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難纏的小妖精
“有嗎?”
張天賜遲疑,拽著衣領聞了一下。
果然撲面都是鄧若彤身上的香水味。
他尷尬地笑。
洗完澡出來,飯菜已經上桌,童依白就坐在旁邊沙發上,抱著電腦,手指敲的噼裡啪啦響。
“老公。”
聽到張天賜的腳步聲,她也沒抬頭。
“你來幫我看一下。”
張天賜挑眉。
靠近童依白坐了。
“你幫我看一下這幅畫。”
“是他們新收上來的,剛給我拍過來的照片。”
“我看這畫有些不太對勁。”
張天賜哪裏懂這個。
再說了,童依白成天和古玩字畫打交道,又身懷靈氣,怎麼可能還有她看走眼的東西。
可人都說了,他哪怕做樣子,也得看一眼的。
張天賜取了電腦,看螢幕上被放大的畫。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就連他都皺起了眉。
“是我不懂藝術介紹,還是這畫本身有問題?”
“我怎麼覺得,這還不如小學生畫的呢。”
螢幕上的畫,畫的是五指山。
只是那五指山,指頭細長,關節卻粗大。
若不是半空裡畫了兩隻鳥,張天賜都要以為這不是山,而是鬼手了。
“確實是畫的問題。”
“也不知道下頭人是怎麼辦事的,居然給我帶回來這麼一幅畫。”
童依白擰著眉。
朝張天賜比了個數字。
“還花了這個數。”
張天賜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雖不懂這些古玩字畫,可看眼前這幅畫,分明一點藝術鑑賞價值都沒有,難道它歷史特別悠久?
“行了,先吃飯吧。”
“我今天跑了一天,真是餓死了。”
“等吃完了飯,我陪你一起去拍賣行看看。”
童依白抿唇。
跟著張天賜一起,坐到了餐桌前。
等他們吃完了飯,到拍賣行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童依白在一大堆畫軸裡,好容易找到那副五指山圖,捏在手裏,臉黑的已經能滴出水了。
“不要命的東西,竟然敢拿這種貨色來敷衍我。”
張天賜挑眉。
他怎麼聽著,童依白這話裏有話。
“怎麼了?”
張天賜遲疑,接過童依白手裏的畫,奈何他在古玩字畫上的造詣有限,完全看不出好壞。
“這些物件上的事情,我可真幫不上忙。”
“但你剛剛說,誰用這種東西敷衍你?”
“是身邊那些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安分嗎?”
童依白把畫軸重重的摔在地上。
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就是張天賜猜對了。
“好了,童童,沒有必要爲了不聽話的人生氣。”
“肯定是你這兩天遇到的事,讓手底下的人生出了懈怠之心。”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明天,我給你安排個人過來,讓他好好教一教這些人該怎麼做人做事。”
童依白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天賜。
這一次,她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她,如果不是張天賜,她可能早就已經被師門抓回去。
底下那些見風使舵,不安分的東西,就真以為她從此一蹶不振,居然敢拿這種東西來髒她的眼睛。
“老公。”
她氣得不得了。
“你說他們怎麼都欺負我?”
張天賜拉著童依白,似笑非笑地將她抱進懷裏。
語氣間滿是曖昧。
“自然是因為你好欺負。”
“身嬌體軟易推倒,是不是特別好欺負?”
他捏著童依白的下巴,送給她一個熱切的吻。
直接讓童依白軟了身子。
辦公室的環境雖然逼仄,但好在,童依白這張老闆椅又大又舒服,張天賜摟著童依白,感受著她的熱情。
耳邊卻想起她氣喘吁吁的詢問。
“老公。”
“我聽說……你就把她綁在這張椅子上,毫無人性的……折磨她。”
“是……”
她愉悅的喘息,在劇烈的浪潮中,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卻想感受,張天賜因她意外,而釋放出的,令人心驚膽戰的怒氣。
“是真的嗎?”
張天賜哼笑出聲。
沒有搭話。
對於童依白的攻擊卻更加猛烈。
瞬間讓她失了聲。
澎湃的浪潮之後,童依白柔若無骨地趴在張天賜身上,勾著她的衣襟不斷挑逗的畫圈。
“這兩天,你都守在我身邊。”
“總讓我覺得,若是以後好長時間看不到你,想你了,我只要出點事就行。”
張天賜懶洋洋的拍了一下童依白的屁股。
“胡說什麼呢。”
“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自然會過來。”
“意外發生一次就夠了,知道嗎?”
童依白哼唧著不開口。
只往張天賜懷裏死命的貼。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不要胡思亂想。”
“對於膽敢背叛的人,直接殺了就好,他們背叛你,不是你的錯,你心思別太重。”
童依白從張天賜懷裏抬頭。
張天賜太懂她了。
從她記事起,身邊的環境,和所有遭遇,都造就了她遇事多想的性格,難免會有些鑽牛角尖的時候。
就像現在,她自認,她一向對手底下的員工寬和有禮,也從不曾虧待過他們。
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們居然會爲了錢心生背叛。
“聽到了沒有?”
童依白正胡思亂想著,又被張天賜拍了一下。
她瞬間回神,害羞的紅了臉。
“知道了,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你別擔心。”
她笑眯眯的貼在張天賜懷裏,扯著張天賜的衣襟,手指一挑,就解開了釦子。
聲音中滿是風情。
“老公,我還想再來一次。”
張天賜笑罵。
“難纏的小妖精。”
卻翻身,直接把童依白放倒在了椅子上。
直至第二天,張天賜離開之前,童依白都還沒醒。
他纔剛進辦公室,彭憶雁就追了進來。
“張總,我要請兩個小時假。”
張天賜挑眉。
“又要去幹什麼?”
彭憶雁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
“朋友來給我送門票,我去取門票。”
張天賜沒說準,也沒說不準。
只慢悠悠處理手裏的檔案。
“你不是說,演唱會門票早就賣爆了嗎,你那朋友這麼厲害,連我都搞不到的門票,他居然能拿到手?”
這是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要開演唱會的,可是他二姐。
他至今都沒有收到二姐的門票,自然是一票難求。
彭憶雁的朋友能有多神通廣大,居然連這種門票都能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