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要磕頭你磕去!
北京城裏。
朱慈烜是要再度的出征了,不只是他,他大哥朱慈烜,也得告別自已剛剛娶的漂亮媳婦,依依不捨的被崇禎趕出京城!
臨走的時候,看著朱慈烺這小子跟鄭英姑告別時那依依不捨的模樣。
朱由檢是隻感覺橫豎都看不順眼。
“你小子,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婆婆媽媽?若非是大明國事在這,需要朕操持,朕自個就親自南下了,哪輪的著你小子替朕辦事?”
“是是,父皇,兒臣明白了!”
“兒臣明白了!”
朱慈烜連忙點頭,朝崇禎賠笑著,但還是時不時的撇眼一自個媳婦——一南下就至少幾個月見不著後者了啊!
後者卻是袖子一揮,朝一旁站著的朱慈烜道。
“烜兒啊,這風陽城眼下也不知道丟了沒有,你到那之後,要是風陽城被流寇給佔了,就務必要儘快的收復風陽,另外呢,你小子到那也甭閒著,風陽被流寇給禍害了兩回了,朕琢磨著實在是愧對祖宗,所以就勞你小子到風陽,去給咱們老朱家的列祖列宗們賠個罪,替朕多給祖宗們磕幾個響頭,多磕幾個!”
“呃……”
朱慈烜的臉色陡然一沉。
特喵的,敢情不是您老上那磕頭?
還特喵的多磕幾個?
萬一磕出腦震盪呢?
要磕頭,也該是你個昏君去磕啊!
“老黃,這按理說嘛,你不在風陽也沒關係,您老人家擱京城,上天壇,上太廟,也照樣可以磕頭,要不乾脆您到那去磕幾個?”
“你小子!”
朱由檢的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揮舞起來拳頭,做勢便要打人,得虧一旁人高馬大的成國公朱純臣反應的比較快,連忙把後者給拽住,然後提醒著。
“皇上,您,您息怒啊,您不是燕王殿下的對手,要打起來,您得吃虧啊……”
“哼,朕,朕暫且饒了你個不孝子!”
經朱純臣這一通勸,崇禎也算是從心了,他板着臉道。
嗯,他還是蠻有自知之明滴。
雖然崇禎的身手也不差!
論起拳腳來,那可真是槓槓的,打小打當信王時就是精通武藝,十八般兵器使起來,也頗為的順手,因為明朝的皇子,哪怕是民間當廢物養的藩王,也都是有人教習馬術,武藝的。
而崇禎或許是天賦異稟吧,學的還真不錯。
武藝超群啊,如果放戰場上,滿洲韃子的白甲兵,都不一定是對手,尤其是其射箭的本領,朱慈烜當初可是見識過,崇禎使喚一石重的開元弓,能夠在馬背上用連珠箭命中幾十步開外的目標!
不只如此,他馬術也是相當厲害。
經常和田貴妃一塊騎馬,按理說這身手,也算牛逼了。
可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朱慈烜的身手比他還牛逼,這使得崇禎一直不敢跟尋常父親似的,抽出七匹狼狠狠的來一個棒打不孝子。
待到朕這些日子,在京中好生的練習武藝,到時候,朕定要把你小子,給揍個屁股開花才成!
被朱純臣給勸住後,朱由檢的氣倒也沒消,他此刻正擱心裏咬牙切齒的想著呢。
而朱慈烜倒也沒想那麼多,是朝旁邊的朱純臣一揮手。
“老朱,甭搭理他了,跟本王一塊南下吧?”
“好好,燕王殿下,臣這就上馬!”
朱純臣頷首,扭動魁梧的身體,朝旁邊的崇禎又一禮後,這才翻身爬上了一匹神駿的蒙古馬,然後與朱慈烜一同策馬南下了!
旁邊的太子朱慈烺也不說話,同樣也翻身上馬,在身旁的一營騎兵的簇擁下,匆匆南下,而朱慈烜身旁的兵馬倒比較多!
太子朱慈烺是去找孫傳庭的,只消有幾百精兵護衛便是了,可朱慈烜那卻是要南下,去打李自成的,那自然是得多帶些兵馬了!
不過朱慈烜帶的也不多。
只帶了一萬王府衛軍而已!
沿著運河一路南下,二月八號這天,當朱慈烜趕到山東兗州的時候,在魯王府跟朱純臣一塊歇息的時候,朱慈烜終於接到了從徐州快馬送來的急報!
“喲?風陽竟然守住了?”
看著這急報,朱慈烜驚呼一聲。
“守住了?那敢情好!”
前來迎接他的魯王朱以派聞言大喜啊——風陽守住,代表流寇的實力並不怎麼強,而流寇不強,那朱慈烜想必就不會調集他的王府衛軍南下了吧!
嗯,朱以派雖然到頭來,還是編練了王府衛軍。
可是距離開始編練,也不過是幾個月功夫,而他辦事又沒朱慈烜那邊的效率快,所以,眼下軍隊纔剛剛成軍不久,他是生怕朱慈烜會招他的兵馬南下。
“塘報上面據京營第一鎮第二協協長田有功彙報,其率領的京營一個協,會同騎兵兩營,共五千人馬,同李青山所部,五千人馬,共計萬人,在三日前就抵達了風陽,然後與流寇數萬兵馬交戰三個時辰之久,最終將流寇擊敗,全軍撤入到風陽城內,與守軍堅守!”
“那風陽城之危,怕是已經解除了吧?”
一旁的朱以派小心翼翼的詢問。
“解除了!”
朱慈烜點點頭。
“朱大典能在之前,以那樣的劣勢,守住風陽,當下有了這五千京營,外加李青山手下的五千生力軍,要是堅守不住,那就怪了!”
朱慈烜笑著道。
心裏也是長出口氣。
這一路上由於擔心風陽安危,所以,他們行軍速度可以說是飛快,日日急行軍,眼下風陽已經解除了危機,那想必就能夠鬆一口氣了!
“幸甚啊,幸甚啊!”
聽朱慈烜這麼說話,一旁的兗州知府鄭泌昌長出口氣,連連說道。
而朱慈烜,也將注意力給集中到了後者身上。
“老鄭啊,本王正有事想問你呢!”
“殿下,您是想問衍聖公一案的具體事務?”
鄭泌昌臉色微變,但還是硬著頭皮詢問道。
“本王要問的就是如此!”
朱慈烜啪的,一拍桌子。
“這衍聖公一案,干係何其重大?為何直到現在?還沒調查出來個結果呢?”
朱慈烜吹鬍子瞪眼,質問道。
搞的是鄭泌昌一臉的惶恐——他也覺得是自已的失職,畢竟,時間都過去了這麼多月了,孔胤植孔興燮百天都過了,自已竟然連個線索都沒調查出來,這不是失職,這是什麼?