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送錢
“殿下呢?殿下怎麼沒進城?”
徐弘基一臉的愕然。
“殿下率軍出戰了,現在我等前去城東,興許能夠看上幾眼殿下跟流寇交戰的情景!”
餘瑊板著面孔道。
一旁的徐弘基大汗,然後,壓低聲音道。
“諸位大人啊,那個花錢讓流寇退兵的事,還請各位大人保密!”
“那是自然!”
塗國鼎站出來,呵呵一笑道,徐弘基這才長出口氣,又道。
“還有件事,這流寇要的價不是太高,那些個商人們,募捐的銀子,還剩下幾萬兩銀子,回頭剩下的,分了後就送到六位堂官的府上了!”
“能分多少啊?”
禮部尚書葉燦眼睛一亮,隨之詢問道。
好吧,他們禮部是清水衙門,每年收到的銀子是最少的,也難怪他會突然發問。
“約莫,一人能分一萬五千兩吧!”
徐弘基賠笑著道。
這銀子他得出,是封口費!
“魏國公,銀子的事,就不談了,殿下要擺慶功宴,我們先去準備了!”
塗國鼎聽到數字後,滿意的微微頷首,隨後便一副鄭重模樣,朝後者拱手道,隨後,便帶著幾個堂官們離開,看的是徐弘基咬牙切齒——特喵的,鍋是老子背,錢是你們拿!
一個個還特喵的挺清高!
不過,憤怒歸惱怒,他也不算是沒有收穫——哪怕是分給這幾位尚書一人一萬五千兩銀子,他還能夠剩下十幾萬兩呢!
而且,送銀子這種事,甭管他願意不願意,反正必須得送。
對於徐弘基而言,他不怕人收錢,就怕人不收錢!
可惜,徐弘基沒有想到,再過兩個時辰,當他準備好銀子,送往幾個尚書府上時,這幾個尚書們是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他送來的禮。
震天的喊殺聲驟然間響起,位於南京城的東面的江岸上,幾十條明軍乘坐的大小船隻上,二三十門大小火炮,開火了,打的那叫一熱鬧啊!
當然,熱鬧歸熱鬧,打出去的炮彈也有上百顆了,但對面的流寇,卻絲毫沒有被殺死一個,看的是城牆上觀戰計程車兵們直搖頭啊!
這打的是個屁啊,那炮彈淨往沒人的地方打!
而炮擊過後,隨著船隻靠岸,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明軍士兵,隨之便完成了列陣,然後,拉開三列陣,端著刺刀便發起了衝鋒,衝鋒當中,偶爾在軍官的命令下,止步之後,朝面前那些個流寇,打一輪排槍。
只不過這排槍的傷亡,同樣低的可憐,偶爾被子彈射中的敵軍,竟然屁事沒有,掙扎幾個就又爬起來了,這自然不是因為這些流寇們身手了得,刀槍不入,跟義和團裡面的“天兵天將”似的。
純屬是因為,眼下進攻的明軍,使用的裝備被摻水了,火藥用的是原先明軍常用的,被偷工減料很多,木炭粉加了雙份,硫磺,硝石粉也摻了雜質,然後製作出來的劣質火藥。
當然,火藥威力再小,那也是能夠打死人的,不過好在,朱慈烜還在子彈上動了手腳。
眼下這些明軍士兵使用的子彈,全都是特意的製作的,與尋常的鉛彈不同,這些子彈是用泥挫出來的,不過,在子彈的表面,裹上了一層鉛粉做偽裝,看起來跟正常的鉛彈沒多大區別!
但實際上?
這子彈打出去,就散成飛灰了,偶爾打到人身上,也直接的就碎球了!
殺人?
除非槍口貼著面板,否則,殺雞都難!
而這些,知道的也就是朱慈烜,還有他手下的一小部分軍官,至於士兵們嘛——誰也沒看出來自已手下的彈藥跟往常有多大的區別!
即便是看出來了,士兵們大多也是覺得,自已領到的這批彈藥,是被軍需處的那些個狗日的貪官給調包的劣質品!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城牆下這場戰鬥,看的是城牆計程車兵,還有勳貴們一臉的懵逼——這特喵的就是把北邊的流寇,還有韃子打的落花流水的明軍精銳?
怎麼看起來,除了陣列的比較好,士卒們的反應迅速,體力充沛外,貌似跟城裏那些個一天幾十個銅錢招來的京營“臨時兵”們,沒多大的區別啊!
甚至戰果都沒那些個京營兵好!
嗯,這些天他們守城,再不濟也弄死了幾個“流寇”呢。
反倒是城外這群燕王手下的弟兄,打了這麼久,愣是連敵人一個人也沒殺死,倒是傷了一下——一個流寇逃跑的時候,腳滑摔倒了,然後貌似把小腿給摔斷了,只能夠被人揹著走。
說來也怪,反正當朱慈烜的衛軍殺到之後,明明沒死幾個人,但在明軍那一番摧枯拉朽一般的衝鋒過程當中,流寇們是避著明軍的刺刀在逃跑——不跑不成,他們都是流寇培訓班裏麵出來的,也都曉得明軍在遇上他們時,打的都是所謂的“空包彈”。
但子彈是空包彈,那刺刀可就不會是錫紙製作的假刺刀了!
所以,必須得跑!
而他們跑的時候,還頗有流寇作風,是“丟盔棄甲”,不只如此,還丟下了大批的金銀,還被俘虜了好幾個正在搬銀子計程車兵!
而這些個被俘虜的人,也是遠遠的就高舉起雙手,行起來了標準的法蘭西軍禮!
與此同時,在追殺了三裡多後,明軍也停下了腳步!
朱慈烜騎在一匹因為暈船而顯得有些疲憊的大洋馬上,撇了眼銀子後,還有那幾個俘虜,吩咐道。
“把這些戰利品,全部押送城裏,這幾個俘虜嘛,關在軍營裡面保護好他們的人身安全,咱們大明的軍隊,那是優待俘虜滴!”
說罷,朱慈烜轉過頭來,看著一旁帶著兩百多個騎兵走到的徐弘基,後者是連忙的朝他行禮道。
“殿下,臣徐弘基帶兵來遲,請殿下恕罪啊!”
“哪裏哪裏,魏國公客氣了!”
朱慈烜笑吟吟的道,而後者當目光掃到那旁邊堆著的幾萬兩銀子後,瞬間臉色大變,不過隨之,便恢復了常色——這銀子的來源是商人們的,並沒有魏國公府的標記,只要沒人說,誰也不知道這銀子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