗含著一絲狠厲。

    輕慢地打量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手中匕首一揚,就直接剁下了他一根小拇指。

    那指頭被鋒利的刀刃割的直接飛起來。

    在空氣中翻了個個,重重砸在那男人眼前的地面上,血肉模糊間,染上了鋪散在這巷道里的塵土。

    “啊——”

    那男人疼的大叫出聲。

    張天賜挑眉。

    眼角眉梢,笑意更濃。

    看來,這人比不上紋身男。

    “疼呀?”

    張天賜眉目舒緩心情好的不得了。

    可整個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像從地獄爬起來的撒旦一樣,令人驚駭不已。

    那男人忙不迭的點頭。

    額頭冷汗如雨下。

    他疼。

    他太疼了。

    他不知道張天賜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不過在自己身上點了兩下,他身體裡的每一寸骨頭就開始散發出劇烈疼痛。

    猶如被千萬根鋼針扎著。

    又好像有千萬只蜈蚣爬到了他的骨頭上,貼著他的骨頭,啃噬著他的每一寸皮肉。

    疼的他有一種骨頭和肉被生生劈開的感覺。

    張天賜嘴角勾著邪邪的笑。

    滿意的讚許。

    “知道疼是好事。”

    “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樣備受折磨,痛苦不堪,就要老老實實回答我接下來的每一個問題。”

    “聽懂了嗎?”

    那人癱軟在地上,眼珠子直勾勾盯著張天賜手中不斷挽著花的匕首。

    目光正懼色更濃。

    急匆匆點頭。

    結果還不等張天賜開口,旁邊的紋身男就已經鄙夷的怒罵出聲。

    “徐飛白,你這個沒用的軟骨頭。”

    “你要是敢說出關於組織內的任何一點秘密,便是辜負了先生對你的信任。”

    “所有賣主求榮的叛徒都不得好死。”

    被紋身男的高聲怒罵的,這個叫徐飛白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反唇相譏。

    “他是真的看重我嗎?”

    “如果看中我又怎麼可能把我分配到這種鬼地方來,終日不見天日,縮在這烏漆抹黑的巷道里頭,就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像泡在臭水溝裡的蛆。”

    徐飛白似乎對紋身男口中所說的先生充滿了怨氣。

    “性命都保不住的時候,我根本不需要他的看重。”

    “爲了不辜負他所謂的信任,平白丟了自己的命,你以為我像你那麼蠢嗎?”

    紋身男被氣的劇烈喘息著。

    原本,因為痛苦而蜷縮在地上的身體,掙扎著想爬起來打徐飛白。

    “你……”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紋身男高聲怒罵著。

    可徐飛白卻不為所動,只是像盯著自己累世的仇人一樣,目光直勾勾地瞪著紋身男。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紋身男氣的還想再罵徐飛白。

    可張天賜卻已經不願意再浪費時間聽他們之間的熱鬧。

    他直接捏出個指訣,蜷著手指在紋身男頭頂磕了一下,原本還強撐著清醒的紋身男立刻失去意識,身子一軟,歪倒在地上。

    徐飛白見狀,目光之中恐懼之意更濃。

    驚慌失措的抬頭望著張天賜。

    滿臉慫色。

    張天賜滿意的勾起嘴角,不緊不慢問話。

    “他口中的先生,就是你們在組織之內的上線?”

    徐飛白忙不迭的點頭。

    萬分驚恐的趴在地上,衝着張天賜磕了好幾個響頭。

    不用張天賜在問什麼。

    就已經自顧自的開了口。

    “我們的組織是跨境組織。”

    “不只會接任務殺人,也會幹一些其他買賣,但是我們每個人,每個小組的任務都不同,小組之間也沒有任何資訊交流。”

    “所以,這個組織究竟都做些什麼生意,我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正如您剛纔猜想的那樣,我們小組之中,他們倆是生死搭檔,而我是被上級放下來監視他們一舉一動的眼睛,所以他們一直很排擠我,看輕我。”

    “我在小組中的職責,就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們的行為有任何異常之處,我都可以直接向上級反映。”

    “我們的上線領導就會安排人來,清理門戶,斬殺叛徒。”

    張天賜挑眉。

    果然。

    眼前這個經不起審問的軟骨頭,居然真的是個內參!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徐飛白一眼。

    聲音幽冷。

    “那你是如何與你的上線聯絡的?”

    “郵件。”

    徐飛白脫口而出。

    見張天賜滿目懷疑,臉上露出不愉之色,著急忙慌解釋。

    “我們雖然是用郵件互通訊息,但發出去的所有郵件都是經過加密處理的,如果拿不到破解資訊的母本,哪怕郵件被擷取,也不會有人看出絲毫異常。”

    張天賜意外。

    這麼說倒是有些可信了。

    他眉頭輕挑。

    跪在他眼前的徐飛白已經再次開了口。

    “我們的破解母本,就是書店裏都能買到的左傳,和傳統的破譯方法不同,我們聯絡所用的郵件,必須要用漢字聲母韻母的組合,進行郵件資訊破譯。”

    張天賜聽的似懂非懂。

    正欲開口發問。

    徐飛白就已經非常有眼色的開了口。

    “就比如,我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彙報給我的上線……”

    徐飛白態度十分殷勤。

    可張天賜卻沒工夫聽他說這些廢話。

    “你們的郵件發什麼內容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你們的上線是誰?”

    “羅氏集團與我天賜集團競爭度假村專案,是不是你們向他下達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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