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只想求速死
“張天賜,你殺了我呀,你現在就殺了我。”
薛家家主故意拿話激張天賜。
可張天賜又不笨。
怎麼可能上當。
他眉目未動,手底下卻毫不留情的,握著插在薛家家主尖頭的匕首轉了半圈。
“還敢嘴硬?”
他似笑非笑。
手腕翻轉間,掌心已握住長劍。
手起劍落,就直接劈下了薛家家主一條腿。
他慢悠悠開口。
“你知道嗎?”
“我家的地庫裡有一樽大酒缸。”
“那缸裡泡著個人人彘。”
“我身邊還有一個刑訊專家,無論骨頭多麼硬的人,只要送到他手裏,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
“薛大老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聽清楚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薛家家主疼得滿頭大汗。
連氣都喘不勻了。
高一聲低一聲的。
卻依舊咬緊了牙關不開口。
張天賜似笑非笑,劍一揚,再次斬下了薛家家主另外一條腿。
他繼續慢悠悠開口。
向薛家家主描繪著那位楊大老闆的慘狀。
“你知道泡在我家酒缸裡的那個混蛋,現在是怎麼一副尊容嗎?”
“我斬了他的四肢,掏了他的眼珠子,割了舌頭,就把他泡在那一罈高濃度酒液裡頭。”
“爲了不讓他死,我每天都會給他喂人蔘。”
“吊着他的命。”
“他的身體先開始浮腫,然後面板表層的油脂開始層層脫落,沁到酒液之中。”
“發酵出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
“緊接著,那高濃度烈酒腐蝕著他的肌膚,他的面板開始一寸一寸潰爛。”
“他每天都張著嘴巴,想求饒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啊嗚啊嗚啊嗚,像個小狗崽子一樣,哀求我,給他個痛快。”
“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他當時就是因為嘴硬,問話不回,裝啞巴,浪費我的時間,才讓我不爽,想出了這個絕妙的法子。”
“在我沒有散盡心中鬱結之前,我又怎麼可能讓他痛快的死呢?”
“我得讓他活著。”
“只有活著,才能真切的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天賜嘆息了一聲。
當初的肖老闆為什麼會落得個被他製成人彘的下場,張天賜似乎已經忘記了。
能記在腦子裏的,只有當時的不爽。
但這並不妨礙他嚇唬薛家家主。
既然薛家家主不怕丟了性命,那張天賜就先嚇破他的膽子。
只要把這張鼓皮戳破,他就不相信,薛家家主的嘴巴還能這麼硬。
果然,薛家家主額頭上的冷汗如瓢潑一樣的往下流。
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之後,又緊縮到一起。
他怕了。
而張天賜的聲音並沒有停止。
“薛大老闆要不要見識見識?”
“他現在就在我家地窖裡封存著,那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景,想來薛老闆應該是不想錯過的。”
他說話間直起腰。
直接拎著薛家家主的衣服,把它從地上滴溜起來。
才往前走了兩步。
就又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好整以暇的對薛家家主的。
“對了。”
“我好像還沒告訴你,被我製成人彘的究竟是誰。”
“或許也是你認識的人。”
張天賜若有似無的低頭看了薛家家主一眼。
見他面如死灰。
嘴唇慘白的顫抖著。
笑得更加自在。
語氣清朗道。
“不知道薛大老闆有沒有聽說過,肖氏集團的肖老闆?”
聽到肖老闆三個字。
薛家家主只剩下半副的殘軀跟著震動了一下。
他艱難的抬頭,滿臉驚慌失措地盯著張天賜。
肖老闆他是認識的呀。
他雖然只是個商人,可折磨人的手段卻層出不窮。
那也是在圈子裏揚了名的,十足的惡棍,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人都敢招惹,什麼事都能擺得平。
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先是肖老闆不見了蹤影,然後是他的心腹下屬杳無音訊。
緊接著,肖氏集團就宣佈倒閉。
短短兩天之內,就讓一個百億企業天翻地覆。
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高人出手的。
可所有人都想不到,這背後的高人居然會是張天賜。
想到這裏,薛家家主終於害怕了。
他渾身顫抖。
嘴唇蠕動。
心理防線全面崩潰。
他聲音沮喪又帶著哭腔。
“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
“只求你能給我個痛快。”
肖老闆一世梟雄,誰能想得到,他最後竟落了個那種下場。
薛家家主可不想跟他一樣。
被活生生的泡在酒裡。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面板一寸一寸潰爛,淪為殘酷的藝術品。
“你想知道溫家那個老婆子的什麼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張天賜似笑非笑。
就知道他扛不住。
他停下腳步,把薛家家主像垃圾一樣的重新扔在地上。
又慢悠悠蹲下身。
緊盯著他的眼睛。
似笑非笑道。
“所有事。”
“不瞞薛大老闆說,我曾經也遇到個對手,死的是和溫家那個老女人一樣的手段,都是在緊急關頭往人身上扔毒針。”
張天賜的聲音還在空氣裡飄。
薛家家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知道,我知道郭宏偉。”
“郭宏偉和溫家那個老婆子是一個被窩裏睡覺的。”
“自然能學到她的絕招,也能拿到用她的毒血浸泡出來的毒針。”
一個被窩裏睡覺的?
張天賜頗感意外。
這算不算婆孫戀了,溫家那老女人口味可真重。
“那個老女人提到的清暉……”
張天賜話才說到一半。
薛家家主就已經忙不迭的搶過了話頭。
他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
再也沒有勇氣做無謂的掙扎。
他現在只想解脫,從張天賜這個惡魔的手裏解脫,他只求速死。
“清暉原本和那老婆子是一家人,他們是夫妻。”
“只是後來,溫家內部的嫡支和旁支鬧分裂,一脈練了毒術,而另外一脈練的卻是正經功法。”
“而他們兩夫妻正是因為一個練毒,一個練功,才徹底鬧翻。”
“雖然未曾離婚,卻早已經不再聯絡。”
“指空擔了一個夫妻之名。”
嘴巴一鬆。
薛家家主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止都止不住。
將整個溫家,賣了個乾淨。
“因為所練功法不同,溫家的嫡支和旁支誰也看不上誰,直到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