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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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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安慰

    “你告訴他們,無論我和孫小姐怎麼樣,他們都必須確保孫小姐的安全,若是孫小姐有一點損傷,我唯他們是問。”

    馬元洲還沒說什麼。

    白芷柔卻已經被他氣得跳腳。

    “她那麼算計你,看輕你,你還這麼爲了她。”

    “張天賜,我看不起你。”

    張天賜病勢洶洶。

    一連昏沉了好幾天,都醒不過來。

    後來居然發起了高燒。

    他迷迷濛濛的。

    不知道誰守在他床前。

    渴的時候立刻就有清涼的水送到嘴邊。

    餓的時候還能吃上兩勺清粥。

    每天都有人捧著溫水替他擦洗身體,動作溫柔嫻熟,應該是做慣了伺候人的活。

    他想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可身體的睏倦,和精神的疲累。

    讓他根本掀不開眼皮。

    “天賜。”

    虛無縹緲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裡。

    他想應一聲。

    卻動不了嘴巴。

    他聽那聲音悠悠,帶著無盡的心疼和關懷。

    “天賜,她看不起你,騙你,是她不對。”

    “你別再怪自己了,好不好?”

    “她不喜歡你,我來喜歡你。”

    “我來愛你。”

    “她傷了你,我來安慰你,好不好?”

    張天賜感覺自己乾澀的嘴唇被柔軟包裹。

    心中悲愴之情更盛。

    委屈又難過。

    眼角就滲出了一滴清涼的淚水。

    但很快,那帶著清香的柔軟,就將他的一滴淚拭去。

    馥郁的香氣中,他感覺有靈巧的手指,挑開了他的衣襟,滑到了他的胸前。

    他感覺有柔軟的軀體,躲進了他懷裏。

    那溫熱的身體似乎給他帶來了無限力量。

    他終於能撬開嘴巴。

    開口卻更是委屈:“你疼我。”

    “你要一直疼我。”

    “永遠不騙我。”

    貼在他唇上的柔軟,更加熱切。

    許久他才又聽到那溫柔的聲音,附和他。

    “我疼你,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一夜鳶夢中,張天賜始終纏著心中那抹柔軟,直到再次失去意識,也要緊緊抱著她,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纏綿的病勢終於得以好轉。

    張天賜身上雖然還懶懶的,但人卻清醒了。

    他看著沉睡在自己懷裏的白芷柔。

    片刻怔愣之後,將人緊緊抱住。

    是了,只能是她。

    他暈倒之前曾經吩咐過馬元洲,不許他把自己的病情告訴任何人。

    馬元洲絕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那昨晚安慰他的,便只能是一直守在他床前,替他治療的白芷柔。

    睡夢中的女人被他吵醒。

    只迷迷糊糊的哀求。

    “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住了。”

    “天賜。”

    便再次沉睡過去。

    從樓上下來,再看到馬元洲時,張天賜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老大。”

    馬元洲在片刻怔愣之後,臉上浮現一絲喜色。

    急匆匆迎上來。

    “你醒了。”

    他對白芷柔讚不絕口。

    “前幾天您一直昏迷不醒,人也越來越糊塗,白大夫就說您這是心病,喝多少藥都不管用。”

    “還是白大夫厲害。”

    聽著馬元洲的話,張天賜腦海中,卻只浮現出昨晚的銷魂蝕骨。

    又聽馬元洲說。

    “閣主和白小姐已經知道您生病的事情了。”

    “我們去孫小姐那裏接人,可孫小姐說什麼都不願意,最後是閣主和白小姐一起出麵,才把人接回來的。”

    張天賜點頭。

    “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閣主說天機閣內人來人往,到底不隱蔽,就把人放在了白小姐那裏。”

    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在情理之中。

    張天賜朝樓上看了一眼。

    吩咐馬元洲。

    “你還守在這裏。”

    “要是芷柔醒了,想見我,就帶她到依白那裏來找我。”

    馬元洲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張天賜這才驅車去找童依白。

    童依白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

    見他下車,就急匆匆迎上來。

    “老公。”

    她著急地衝上來,一把抱住張天賜的腰。

    眼淚就落了下來。

    “老公,你沒事了吧?”

    “前兩天,聽白大夫說你病勢沉重,我真的好擔心。”

    “你現在沒事了吧?”

    張天賜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冷靜的童依白。

    知道她被嚇壞了。

    忙將人抱進懷裏。

    “別擔心,我都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我病的也沒有那麼重,就是心裏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下不去,現在氣消了,人自然就好了。”

    童依白立刻聽懂了張天賜的話。

    抬頭看他。

    臉上閃過一絲揶揄之色。

    “那你應該把白小姐折騰的不輕吧。”

    她說話,臉就紅了起來。

    “就像第一次,對我一樣?”

    張天賜尷尬的咳了一聲。

    昨晚他昏昏沉沉的,只覺得爽意上頭,哪裏顧得上心疼白芷柔。

    剛纔起床時間白芷柔渾身的紅印子,才覺得自己過分了。

    “你還說。”

    他摟著童依白,刮她的鼻子。

    “明知道你老公生病了,還放心把我交給其他人照顧。”

    童依白卻不依。

    “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明明是你自己吩咐了,不讓把生病的事告訴其他人,現在還怪我。”

    她嬌嗔著,在張天賜腰上擰了一把。

    這才拉著他進門。

    “我想著你要是醒了,肯定會第一時間,見那個人的。”

    童依白的地下室,滿都是烈酒的芬芳。

    那位曾經兇殘不可一世的肖老闆,被砍光了四肢,光禿禿的身子泡在透明的酒缸之中。

    頭卻被固定在枷鎖裡。

    露在外頭。

    純玻璃的酒缸之中,原本應該清澈無垠的酒液浸透著淡綠色的幽光,頂上頭還漂浮著淡黃的油脂。

    一看到張天賜,肖老闆就激烈的掙扎開。

    “張天賜,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惡魔。”

    聽到肖老闆的聲音,張天賜腳步一頓。

    略有些意外。

    他是割了肖老闆舌頭,才把人泡進去的。

    沒想到這肖老闆居然還能說出話。

    正疑惑著,背後就傳來童依白的聲音。

    “是孫小姐。”

    “孫小姐擔心您問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就鍛鍊他學了喉部發音,他現在說的是喉語。”

    張天賜默默了一下。

    才吩咐童依白。

    “取紙筆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童依白卻沒動,身子一歪摟住他的腰。

    “不用那麼麻煩,孫小姐給他餵了蠱蟲,你說話他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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