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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子

    隨著白王烜退出去,朱純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臣,臣剛剛只是,只是……”

    “哼,成國公好大的威風啊。”

    朱由檢冷哼一聲。

    後者略微有些肥胖的身子一哆嗦。

    “陛下,臣,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朱純臣惶恐道。

    “行了,暫且饒你一回。”

    朱由檢大手一揮。

    他不想聲張這事。

    “謝陛下。”

    朱純臣長出口氣,隨之,他抬起頭來,朝門口望了眼,又疑惑的問道。

    “只是陛下,臣不知,這,這是……”

    “成國公有所不知。”

    陳新甲解釋。

    “此人乃是懷隱王!”

    “懷隱王?”

    朱純臣眼睛一瞪。

    朱慈烜死的時候,他年齡還小,纔不過十五六歲,當時尚沒有襲爵,不過,對於這事,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懷隱王不是已經……”

    “懷隱王並沒有逝世,而是一直被陛下寄養在宮外。”

    陳新甲說。

    “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朱純臣恍然大悟。

    隨之,但只聽見朱由檢沉聲道。

    “成國公,你剛剛擾駕之罪,朕可以不追究,但若是你敢洩露朕的身份,或者是洩露懷隱王的身份,鎮撫司那邊,自會有人去提你!”

    “鎮撫司?”

    那可是錦衣衛大牢啊。

    進去之後,還能落得好?

    朱純臣連忙點頭。

    “是是是。

    他一臉的苦澀,看著面前的崇禎皇帝。

    “陛下,那日後,在懷隱王面前,若有什麼冒犯之處,您,您千萬別計較啊。”

    “朕知道了。”

    朱由檢點點頭。

    一旁,老謝聽著房間裡面,一群人的對話,苦笑一陣。

    特喵的。

    這陛下的警惕性也太差了吧?

    竟然還擱這說話呢?

    如果自已不是東廠的番子,而是懷隱王的人,那豈不是說,他們所談論的一切,都被自已給聽了個一清二楚了?

    到時候,身份不自然就洩露了?

    不行,以後得提醒一下陛下,萬不可像今日這般的大意!

    ……

    “喲,這不是白公子嘛?”

    看著迎面自酒樓裡面走出的白王烜,到達這熱鬧的鏡子店,剛剛下轎的白斯文,看著自隔壁食為天裡面走出的白王烜,拱手笑道。

    “白掌櫃好啊。”

    白王烜點點頭。

    他掃了眼旁邊的鋪子。

    “只是不知道,白掌櫃來這是幹什麼?”

    “是不是,想再買幾麵鏡子?”

    聽著白王烜的話。

    白斯文臉色驟然一變。

    他顫抖著手指。

    “白公子,這個店是您的?”

    “正是!”

    白王烜不假思索的說。

    這事,沒必要瞞著,因為,瞞也瞞不住啊,對方稍一調查,便可以調查出來。

    “這這……”

    白斯文是隻感覺一陣的血氣上涌,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想到,自已那些鏡子,已經發賣到江南去了,回本應當是不成問題,他重重的冷哼一聲。

    “白公子可真是做的一手的好生意啊。”

    “哪裏,哪裏,不過就是賺點小錢罷了。”

    後者,咧著白牙說。

    至於白斯文,則開始暗自揣摩。

    揣摩白王烜這麼多的鏡子,到底是打哪來的?

    “您這生意要是小錢的話,那可著滿天下,都沒有人能賺大錢了。”

    白斯文乾笑兩聲,臉色有些鐵青。

    同時,像是白斯文這樣,過來看這新開的鏡子店的京城商人們,亦是不少。

    其中,不乏那天從白王烜這買來一大批鏡子的人。

    眼下,這些人正心痛的滴血。

    一邊,在朝白王烜怒目相視。

    只是吧,這些人並沒有膽子,敢直接的上前來挑事。

    他們這些老狐狸,人老成精。

    在這商場上摸滾打爬,自然不會如愣頭青那般,上來就跟人剛起來,他們,在沒有摸清白王烜的背景時,是萬萬不會主動出手的!

    送走了一臉不快的白斯文。

    遠處,隔壁,食為天二樓的窗戶那裏。

    朱純臣與朱由檢自然看到了樓下不遠處那冤家路窄的一幕。

    “陛下,隔壁這個鏡子店,是懷隱王的買賣?”

    朱純臣嘶的聲,倒吸口冷氣,他問道。

    “對,是烜兒這小子的買賣。”

    朱由檢點點頭。

    “這孩子,跟他叔叔似的,淨喜歡折騰些工匠機巧類的東西。”

    白王烜的叔叔自然不是旁人,正是大明鼎鼎的木匠皇帝,崇禎皇帝的哥哥,天啟皇帝朱由校。

    “呵呵。”

    朱純臣乾笑兩聲。

    他哪裏聽不出來,朱由檢這分明責怪的語氣裡,帶著的自誇。

    這就跟後世的父母,在那說自已孩子只知道死讀書,書呆子,可是他孩子卻考了一個全班第一時一模一樣。

    妥妥的凡爾賽啊!

    不過,大明天子凡爾賽,是沒人敢發表異議的。

    “陛下,那懷隱王是自已研究出來了,這製作鏡子的秘方?”

    朱純臣拱手問道。

    “是這小子自已製作的。”

    “至於秘方?想必是吧。”

    “嘶……”

    朱純臣倒吸口冷氣。

    這讓朱由檢有些疑惑。

    “怎麼?成國公,這事情有何不妥之處?”

    “不不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朱純臣連忙搖頭。

    隨後,他又眉頭緊鎖著說。

    “只是,陛下您有所不知啊。”

    “這像是玻璃鏡子,據微臣聽那欽天監的西洋和尚湯若望所說,在那西洋,亦是相當珍貴之物啊,往來於世界的尼德蘭商人們,也只能攜帶一小部分的鏡子。”

    “在西洋有個遠隔萬里,有個叫威尼斯的地界,只有那纔有一群奸商知道這秘方,所以,鏡子物以稀為貴,顯得極為珍貴,懷隱王能夠有此秘方,這收入,可想而知嘍……”

    “這是好事嘛!”

    朱由檢沒有意識到朱純臣的言外之意,他呵呵一笑。

    “這天底下的商人如此之多,朕的皇子,多賺些錢,就不行了?”

    “呃……”

    朱純臣臉色微變。

    “可是,可是天底下的人,也不是哪個都曉得,這是懷隱王的買賣啊。”

    “哦?”

    朱由檢有些回過味了。

    “依成國公你的意思是?”

    “這玻璃鏡子,依微臣所見,一年的收入,肯定不下數百萬兩銀子了,如此巨大一筆收入,您說,這天底下的商人們,能不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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