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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尊貴的太監

    沐天波他們這一撥近萬人的人馬,剛一進入到緬甸境內,便被他隆派遣的三千東籲王朝的緬甸兵給包圍了。

    三千緬兵是一直駐紮在明緬邊境的。

    之所以如此,則是因為,他隆早就接到了上報,說是明國境內,一股叛軍正在攻打西南,這支叛軍實力強大,很有可能會威脅到緬甸的安危。

    緬甸兵還是蠻弱的——緬甸在幾十年前,還是可以抗擊“暴明”的東南亞小強。

    可如今不行了——現任國王他隆是個和平主義者啊,因為前幾任緬甸國王窮兵黷武的,把緬甸打的窮的叮噹響,所以他隆開始休養生息了,再加上由於那個沙廉之變!

    一個葡萄牙國的僱傭兵頭子,割據了緬甸的沙廉。

    所以,緬甸國王對西洋鬼子,也沒了什麼好感,現在一直是關起門了過自個的小日子。

    嗯,他們的日子真心不錯,因為緬甸這塊地地廣人稀啊。

    而且雨水充足,土地肥沃,耕作環境好滴很啊。

    所以,適應了當地環境的緬甸人的小日子,過的還真比小日子過的不錯的日本鬼子們強。

    日子過的不錯,自然擔心有旁人過來,不讓自個過這樣的好日子了!

    尤其是當下緬甸武備廢馳的情況下。

    那就更需要謹慎了。

    他隆的謹慎,是出於兩點的,他一是擔心沐天波一行人進入之後,北面的李自成,會派兵追擊,然後攻打他們緬甸。

    二則是他隆心裏也有鬼——緬甸東籲王朝眼下的絕大多數領土,實際上原先都是屬於大明的!

    早些年,明緬之間還爆發過戰爭呢。

    緬甸的軍隊,北進威脅到了大明的騰越,永昌一帶了,以至於到了嘉靖年間,嘉靖老道不得不從內地調兵,來防禦緬甸。

    雙方的關係本就不好,再加上沐天波雖然丟了雲南,但他此行還是攜帶了一千雲南士兵進入到緬甸,他隆是十分擔心丟了雲南地盤的沐天波,會在他們緬甸境內搞事!

    這樣的情況下。

    就有了當下的衝突。

    沐天波很生氣啊——他當然有資格生氣了,黔國公世守雲南,駐紮在沐王府內,東南亞各國,都得看他的臉色,如今才進入到緬甸境內,緬甸國君竟然派兵將他們給包圍了。

    讓他們回明朝,給他們兩條路走,一個是向東走,然後借道瀾滄國(寮國)然後再進入安南國,隨後從廣西回大明,不過這條路相當難走。

    另一個條路則是南下,讓他們到沙廉港口坐船,然後走海船回大明。

    是根本不讓他們久留,把沐天波氣的夠嗆,氣的是他非要前去阿瓦去見緬甸國王他隆,要跟他理論理論!

    可緬甸那邊過來的緬甸王子莽達(歷史上朱由榔進入緬甸時的緬甸國王,後來被他弟弟若莽白給篡了位),則是直接告訴沐天波,他想去阿瓦見國王,那必須得換下明朝的衣冠。

    得光著腳,穿上緬甸布做的緬甸朝服,去見他爹他隆國王。

    這可把沐天波給氣壞了啊——他才二十來歲,正是年輕人火氣旺的時候,哪能忍受的了這個?

    不過他到底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屈不行,他們身邊近萬人,大多都是撤退計程車紳及其家眷,還有一些個官員們,僅有一千雲南士兵保護,而這些雲南士兵也不怎麼能打。

    要不然也不至於被趕到緬甸來。

    而包圍他們的緬甸兵雖然菜,但人多勢眾,何況他們還有大象——東籲王朝的象兵還是蠻出名的。

    能不能打不說。

    反正看起來挺吼人。

    所以,沐天波他們只能夠慫了。

    當然,雖然慫了,但沐天波身邊的官員們還是蠻惱怒的。

    已經七十一歲高齡的雲南巡撫吳兆元氣的是吹鬍子瞪眼在那朝身邊的人嚷嚷著。

    “回了咱大明,老臣親自請命皇上,讓皇上降下旨意,派天兵來征討的緬邦!”

    而一旁的隨同撤退計程車紳官員們,也是陰沉著臉附和。

    然後,在發完牢騷後,一行人倒還是在三千緬兵的押送下,往南面走了。

    目標是南邊的沙廉,這是緬甸的港口,上面有英格蘭國東印度公司,還有尼德蘭國的東印度公司及租界,時常有船隻靠港,是東南亞一個相當繁榮的港口。

    很多西洋的船隻,會停泊在沙廉,然後從當地購買緬甸米,然後送到大明那邊,或是賣了,或是交稅,大明也時常會有船隻,過來買糧。

    按照他隆的想法,把沐天波一行人押送到沙廉後,就讓他們自己掏錢然後坐船,回大明那邊去就行了。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反正,緬甸眼下已經不跟大明那邊接壤了。

    既然是沐天波一行人不高興,明朝那邊總不至於派水師,跨海來遠征他們東籲王朝吧?

    他不知道,在之前或許不會,畢竟大明的海上投送力量忒弱了點。

    但當下,大明卻是一準會這麼幹的!

    三天後。

    當沐天波與吳兆元登上一條前去大明的尼德蘭國商船,與一同回國的大小二十來個官員,及十幾個士紳代表,先行回國時。

    位於蒙古高原上。

    漠北蒙古的一個蒙古部落裡,正在發燒多鐸,在接受著一個“小手術”。

    三天了啊。

    多鐸的傷口,演變的已經快要威脅到了生命了。

    實際上原本是不至於這樣的——長年征戰的滿洲韃子,處理外傷還是有一套的。

    只要把多鐸那玩意上面的爛肉給割了,然後再往上面扎一根草杆用來排尿,隨後再上些上好的金瘡藥,憑藉多鐸跟那狗熊似的體格子,這點傷,根本要不得多鐸的命。

    但問題在於,多鐸的身份擱那擱著呢!

    堂堂的豫親王啊,沒人敢割他的鳥,哪怕那鳥已經成了一團爛鳥了。

    而多鐸也捨不得割——雖然爛的厲害,但他還是抱有幻想,覺得自己這麼壯實,恢復能力一準不錯,回頭回了大清國,再派手下的八旗勇士鑽老林子打幾頭東北虎,割了虎鞭吃了,補一補,興許這玩意就又長好了。

    可惜,事與願違,多鐸的傷口這幾天已經感染了,以至於多鐸當下,都開始了發起了高燒了。

    最後實在扛不住,多鐸也只能夠一咬牙,把鳥割了——割了這玩意,頂多也就是碰不了范文程的媳婦,可是不割,那是要性命的啊。

    眼下,多鐸就被死死的按在床上,一旁一個蒙古大夫,則是拿著把備好的小彎刀,正在案子上的油燈上,燒著小刀,案子上,還擺了一排修剪整齊的空心草杆。

    蒙古大夫的手很快,手起刀落,多鐸那位置的爛肉就被割了個乾淨,然後,大夫又取來了杆草杆,尋好位置,直接插進去。

    然後又往四周傷口抹了許多個上好的金瘡藥,把多鐸痛的是死去活來的,但好歹,這傷口是處理好的。

    自此,大清國多了一位最尊貴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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