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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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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置之不理

    “你老子磨磨唧唧,沒出息的像個娘們,沒想到養出的兒子倒是個爽快人。”

    墨鏡男嘲笑的罵著。

    又在張若華頭上錘了一拳。

    “這個老傢伙,在沈老闆的場子裡耍錢,借了十幾個億,到了還款期日期,卻掏不出錢來。”

    “正好,張老闆最近在城裏風頭正勁,又是買樓又是投資,幹得頭頭是道的,應該不會虧了我們沈老闆這點小錢吧。”

    張天賜眯著眼睛。

    斜斜的勾了唇。

    又是沈老闆。

    最近他和這位所謂的沈老闆,交集實在有些多。

    “他身邊還有個女人,你們沒有一起抓來嗎?”

    聽張天賜慢悠悠的和兩個打手聊天,張若華有些忍不了。

    砰砰砰的又拍了兩下車頭。

    “該死的,這個時候還慢吞吞聊天。”

    “我告訴你們,現在見到我兒子了,你們要多少錢都找他,他有的是錢。”

    “還不趕緊放開我!”

    兩位打手對視一眼,就要鬆開壓著張若華的手。

    “等一下。”

    張天賜慢吞吞開口。

    “想從我這裏要錢容易,但你們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兩位打手神色劇變。

    原本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張若華,也緊張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爸,他現在在我們手裏……”

    張天賜沒耐心聽他們說這些。

    “就算你壓著這個老傢伙來找我,也沒資格直接跟我說話。”

    “想和我談條件,從我手裏拿錢,就讓你們沈老闆親自來見我,否則,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我就可以讓你們沈老闆所有的場子,全部關門停業。”

    兩位打手一驚。

    還沒反應過來。

    被壓著,趴在車頂蓋上的張若華,就已經罵罵咧咧開了口。

    “張天賜,你這個狗孃養的兔崽子,我可是你老子,你居然見死不救,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你放出這樣的狠話,叫他們把我帶走。”

    “這是想讓他們打死我嗎?”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把你塞到馬桶裏溺死。”

    呵。

    張天賜並不反駁。

    靜靜聽著。

    朝那兩位目瞪口呆的打手挑眉。

    “聽到了嗎?”

    “我們雖然是血緣上的父子,但根本沒有父子的情分。”

    “你們要是覺得,壓著他就能從我手裏拿到錢,那就太天真了。”

    張天賜說話,人已經轉身上了車。

    完全不顧外頭目瞪口呆的兩個打手。

    還有正捶著他車頂蓋,氣憤怒罵的張若華。

    頂級跑車呼嘯的發動機聲音傳來,瞬間提速,張天賜刷的一下倒車,讓原本被壓在車頂蓋上的張若華直接摔倒在地。

    車燈照耀下,只見他疼得呲牙咧嘴,面容扭曲猶如鬼魅。

    但張天賜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沒有心情去找孫家慧了。

    夜晚的酒吧燈紅酒綠,都市男女伴著喧囂的音樂聲,在舞池裏曖昧的搖晃。

    張天賜坐在吧檯。

    看著周圍不斷朝自己拋媚眼的各色美女,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他進天賜集團時,是改名換姓,以業務員的身份開展工作的。

    那時候,在酒桌上談生意,能喝賺的就多,早就把酒量練了出來,稱得上千杯不醉。

    看著酒吧裡這些豔俗的女人,他心裏覺得無趣。

    扭頭又倒了杯酒。

    還沒喝到嘴巴里,耳邊就響起了一道故作嬌柔的女聲。

    “老闆,一個人喝酒。”

    廉價的香水為撲鼻而來。

    張天賜皺眉。

    沒搭理。

    但這女人挺會來事,見張天賜酒杯空了,立刻為他續上。

    說話的聲音更加柔媚。

    “老闆心情不好嗎,剛剛我看了你好久,你就一直在這裏喝悶酒,身邊也沒有人陪伴?”

    “需不需要我,我最會安慰人了?”

    張天賜看著橙黃的酒液,慢慢倒滿整杯。

    這才扭頭去看貼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長得也不算美,但身材很好,很火辣。

    燙著嫵媚的大卷發。

    見張天賜看她,那女人立刻站直了身子。

    “怎麼樣,老闆,還滿意嗎?”

    張天賜挑眉。

    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這女人倒不像酒吧那些肆意放縱,恨不得穿一塊布料似的,一味追求露的女人。

    卻是常見的職場打扮。

    小吊帶配西裝,闊腿褲搭平底鞋。

    在這燈紅酒綠,曖昧如斯的酒吧裡,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我看你也不像是做這一行的。”

    張天賜的上下打量著這女人。

    慢吞吞開口。

    女人一愣,旋即笑開。

    “老闆真是好眼光。”

    “今天是我下海第二天。”

    她滿臉坦率,眼睛裏還透著機靈和乾淨。

    不像酒吧別的女人那麼世俗。

    那女人見張天賜有興致,便自作主張地坐到了他身邊。

    “我原先的單位效益不好,家裏又出了些事,急需用錢。”

    “這段時間,有個男人一直騷擾我,說想包養我。”

    那女人說著,就笑了。

    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悶頭灌下去。

    “我長得不美不豔,對男人來說,也就是大魚大肉之後的清粥小菜。”

    “反正都得做皮肉生意,再加上我又不喜歡那個男人,倒不如來酒吧上班,自在輕鬆,還不用看人臉色。”

    不用看人臉色嗎?

    張天賜笑出聲。

    她也太單純了。

    “你穿成這樣上班,老闆沒有批評你嗎?”

    女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

    噗嗤一聲,笑出來。

    “批評,怎麼可能不批評?”

    “昨天她給我拿了一件小裙子,遮了上頭露下頭,遮了下頭落上頭,又俗又low。”

    “我不願意穿,藉着上洗手間的功夫,跳窗逃了。”

    “今天來上班,她先把我叫到辦公室批評了一頓,又扣了我這個月的獎金。”

    有意思。

    張天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女人。

    居然能想到從廁所跳窗逃的招,再聽她說話的語氣,行為舉止,根本就是個桀驁不馴的。

    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竟然跑到酒吧來坐檯。

    “你家裏出了什麼事?”

    “老爸早死,媽媽生病,弟弟車禍,妹妹念不起書。”

    女人聲音中帶著調侃。

    扭頭看張天賜。

    “老闆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麼說?”

    張天賜,挑眉不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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